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近看了却似无。

然后春风渐暖。

田野里的绿肥花开得茂盛至极。唐荷从未看过这样原始朴拙的美丽。单薄的四瓣花朵连绵开了漫野,蜜蜂嗡嗡地在其中辛勤采摘花粉。

周南生还是照样勤快地跑来看她。有时候他也叫苦,说,“铺子家里两头跑,还要记挂你,有时做事难免出错,被爷爷和爹骂咧。”又叹气,“你到底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唐荷揉揉他的头发,“乖。”

周南生拿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两人此刻正走在田埂上。春天花开,唐荷尤爱跑到田野里看花。

有时候周南生会觉得惊奇,正向唐荷自己所说的一样,她“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于是能从平凡处发现美。”

“亲一个吧?”他望着出神看风景的未婚妻,觉得被冷落了,遂提议道。

“白日宣淫呢你。”唐荷望他一眼,随口敷衍道。

田里的绿肥花很茂盛,像一张巨大的毯子,在这个春日和暖春光烂漫的时光里,好想去躺一躺。

周南生看明白了她的眼神,设想两人如果并躺在一起……于是忍住热意,撺掇她,“躺一躺吧?我每年都这么做,绿肥花长得后密,一大片压在身下,可舒服了。”

唐荷犹豫,“娘说绿肥花要给田里做肥的,压死了就浪费了。”

“没事,春耕快开始了,这花也留不了几日了。”

唐荷心动。看看旷野左右无人,跨进自家的田,兴奋地跑跳了几步,寻了一处花草最浓密的位置就躺了上去。

周南生含笑看着,慢条斯理走到到她身边,也跟着躺下去。

“你到别处去,”唐荷推他,“或者去别的田里躺。”

周南生不为所动,把她身子掰过来,两人面对面,距离接近,眉眼不能分辨,唯有鼻息交缠,渐渐灼热。

周南生觉得体内的血流得要比往日更奔涌一些,他先是吻上未婚妻被他的鼻息熏得微闭的眼睑,再一寸寸往下移了,印下一个个湿热的吻,“今天还没亲呢……”细语低喃,诱哄着压下未婚妻微弱的挣扎,唇抵在她的唇瓣处,因她抗拒地闭紧牙关,于是也不急,只是以舌一遍遍描绘她的唇线。

原本他躺在她身侧,不知不觉移了身形,半压在她身上。

唐荷觉得他又重又热,被他的吻诱哄得有些迷乱,因理智尚存,就想推开他,“喂……”

周南生却趁着她张口的瞬间入侵,灵活的唇舌堵住她欲出口的话,勾着她回应他。

他的吻技练出来了。唐荷模模糊糊想着。身上的人与她唇齿交缠,两人口舌更加深入,啧啧水声与喘息声交叠。青年情动,暖热的大手从身下人儿的衣襟处探入,触手柔滑温热,于是越发放肆,四处摸索,毫不迟疑地攀上峰顶。无师自通地揉捻磋磨。

唐荷深吸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地挺直。热。烫。潮湿。渴望。

唇舌的交缠也不再能满足她。于是她也回应地摸索他的身体。

两人的衣带和盘扣在厮磨间早就散开。少女的手带着灼人的热度,抚摸他的颈项,锁骨,胸膛,又一路盘旋来到腹部。

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等待她再往下游走。谁知心上的人儿似故意与他作对一般,双手挪回了胸膛,把他抵开。

“不能再往下了,”她喘着气,与他往下压的身体较力,“这不是合适的时间地点。”

周南生急喘着气,双手撑在她身侧,忍了十数秒,终于颓然往一边倒去。

“太折磨人了。”青年摊开躺着,觉得□热硬得难受。忍了一会,侧望身边的少女因情潮涌动而变得粉红的脸颊,心头重又涌起热烫烫的渴望,不顾她正七手八脚整理衣裳,发力把她抱过来扣在身上。

“哎,别动……”他低声喝道,手脚并用压住少女的挣扎,“你越动我越想……”

唐荷涨红脸,对抵在自己腹部上的柱体,她太清楚是什么了。她飞快地看他一眼,又咬着唇移开目光。

好想摸一摸。

周南生不知她心中想法,只是把少女的软热的身躯抱紧,恨不得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别动,我就抱抱你,”又亲亲未婚妻,“再难受我也会忍的……”

唐荷也亲亲他。

以她现代的观念,其实并不反对婚前的行为。但是这个时代,等待与克制才意味着爱与尊重。他渴望,但是不越过那条线,她很高兴。

“真希望快点成亲。”青年叹气。

唐荷闻言,心中默念,女人三十如狼。虽然此刻身体生涩,但是她有一个超熟的御姐心。

只是她却也比他明白,如此不理凡俗的情爱时光毕竟渐少,日后两人虽得相守,可是俗事生活总是苦多于乐,不知晓将有多少的烦恼和无奈了。

于是,她也跟着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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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清明农耕,乡人扫墓,然后端午晒龙舟,六月六吃节令,七月十四鬼门开,八月十五月圆人相聚,两个人成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正式成亲日的前一天,男方家要请了相近的亲属吃假酒,第二日正日新郎上门迎了新娘,四方亲戚相聚,热热闹闹吃喜酒。

女方家事情却少得多,只在正日子请了亲戚吃酒,新娘打扮好了,由同村年龄相近未嫁的姐妹陪在闺房,等新郎和他的兄弟上门后,一起送亲到男方家。

不论是以前的“唐荷”,还是现在的唐荷,同村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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