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么生气,那么愤怒,甚至还有无助和彷徨。可是到了最后却也仍旧是无可奈何的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佩佩扯了一个笑出来,一旁的沈静好还在说话,“你上次不是和我说那个纯熙的事儿么?对啦,你和哥哥说过了的?前几日我去敲母后的边鼓,却听母后说了,说父皇已经拒绝了二皇兄呢。我也没打听出什么原由,许是哥哥出马了吧。不然怕都是不成的。可是我与你说啊。”她声音低下来,“我二皇兄前些日子便生病了,还挺严重的。我就想着他许是真的有些喜欢纯熙的呢。”
佩佩皱眉,“他也没怎么见过纯熙,哪里就称的上喜欢了?生病许是最近天气多变也是有的。”
沈静好却不这么想,她拉着佩佩从御花园过的,她穿着浅碧色的裙子,裙摆修了淡粉的蝶,走起来就好像是活的一般,带的园子里的蝴蝶们都跟着她的裙摆跑,她道,“我二皇兄这些年不被人注意,过的许是十分的不好,可是这次这么严重,连父皇都惊动了,许是真的伤心了。”她心烦的踢了踢脚,“再说喜欢这种事儿怎么说的准呢,许是哪次宫宴有过一面呢,也许是咱们不晓得的时候就有过两句话呢。”
佩佩却觉得,这是二皇子的反抗,他以自己生病这件事来反抗沈初寒,叫他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不忿,想要的一件都无法得到,是怎样的无奈。她想,许是没多久封王的旨意就会下来了。不管是郡王,还是亲王。她勾唇笑笑,这得看沈攸宁有多少宽容了,对他的这个,唯一的,同父异母的兄长。
长信宫已经隐隐可以看见了,沈静好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忙提了两句,“佩佩,我母后这两日好像与父皇又闹脾气了。”她皱了皱眉,“我觉得我母后这些日子脾气越来越奇怪了。不说父皇了,便是我们也常常惹火她。关键是也不知她发个什么火,有时我一时不查随意说了两句话,她便不高兴了。而且吧,特别特别特别爱唠叨啊。”她烦恼的捂了脸,“真的啊,真的特别唠叨。哥哥都怕的不敢去看她了,可是不去看她,她就更要说了。”
她看向佩佩一脸笑意的脸,便忍不住掐了掐她嫩的出水的脸蛋,“所以呀,你可要小心着点。这可不是好玩儿的,虽说你和母后的亲女儿一样,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可难免底下那群阳奉阴违的奴才以为你不得母后喜欢了给你脸子看。”说到这里她便有些生气的捏了捏佩佩的手心,“若是真的有人有这个胆子,你只管下狠手抽他,抽死了也不要紧,不长眼的奴才宫里可伺候不起。”
佩佩正要点头,却见沈静好突然露出一个微笑,是……一种含糊不清却充满着戏虐的笑,她抬了抬声,“哎呀,是我迷瘴了,哥哥对你的重视程度,哪个敢看清你啊。也不小心自己的皮。”
她朝前头转去,挑了挑眉,又眨了眨眼,娇声道,“是不是呀,哥哥。”
佩佩也朝前头看去,见那分岔路上,沈攸宁静静的站在那里,带了温柔缱绻的微笑,叫她突然觉得,他等的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