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脚腕后,张医生背出了医院。
外面有他事先找到的一辆卡车,将我在车里安置好后,张医生一路小跑着进了医院大楼。
由于不敢开灯,怕引来丧尸,我一个人呆在车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开始还挺怕的,后来发现这附近也没几个丧尸在活动,等着等着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在开动了。
我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就跳起来。
这一下不光脚上痛,脑袋也实打实的顶在了车顶板上,眼泪一下就飚了出来。
正在开车的张医生被我吓的不轻,方向盘一下就给打偏了,我没来得及做好,车子猛的一甩,我差点从车窗给直接甩了出去。
张医生一个急刹,将甩出去半个身子的我扯了回来。
我吓坏了,这要是直接甩出去了,不死也残了。
“怎么?睡迷糊了?”张医生问我。
我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一时之下只管点头。
身后的车厢,传来几声鬼哭狼嚎的抱怨声,这声音太熟悉了,是吴良和苏山,他们既然都还活着。
我激动的朝身后的车厢喊:“你们都没死啊,太好了……”
“楼姐,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当然没死啊,不过你问问那张医生会不会开车啊……这把我们甩的,哎呦呦我头上被撞出了一个大包……”
“这事可不能全赖我,这得怪你们楼姐。”
呃,关我什么事啊。
这种重型卡车就是方便,不光后面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装仪器,跑起来也不是盖的,有了这样的车,我们省去了很多时间,再也不用估计街道上成堆的丧尸群了,专调近路走,密集的尸群不是被卡车冲散,就是被压成了烂泥。
肠肝肚肺溅的到处都是,我是连隔夜饭都吐干净了。值到最后,我看着挂在车窗上的大肠感官都麻木了。
到了避难所后,张医生用找来的那些仪器,给吴品做了全面的检查。
令人欣慰的是,吴品虽然任在昏迷中,但是检查结果只是轻微脑震荡,治疗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避难所里每天令人最兴奋的时间段就是早饭时间,大家不光能吃到还算过得去的早餐,避难所还会在这个时间还会转播一会儿外面的广播。
从广播内容来看,国际上已经研究出了消灭丧尸病毒的疫苗,而且有很多国家已经在用疫苗实施救援清理了,效果也是挺显著的。
丧尸病毒被有效控制了,大家都特别的高兴,那天避难所才特意给大家加了餐。可是一直等了半来月,没没听到疫苗抵达的消息。
人们好不容易安定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人们开始在避难所里闹事,其中数大鱼眼一伙闹的最凶,持续一周,搅的人心惶惶场面混乱。
就在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方清回来了。
他带回了足够的疫苗和粮食,局面得到了控制,所有人注射了疫苗。
被感染者将会恢复正常,正常的人也会有更好的免疫。
方清的部队将我们和找到的幸存者全被转移,军队在城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清理,以往繁华的城市变成了没有一点生气的死城。
满目疮痍的城市里到处都是尸体,腐尸产生的瘟疫能要了所有人的命。
军队撤出来时,在城里埋了大量的炸弹。
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爆发过丧尸的城市全被夷为平地。
丧尸事件之后,我几经辗转找到了丁芳,她已经结婚了,听说他丈夫是在丧尸爆发时期,在一群徐混手上把她救出来的。
之前投靠大鱼眼的周雪和那伙人整天狼狈为奸,在丧尸事件过去后他们也没干过一件好事,最后因为敲诈勒索蹲了大牢。
而我,从避难所出来后被安排回了老家,在见到父母的那一刻我哭了。以往从没有感觉亲情这么的无可取代过,在经过丧尸爆发后,我才知道只有家人,只有父母才会无条件的为自己的儿女付出。
多少年后,那些幸存者们在回到曾经那座城市的所在地,都会感慨万分,也会更加懂得珍惜眼睛的安宁和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