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王爷可是要在我这里用膳?”苏里雪轻声道,淡淡地笑容隐匿在了嘴角。
“这是要赶本王走吗?别的女人巴不得王爷过去陪她们呢。”羽墨言冷然起身,抄起那外套往身上穿。背对着苏里雪。
“是啊,听说乔夫人已经有孕一个多月,王爷也该去陪陪她才是。”苏里雪仍慵懒地睡在床上,不曾起来。
羽墨言此时直立起身,娴熟地穿着衣物,粲然一笑,冲着床上的人儿道:“本王的侧妃,还不快快来给本王更衣。”
苏里雪婉转斜睨他一眼,笑道:“王爷的孩子不准嫔妾起身,所以嫔妾还是多睡一会儿吧,还望王爷见谅。”
听到孩子二字,羽墨言的眸光在瞬间黯然了下去,如被抛入湖水的烛火,转瞬失去了光芒。乍然的忧色在苏里雪清秀的脸庞上划过,眼底是一抹藏不住的忧伤。
他果然是不爱这个孩子的。
“你睡吧,那本王先去看看乔夫人,顺便陪她一起用早膳。”羽墨言如霜带雪的眸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苏里雪,转身离去。
苏里雪无声无息地松了一口气,心中犹如千百只虫子在撕咬一般疼痛。
孩子呀孩子,你的父王不是不爱你,他只是不够爱你的母亲。
场面瞬间哄然乱起来,卫静也因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头上的步摇掉落在上,头发也散乱一通。
羽墨言本想先过去扶起苏里雪的,可貌似乔可欣的情况更危急,她身下的裙子已经慢慢浸出血色,脸色苍白。羽墨言虽不喜她,但她腹中的可是他的孩子,于是便快速将她抱起,一路将她抱回了寝宫。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安筱然木然地呆坐在位置上,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望着脚下那一条断成两半的青蛇,心中余惊未退。初七与秋境已将苏里雪扶起,问道:“主子,你没有伤着吧?”
苏里雪只轻咬着下唇,轻答,“快扶我回去。”
转身时,看着一脸吓到似的离若,眸中掠过一丝冷寂的光芒,深深收在了眼底。方才有人在混乱中推了她一把,而站在她身后的人只有离若…………
“姐姐,我陪你一同回去吧?”离若关切地眼神望着苏里雪,殷殷道。
苏里雪只扬眸,勾唇一笑,轻轻点头。
而后,请求过傅太妃与王妃后便慢步离去。
傅太妃无遗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为淡定的一个,此时还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喝了一口,斜眼看了一下地上散落各处的琉璃珠子,才道:“方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大家莫要害怕。希望乔夫人的胎没事才好。”一脸的关切与惋惜之意。
“好端端的这广寒楼上怎会有蛇,方才嫔妾可是害怕极了。”卫静拍着胸口,道。她的婢女将她扶回位置,重新将头发梳理好。
“有蛇不是要紧事,可大家是明明看到孔侧妃摔倒后,顺带将乔夫人也推倒了,乔夫人这才见红的。”楚柔疑惑地道,“孔侧妃一向稳重,怎会突然走着就摔倒了。”
“你看这地上的珠子,这不是王妃脖子上带的那串么?”楚柔惊叫出声,一脸的讶异。
“休得胡言!”安筱雅气极败坏地开口,她自知是因为自己的珠串使苏里雪滑倒的,但她的确不是有意的,这珠子就这样自己莫名其妙地断了线。“这是本宫的珠串没错,但这只是意外。”
“王妃恕罪,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还请王妃见谅!”楚柔急忙下跪,低头认错。
“好了,一切王爷自会有定夺,你们且散了吧,一切待乔夫人的胎稳下来再说。”傅太妃起身,一拂宽大的袖子,旁的婢女扶过她,翩然离去。
安筱雅亦尾随其后,心中甚是忐忑不安。若乔夫人腹中的孩子有什定不会怪罪于她的。
目送傅太妃与王妃离去,楚柔只勾唇淡淡一笑,也是离开了。卫静弯下腰去拾起了一颗珠子,放在手中端看着,愣得出神。嘴角浅笑却是越来越深,看来好戏要开始了。
未央宫内。
安筱雅不安的静待时间的流逝,桌上的茶杯已被她摔破了好几只。今日替她梳妆的婢女清泉已被拉出去仗责了二十大板。
只见门外一位神色小心翼翼的婢女急忙进来,回道:“王妃,传来的消息,说是乔夫人小产了…………”
安筱雅的心似掉入了冰湖里,乔夫人的胎保不住,所有人都会觉得与她有关系,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她纵然娇惯刁蛮,虽也嫉妒乔可欣可以怀上王爷的孩子,但听到她小产的消息仍止不住内心一颤,她失去了孩子,恐怕会更加难过吧。
“那王爷可有说什么?”安筱雅定了定神,向婢女问道。
“王爷此刻陪在乔夫人那儿,大夫刚刚离去。”婢女小心谨慎地答道,生怕惹恕了王妃。
然,安筱然并没有为难她,摆手命她退下。
楚厢庭内。
苏里雪经大夫诊过脉后便歇下了,近日她屡屡觉得身子不适,可是把脉却瞧不出异常。心中便认为是****所致,只能好生休养。
羽墨言因乔可欣小产一事大发雷庭,命了人传众位妃嫔。安筱雅心中七下八下的,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去了庆德宫找傅太妃,傅太妃只垂诺定会站在她这一边,如此,她的心也就放下了。
从她来了幽州,与傅太妃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且这位虽徐娘半老但看起来仍丰韵有余的太妃向来慈祥,也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