林子怡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颤着声音道:“你,这是……”
徐本槐笑了起来,语调轻扬带着漫不经心,“正如你所想,他们的魂魄都在此处了。自然,你要寻的那书生也在这里。”
林子怡望着那熊熊烈火吞噬着他们的魂魄,觉得那些狰狞的脸都是白士卿,又都不是。
徐本槐也同样望着炼丹炉中惨叫的魂魄,表情却是在笑,“我这黄符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炼丹炉里可是要疼上百倍。也怪那书生时运不济,偏偏要信我来到这里。你是妖,也该清楚,生魂从*中剥离出来会有多痛,他那副哀嚎的模样,也想要你瞧瞧呢。”
林子怡神色木然地说着,“我会杀了你。”
徐本槐拎起笼子,与她对视,蓦地弯起了嘴角,“你若恨我,自然是好的。”
“徐本槐。”他轻声吐出自己的名字,似乎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接着说:“你若是想报仇,也总该清楚仇人的姓名才是。”
欧阳少恭面色沉静地听着,到最后却是轻不可闻地微微一叹,“林姑娘可曾想过,或许那白士卿未死?”
林子怡皱着眉头反驳道:“不可能。尸体摆在那里,我又去地府问过陆判官,白士卿的魂魄确实已经消散不在了。”
欧阳少恭轻挑眉,语焉不详,“是我说错了。白士卿的魂魄确实已经消散了。在认识林姑娘前……便消散了。”
林子怡敏感觉得不对,防备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欧阳少恭似乎已厌倦了继续伪装下去,唇角微勾,扯出一个凉薄的笑容,清清淡淡地说:“子怡与我不过几百年未见,怎得如此生疏?倒令我有些伤怀。”
他见她仍是有些怔忪不解,不由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看来子怡还是不懂。你口中所言的白士卿,还有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净明道长。”
他顿了顿,手指抚过她的长发,语调温柔却令人想要远离,“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