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天刑什么都没有再做下去,他翻身从床上起来,甩手掌柜似的踹门的动静把性都吓哭了,他有些厌烦,耐着性子,哄了性睡觉,这才算清净了。
漆黑一片的客厅,他并没有开灯,坐在落地窗边尊贵舒适的摇椅上,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如同黑色猫眼石板的眼睛闪耀着幽深的余晖,剑眉微微皱着,凝望着窗外的万籁俱寂的花园。
曾经以为,给她三个愿望,给彼此个机会,放弃那些该的没的,可是即使他能放下,她却依旧耿耿于怀,他们终究什么都没有改变。
已经快要凌晨了,他毫无睡意,地上的烟蒂已经数不清到底多少个。这时候,突然传来了咚咚的响声。
他不想进去,不想吵架,更不想看她哭,她的眼泪,第一次让他烦躁的想要抓头皮,第一次感觉到连手指指尖都疼了的感觉阄。
吸着香烟,脑海里盘旋着她的容颜,她的那个眼神不是憎恨,而是心痛,就像是想不明白似的,又好像是他伤了她的心才会让她那么难过。
咚咚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他坐不下去了,颀长的身影才站了起来,推门而入,适应了房间,他望见了那抹娇小的有些飘渺的身影,她跪在床上半闭着眼睛,用头一下下的撞着墙,一下一下,咚咚咚,震着他的心房发痛。
他再也无法克制的冲过去,委身上床,急切的一把拽住她的两只胳膊,将她如同一直笑一样进自己的怀里,眼神执拗的抱死了她的身子,声音低沉的命令着:“够了。听到没有,够了。哦”
盼心一接触到他的体温,已经整个丧心病狂,大声的喊着:“不要!!不要……不要碰我!!”她发了疯似的的在他的禁锢下不断的推他,挖他,咬他,就算他是钢筋铁骨的,被她在失控的状态下,脸上也挖出了一道血痕。
他意志坚定的抱死了她,随便她要挖要打要咬都随便。唯独就别想再去给他撞墙!
她已经多久没这样做了?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她有恐慌症这个毛病!
盼心是怕了,真的怕了,原本已经忘记的东西,突然因为他的发狠全部一股脑儿的都想了起来。他曾对她走的那些事,恐怕连发指都不足以形容,而她竟然真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真的和他在这段时间过着这么安稳的日子,甚至连窃听的事都犹豫了……
她怎么能忘记,这个男人的骨子里到底有多冷血!?
他抱着她躺在床上,死死的抱死了。他知道她现在心里难过,就算窝了一肚子的火,觉得她现在是无理取闹也忍下来了,随便她爱怎么着怎么着的发泄。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戮天刑才盼心说:“昨天的事就翻过去了。”
“嗯。”她点了点头,在碗里舀了稀饭端到他面前。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盼心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大概是从大宅那边找过来的佣人,一大早就让戮天刑打发让佣人带着孩子遛弯,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盼心是眼巴巴的看着佣人抱着孩子出去。她什么都没做,伺候他吃早饭。
这顿早饭吃得很安静,什么话都没说,平日里她会跟他聊今天上班遇到什么事,昨天看电视有什么有趣的新闻,今天却特别的安静。
他放下筷子,“我让你怨我了吗?”
“没有。”她埋着头,扒着碗里的白米饭,没有夹过一筷子的小菜。
他盯着她,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她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你要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好不好?”
盼心的筷子一顿,低埋的脑袋摇了摇:“没有。”
戮天刑吸了一口气,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了:“你再大的气,昨天晚上你打也打够了,你还要怎么样?行。你说,你说了我做。”
看着碗里白米饭的视线,移了移:“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连着三个没有,现在和他好好的说一句话就那么难吗?
硬生生的咬下了火气,戮天刑放下身段,说:“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过分了,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心儿,你别这样对我,我们好好的说说话行吗?”
他真的不喜欢现在她这个样子,说不出的让他受不了,他喜欢前段时间里,她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麻雀似的在他耳边絮叨,不管他是不是对她的话题有兴趣,只要是看着她开心,他就开心。
而现在,算什么?不过是短短的数分钟,已经让他快要发疯了。
盼心说:“好。”可接下来再没有其他的话题,她依然扒着白米饭,闷闷的吃饭,闷闷的等着他说话。
戮天刑明白了,经过昨天晚上,他再次成功的让她缩回了龟壳里。
前段时间的一切,全部都……白费了。
*
“我已经装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再给何岚发了这条短信以后,盼心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然而,她却有些魂不守舍,经过周末的冷战以后,她和戮天刑几乎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周日早上她们吃早饭以后,他就走了,到晚上也没有回来,甚至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
她盯着戮天刑跟她联系的那台手机看了半天,始终,都没有等到他的电话,甚至连一个短信也没有。
盼心干脆一咬牙,把手机给关了。
紧接着就是安排新人出道的时,罗明并没有打算全部都他一个人包干,而是让盼心他们自己斟酌,新人出道的方式无非几种:一线明星的翻版、绯闻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