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京城的六月被长宁县主赐婚给太子殿下这件消息给承包了大街小巷的消息的话,倒也稍微夸张了些。因为即便是谈论这类事件最热闹的消息的酒楼,或是女眷之间。若是听到这件事,反应差不多就都是耸耸肩,“就这也叫新闻?那若是陛下把旁人赐给太子殿下了那才叫个事儿呢。”
“哎呀,这怎么可能?那太子妃之位是多少年之前就定给那颜舜华的?”
“对啊,你也这样说了,所以这颜舜华都十三岁了,便是民间也可以定亲了,更不说那礼制繁琐的皇家了。”
“哈哈哈,这倒也是,这倒若是。”
说话就到了七月,京里倒是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儿。也不能说发生,只是有流言蜚语传出。传的就是吕家嫡女吕德纯和二皇子殿下的事。
若是放在以前来说,这件事都也没什么人会在意,只是这一年来二皇子殿下水涨船高,声势名望比之从前那是云泥之别了。先不说他终于可以出宫立府了,就是在皇帝面前也一日红过一日。
攀炎之人多入过江之鲤,就是每日送上他王府的礼品也是成车成车的,倒像是和众人宣告,这个二皇子,已经不是从前的二皇子了。他重新得到了皇子应该有的权势地位身份,京里倒也有好些人求到了皇帝陛下面前,关于说亲之类的了。
只是沈初寒到底是对这个儿子心怀那么点愧疚之心的,于是就准了这婚事他可以自己抉择,不过这个抉择可不是他想要谁就能要谁的,不过他可以拒绝罢了。这倒是让二皇子府上的门槛又矮了一节。
只是在这样热火朝天的景象下,吕家嫡女吕德纯杀出了一跳血路来,竟然是隐隐传出她和二皇子殿下关系匪浅。京城里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还说出屡屡见到他俩同进同出的这种话来。
她们几人倒是难得一聚,自然要拿这个说事。沈静好趴在软塌上看吕德纯,“德纯呀,你真的喜欢我的二皇兄呀?”她也不等吕德纯回话,便自顾自的回话,“不过说起来,我这二皇兄单就长相来说,那真是不差任何人的,我虽然和他不亲近,却也要不得不叹一句,长得却仍是不错的。若不是前几年……怕是早就被京里的姑娘们揣心上不知放多久了。你若真要看上他,却也是正常的。”
吕德纯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有隐瞒就直说了,“难不成你们以为我看上他是因为他的皮相了?”
三人的目光都移到她脸上去,“所以说,不因为他的长相?”
许是三人的眼光太过灼灼,她到底有些羞恼,便低头咳了一声,“是是是,你们满意了吧。”
佩佩正挑冰碗里的西瓜吃,定在她身上看了一会儿才道,“可是你爹爹知道这事儿吗?瞧我问的。”她失笑,又道,“这京里许是都没有人不晓得了,我想问的是你爹爹晓得这事儿之后有没有什么反应?”
吕德纯这才正经起来,她转过来看着佩佩,她性子跳脱,从小就是跟在佩佩她们后头,没什么大主意,佩佩她们说什么她便一起做,此时柔柔的看着佩佩,“佩佩,我晓得你的意思的。”她的手指揉在一起,“我爹爹问过我这话的,说若是有朝一日二皇子涉及党争,我该如何自处?整一个将军府又该如何自处?”
佩佩扔下了小汤匙,看向她,吕德纯继续说,“坦白说,我是不怕这个的。我首先是相信他对皇位没兴趣,也争不过太子殿下。再就是……”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还想过,若是他真的……那定是会输,到时候我也不会连累家里的。”
这样说就有些严重了,佩佩皱了眉,“你这是什么想法,哪有还没和人家在一起就想着和他共死的?”
陈纯熙嘴角挂了点点笑意,叫人看不清是讽刺还是冷笑,她劝到,“德纯也不必想这么糟糕。若是我来看,你们若是真心党争,不过就是两情相悦,向陛下求了寻一处封地出去,那是怎样的潇洒。”
吕德纯摇摇头,“这样的事我如何能为他做主,我钦慕他,只是不欲成为他的负担,即便是此时我们走的近一些也代表不了什么的……”
这下却是沈静好去打断了,她表情严肃的很,“德纯,这些话我就说一遍,以后也不会再说,我不管你是不是会和二皇兄去说,我们一起长大,我当你是我的妹妹,我就必须要与你说。”她坐正了身子,不再和原先那么懒散的样子,“我的母后,是我的父皇现在唯一的妻子,父皇现在连妾都没有,且也没有要有妾的意思。母后就我与哥哥二人,若是说句坦诚的话,母后几年前就与我说过不想再生了,那么宫里就我哥哥和二皇兄两人。
“所以外头的人都会觉得,许是二皇兄会有希望呢?万一……若是,我的哥哥出了什么事儿呢?那皇位是不是就会落在二皇兄身上?我告诉你,不会,父皇就是找来皇叔的儿子也不会传给二皇兄的。对于我父皇来说,最最重要的人就是我的母后,就算是我和哥哥都丝毫比不上的。他爱这江山,爱社稷,可是皇叔的儿子也是沈家的血脉。所以,他不管如何,都不会叫我母后陷入任何,哪怕一点点的危险之中。”她露出一个笑来,“即便他已经想过,他会驾崩在母后前面。”
吕德纯一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是什么意思……二皇子怎么就对皇后娘娘有威胁了?他……他好歹也是皇家的血脉啊。”
沈静好挑了挑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