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秦妃便已贵妃倚仗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圣王府,圣王爷圣王妃盛装迎驾:“恭迎秦妃娘娘大驾,娘娘千岁金安。”
秦妃在众人簇拥下眼都没眨的跃过他们二人就往内院走了过去,圣王爷圣王妃面面相窥忙起身跟上。仆人,忙领了秦妃到了花厅。秦妃如在自己宫中一般自行在高座坐下,拿那双撩人的凤眼回顾四周厉声问道:“哪位是新晋的御王妃啊,怎么见了本宫都不来觐见?”
花厅顿时一片静谧,人人低首不语。
“圣王妃,听闻御王妃昨日就到了,因合本宫今日才来。”秦妃傲着下巴斜视圣王妃问道:“不想她尽是这般没有礼数。”
圣王妃面色微恼,这眼瞅着就快日晒三竿了,还是不见范童身影。昨日明明有告诉她今日宫中有贵人来,她居然到现在还没到,让她在这里受尽了白眼。等秦妃走后,她定要好哈治治她!
“秦妃娘娘恕罪。”圣王妃福礼轻笑道:“小儿受伤一直未醒,她连夜照顾甚为乏累。怕也一时不注意犯了瞌睡也未可知。还望娘娘见谅。”
秦妃笑笑:“王妃真是爱说笑,她一时犯了瞌睡,难道她身边的婢子也犯了瞌睡不成?府中有如此大事主子犯了差池也不知道提点一二,那样的婢子王妃也该早些打发了出去。免得留下污了圣王府的英明,倒叫旁人以为圣王妃治家不严呢。”
她眼神鄙夷的扫了一下圣王妃,讥讽嘲笑皆显露无疑。圣王妃脸上越发的难看。眉宇皱的可以夹住一张纸。
“是妾身治家不严。”
“光是知道有什么用,会治才行。”秦妃睨了她一眼:“可别误了御王才是,毕竟他的王妃日后时常在王妃您的身边耳读目染,万一将你这样的治家之法学了去日后御王府岂不是成了第二个圣王妃了。”
圣王妃咬牙忍着不悦,欲上前争上几句,忽而背后传来范晓童请罪的声音:“范童见过参见秦妃娘娘,娘娘恕罪。”
圣王妃怔愣回头看着迟来许久的范童眼神颇为埋怨,范晓童悄然抬头觑着她几不可见的冲眨了一下眼。秦妃顺着声音将视线落在了外头跪着的范晓童身上:“你就是新晋的御王妃?”
“是。”范童跪在地上,眼睛看着自己放在双膝上的手指道。
秦妃闷哼道:“御王妃的架子比我这个宫妃的架子还要大啊,居然让本宫在这里等了这么就才见到御王妃真容。本宫还以为御王妃是怕自己容颜骇人故而不敢出来见人呢~”说罢忍不住掩嘴讥笑了一番。
范晓童嘴角抽抽,笑道:“秦妃娘娘天颜哪是我等能匹敌的,正因此范童才迟迟不敢出来见娘娘。实在是被娘娘国色天香之姿羞的不好意思出来了。才让娘娘等候了这么久。”
对于她的赞美,秦妃很受用,傲娇的扬了扬下巴道:“嘴倒是挺甜,不过迟了就是迟了,不至死罪,但是活罪也逃不了,不如你就且一直跪倒本宫走吧。”
范晓童脸上一僵,尼玛什么愁什么怨,丫的要是十天半个月的赖在这里不走难道她就要跪上个十天半个月?
“谢娘娘开恩。”范晓童讪讪道:“只是……妾身听闻娘娘颇为喜爱烹茶。所以。所以特意在后厨备下了顶号的雨前龙井,还做了些茶果,想着娘娘此次前来颇为辛苦,喝点茶吃点茶饼或能暂且果腹。娘娘若罚我久跪,那茶果怕在锅里就要被炸坏了,不如……”她特意将‘雨前龙井’说的重而缓转。
秦妃本锐利的眼色在听到‘雨前龙井’四个字后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她入宫半载,颇为想念老祖家自己炒制的龙井茶,宫中虽然每月会按例发放茶叶,却多是些不上档次的茶叶。即便有好的茶叶也是往年的陈茶,喝起来总有一股子霉味。而宫规慎严,外头又不能时常给她送些好茶来,所以这半年她机会都没有碰过茶盏,更别提烹茶了。偶尔皇上来了她才略烹了一些给他享用,自己是一口也不喝的。
“还别说,说了这么会子话还真有些口渴。”秦妃轻言道:“既然御王妃这么有心。就先别跪了,先领人将茶、果都拿上来吧。也好让本宫尝尝圣王府的茶是不是如以往一般苦涩,那个滋味有时还真挺让人想念的。”说着拿眼睛轻轻扫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圣王妃,眼眸中透尽了讥讽。
圣王妃低首看着自己的手,不发一言,长长睫羽挡住了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茶不苦涩的,不过苦臼自来。”范晓童笑笑:“娘娘稍等片刻,妾身这就去将烹好的茶和茶果端上来。”说罢起身往后厨走去了。
昨天在宋绿水那边聊的晚了,回来后又有些失眠,以至于早上一时贪睡,等到她醒来才知道秦妃早就已经在到了花厅了。
吓得她一通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忙手忙脚的收拾了一番慌慌张张的就冲出了小榭。要不是被流沙包拦着,那会她怕是早就冒冒失失的冲到了花厅,估计一顿板子加一阵讽刺责备是少不了的。
包子说的对,晚都晚了,就这么空手而来肯定是要被责罚的。不如做点补救,就算免不了责罚,至少可以为自己争撒宽大处理。
所以她才想到利用秦妃爱茶来自救,果然一听‘雨前龙井’几个字秦妃的眼就直了,那本就明亮黝黑的眼眸滴溜溜的发出一阵阵渴望的光芒,好似已经几百年没有享用过好茶了一般。
些许功夫,范晓童领着流沙包将茶具搬到了花厅,自己着端着还热着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