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呆了,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恶略。
她分神的空挡,凤沧已经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很清浅的一个吻,明明不沾染任何****的一个吻,却让凌楚楚迷醉不已。
她半跪在**上,柳臂缠上凤沧的脖颈,偏头吻了过去。
凌楚楚的主动让凤沧浑身一颤,吻虽浅却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两人对彼此的热情,似乎也唤醒了体内最深处的**。
怎么纠缠在一起的,凌楚楚已经忘了。
她醒来的时候,自己还趴在凤沧身上,如同八爪鱼一般的缠着他。
方才狂风骤雨般的情事让她感觉很疲惫,趴在男人身上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凤沧爱恋的摸了摸她的脸,拨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凌楚楚在他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的问,“边塞的情况怎么样了?”
“习凛时日无多,后继无人,朝中异党蠢蠢欲动。失去北厥的东越更是难成气候。”
“这场风浪终于要平静了。”
凌楚楚猫眼眯起来,笑了一声,“天下这块蛋糕太大,一个人吃会撑住,两个人吃刚刚好。”
“蛋糕虽然大,但味道很好,总会让人流连忘返。”
凤沧淡淡的说着,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凌楚楚仰头看他,眯起的眼睛已经全部睁开,“那你想要这块蛋糕吗?”
凤沧笑而不语,心里却冒出一个声音,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他。
见他没有回答,凌楚楚并没有多问。
似乎想起什么从凤沧怀里坐起来,在凌乱的衣兜内翻找,翻出一块玉牌,献宝一般的举到凤沧眼前。
“白虎印!”
凤沧望着笑眯眯的女子,揉了揉她的头发。
“舞倾城和陆子衿这对母子,真是够腹黑的。用这一块白虎印让咱们欠了他们的人情,以后真闹崩了,咱们也不能对他们下狠手。”凌楚楚把玩着白虎印,撇着嘴道:“看在凤尾老头的面子上,这同盟也是结定了。天下这块蛋糕分他们一半也算是还他们这个人情。”
凤沧意味深长的道:“楚楚真是这么想的吗?”
凌楚楚神色一僵,低头道:“西凉国虽然国力强盛,但陆胤身体不好,已经时日无多。陆子衿虽然是太子,但朝中异己难除,登基以后也很难稳固朝政。南魏想要趁虚而入一举歼灭也不是没可能。四国统一固然重要,但衍儿太小,无人帮你分担,我只希望自己离开以后,你不要太累,我不希望你再过以前的生活。”
没有她,得了天下又如何?
没有她,即便再璀璨的生活也没有任何的乐趣。
凤沧没说什么,把凌楚楚紧紧搂在怀里。
两人谁也没说话,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在西凉整顿几日后,凌楚楚与凤沧转道去了阙山,寻找最后一枚传国四印。
阙山位于南部塞外,从南魏边塞一直绵延到东越,最高处接近天幕,山顶终年被白雾覆盖,极为雄伟。
阙山之所以在武林闻名,完全是因为山上有个弥宗派。
弥宗派是江湖中最早的几大门派之一,也是最最神秘的一个门派,其武学被认为是中原武学之起始。当今武林不少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其武学师承,都与弥宗派有些渊源。
然而弥宗派因为地处太过偏远,又太过神秘,多年来,被中原武林认识不深,之前更是只被作为武学圣地来膜拜。直到一个人的出现,让弥宗派变成天下第一大门派,这个人,就是邪尊。
百年前,天下大乱,战火纷争,武林同时也动荡不安,中原武林一片乱象。当时武林人才辈出,各路高手云集,江湖械斗、高手比武、门派吞并、几乎天天都在上演。而在这乱世之中,就出了两位至今都无人能超越的奇才。
如同世间万物有阴就有阳,有黑就有白一样,英雄们也常会双双对对地出现,亦敌亦友,彼此竞争,平分天下。
百年前风头最劲的,就当属邪尊和夜弑天这两位人物了。
这两人的一生可谓传奇至极,然而最最传奇的,还是他们那惊人的武学天分,以及极端的性格特点。
弥宗派真正进入人们的视野确立在中原武林的地位,就是因为邪尊。
邪尊是人们对他的尊称,至于他的本名叫什么,天下没有人知道。
邪尊和夜弑天一样,出身十分神秘,他们来自哪里,小时候经历过什么,都无人知晓,只知道邪尊是从万丈高的天山之巅上跑下来的,夜弑天更离谱,有传他是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
这两人的功夫截然不同,性格也各异,但就是这两个人,在当时的武林呼风唤雨。
邪尊与夜弑天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邪乎,虽然没有拼过你死我活,但谁看谁都不顺眼,没事总爱斗斗嘴、说说对方的囧事来博得自己的开心。
两人私下里的关系很微,但遇到武林中的大事却都不含糊,当年武林与邪教之间能够和平相处其乐融融,与两人之间的融洽有很大关系。
后来的后来,两人都隐退江湖,一个不问世时,一个隐居魔宫。
邪尊和夜弑天退隐江湖之后,留下了两个门派。
邪尊留下的是弥宗派,夜弑天留下的是魔宫。
削尖了脑袋想进弥宗派和魔宫学艺的武林中人多到数不胜数,这也就出现后面邪尊论资质选徒弟的情况,当时被拒在门外的弟子也多到数不胜数。
凌楚楚坐在马车上,听着凤沧为她讲弥宗派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