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止柔又去握她的手,“只是下绊给她,未尝没有法子。只是……”
颜栀皱眉,“只是什么?”她其实刚才的话也就是一说,哪里真的敢给佩佩下什么套呢,是当自己有九条命啊。可是见纪止柔那个样子,好奇心又漫上来。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也称不上是下套吧。便只是能叫三妹妹……拉个几天肚子。也伤不了三妹妹的身子,不过是叫她知道些厉害。”
“这如何使得。”颜栀吓得连连摇头,“姐姐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佩佩的身子那是如意居里都仔细照顾着的,凭空拉了肚子,那查起来可不得了了。”
“所以说妹妹从小到大都被三妹妹拿在手心了不是。”纪止柔浅笑了下,拍拍她的手,“这个法子可叫人看不出三妹妹是吃了泻药什么的。到时候安排个大夫,说是水土不服之类的,许是也不会有人细查了。”
颜栀被说的有些心动,却仍就是摇头,“使不得使不得。这若是查出来,咱们就都完了。”
纪止柔笑笑,“总之法子我着人给妹妹送去,使不使还是妹妹说了算。”
吴氏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桌子,“那你就听的她的挑拨,去给佩佩下套?”她略一皱眉,“可是不是说拉肚子吗?怎么牵扯到时疫上啊。”
颜栀红了眼,“我也不清楚啊娘亲。是不是表姐姐哄骗于我,她只给我一盆花草,说若闻着那花香,配着燕窝的话就会拉肚子。我……我仍旧是咽不下那口气才……也没想真的伤着佩佩,再说佩佩也只是把那盆花放在了窗台,谁能想不过就几日……”
吴氏皱眉,“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也不一定是如此的。许你送过去的本就是拉肚子的,只是佩佩因着旁的原因而得了时疫。”她握住颜栀的手,“栀儿,你听娘亲说,这件事你可千万任何人都不得再提,你知晓的,你哥哥……”吴氏叹了一声,“总归来说你祖父和祖母已经有松动同意给你哥哥捐一个官了。若是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儿,别说捐官了,就是把咱们一房打出去也是有的。”
颜栀急的要命,“可是娘亲,此事也不能全是我的责任啊,那分明是纪止柔她挑拨我的,若不是她花言巧语的说了一通,我如何能被她说动去对付佩佩。”
吴氏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所以说,我多少年钱便提点了你,叫你要对着那纪止柔千般万般的小心,你倒好,当时是注意了,人家说个两句奉承你的话你就飘起来了,连自己姓什么你都不记得,现下更是被她说个两句,连佩佩都敢去动了。”
颜栀道,“我不是因着她说了两句好听的……是她自己与。”她咽了一口口水,“她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了,我想她与我说的话未必没有几分真心的。”
喜欢颜枢。吴氏的眉眼沉沉,吩咐道,“你去看望佩佩,到时候避着点人,取一些那个花草的枝叶来,到时候咱们去问问那些个大夫,便有决断了。至于纪止柔。”吴氏哼了一声,“想拿我们做伐,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隔天吴氏便大清早就出门去给颜老夫人请安了,颜家有规矩。媳妇儿虽然不用日日伺候在婆母身前,每日的请安却是必不可少的。
等人坐齐了,颜老夫人便会照惯例询问一圈,李氏家中还好?媳妇儿可好?哦,颜术娶了妻子,文氏。倒不是李氏千挑万选,甚至比之旁的贵女这文氏却要斯文秀气的多。李氏看人一看一个准,果然娶进门来安守本分,却十分知晓规矩,李氏看她便更加满意。加之文氏长得原本便不错,说话又温温柔柔,细声细气的,颜术对她自然多有疼惜。
又问了佩佩是否见好。赵氏点头,回了,“扎了几日的针便都好去了,只不过还得吃几日的药,却已是万幸了。”
话过半盏茶的功夫,吴氏忽而一笑,便对着颜老夫人说,“婆母,媳妇儿前两日倒是听闻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儿,也想讲来给婆母乐乐。”
颜老夫人低头喝茶呢,便点点头,又掀盖吹了吹,“你说来听听。”
吴氏笑道,“我听闻啊,那表姑娘过了及笄的年纪却迟迟不乐意叫婆母您为她相看婆家,那原本便是说好的事儿,到点儿了却说要呆在颜家照顾自己的姑母。”她掩嘴,又转去扫了两眼纪氏,见她眉目间都是不解,便道,“可谁知,原来是这表姑娘啊看上了咱们家的公子哥儿,却也不是想留在颜家出嫁,是在嫁进颜家呢。”
这下连颜老夫人都放下茶碗,沉沉的看过来,“说清楚。”
吴氏便端正的脸色,“回婆母,媳妇儿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丫鬟们说的,说那表姑娘喜欢枢哥儿的事儿对上是瞒的滴水不漏,下头是大家都清楚了。还听闻……”她看了一眼纪氏,便吞了下头的话。
赵氏哼了一声,“还听闻什么?二嫂倒是把话都说清楚了。”
吴氏便呐呐的回了句,装作这一切她也是无疑说出的样子,“还听闻,那表姑娘已经在外头对着枢哥儿唤枢郎了。”
赵氏气的当下摔了杯子,也不管还在秫香馆,就站起来背对着颜老夫人问纪氏,“四弟妹,我平日里也对你不薄吧。便是表姑娘我也是礼待三分的。我与三爷一同外调,不过两年的功夫,就切磋到我们三房来了。我倒是要问一句了,什么父母之名都不曾有的,便是自以为定了下来。还是这都是四弟妹的意思了?”
纪氏吓得连忙也站起来,慌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