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无妄之灾啊!
墨千君目瞪口呆的看着指着她叫嚣的徐公公,万没有想到,她不过是跟着姬韶渊出去溜达了一圈,这破屋子里竟然就出了人命,而且,那杀人凶手的罪名还被扣到了她的头上。
墨千君凉凉的看了徐公公一眼,然后淡定的把视线转回了前方站立的尸体上,眼露深思的朝那具尸体走了过去。
死者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太监——深得当今皇帝信任和宠爱的内务府总管路公公。
他身上的服饰无比的整洁,看不出有任何死前挣扎的迹象。墨千君绕着他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痕溲。
在他们进来之前,这厅中的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上的,正厅内也只有这一具诡异的尸体,根据龙骑卫所言,这路公公也是刚到不久,也就是说,路公公其实是在一个封闭的密室里被人用惨烈的手法给扭断了脖子杀害了。
会是谁选择在这里杀了他?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
墨千君站在路公公的尸体旁陷入了深思,而徐公公见他的叱喝并没有什么用处,那些跟随着姬韶渊的龙骑卫也只听从姬韶渊一个人的命令,对他的吩咐置若罔闻,便免不了一阵恼火,将手中的拂尘狠狠的甩到了随行的小太监身上,“废物,还不快回去禀告皇上和太后,然后通知京城驻军及锦衣卫来这里把凶手拿下!恧”
“徐公公。”姬韶渊脸上一直都挂着的笑容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他挡在了墨千君的身前,冷冷的勾起嘴角,“公公怀疑本王的未婚妻是杀人凶手?来人!传仵作和师爷过来。”
墨千君立在姬韶渊的身后,脸上未有露出丝毫的担心。
她就知道,出了这种事情,姬韶渊一定会替她出头,她只需要继续好吃好喝的做她将军府的大小姐就成,相信没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把命案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的头上套。
徐公公听到姬韶渊的质问,理所当然的回答:“殿下可看到路公公身上的那个沾血的玉佩了?杂家曾在墨将军的身上见到过那个玉佩,现在这玉佩落在了路公公被害的现场,那就说明这命案一定跟将军府有关,甚至同墨大小姐也有关。否则,为何他不过是第一天到暗楼来上任,这暗楼中就出现了这么惨烈的命案。”
“公公既然是在我爹的身上见到这玉佩的,自去询问我爹便是,如何要把这罪名扣到我的身上。而且,公公并非刑部之人,也不是衙门里断案的大老爷。殿下尚没有开口,徐公公有什么资格要拿下本小姐给这案子下结论!”
徐公公拳头一握,直挺挺的对着姬韶渊跪下道:“殿下,你身边这个妖女的确是凶手,路公公也一定是死在她的手中的。太后娘娘今晨到国师大人的住处解卦排忧,却没想到抽到了一支下下签。国师大人告诉太后,说白虹贯日,荧惑守心,大庆国即将有妖孽出世,并且带来无人能想象的腥风血雨,给庆国朝堂笼上前所未有的阴影。太后听了以后心情受损,便差奴才前来请穆姑娘前去聊天散心,却没想到会碰到了眼前这一幕。”
徐公公一脸控诉的指着墨千君说:“上次,将军府就是因为这个墨大小姐出了两条人命,这次,暗堂又因为她而遭遇了血光之灾。联想到她之前竟然死而复生,国师所指的妖孽岂不就是她!所以,路公公绝对是被墨千君杀害的。”
“君儿今日一直跟本王在一起,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对路公公下手。”姬韶渊轻描淡写的反驳,哪想到徐公公继续叫嚣道:“妖孽杀人的法子我们自然是无法得知,可怜路公公不过是前来传皇上的旨意,就遭受了眼前这场无妄之灾,他跟在皇上身边已经有多年,眼下出事,皇上必然会震怒,会下令彻查此案。到时候,六殿下一样护不住眼前这个妖孽,还不如现在就把她交出来,也免得将来受她的连累。”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队的锦衣卫鱼贯而入,将他们所在的正厅围了个水泄不通,姬韶渊抬头,脸色再度泛冷,就见当今太子姬韶鸿笑的一脸得意的缓步走来,在来到他面前后打量了他片刻,然后对姬韶渊身后的墨千君道:“墨大小姐,好久不见了。”
墨千君对他脸上诡异的笑容一阵无语。
这人,好歹也是当今的太子爷,要不要露出这种小人得志的表情笑的这么贱啊……
看着路公公惨烈又诡异的尸身,姬韶鸿摇了摇头,差人将他身前挂着的玉佩呈了上来,拎在手中对墨千君晃动了两下,“墨大小姐,这玉佩是怎么一回事。”
墨千君一脸无辜的看着姬韶鸿回答:“不知道,没见过。听徐公公说,这是臣女爹爹的玉佩,要不殿下把这玉佩先交给臣女,等臣女回去问过了爹爹以后再回来转述给太子殿下?”
“放肆!”姬韶鸿一声厉斥,看着墨千君冷笑,“这分明就是指认将军府与命案有关的铁证,岂容你妖言惑众的再次狡辩!上次在将军府让你逃了,这次本宫看你还如何能辩解!来人,给本宫把墨千君拿下。”
墨千君柳眉轻轻一蹙,还未来得及表示一下她的无奈与委屈,姬韶渊就不动声色的牵起她的手,再度挡在了他的面前。
“皇兄,刑部乃本宫的职责所在,如今路公公在暗堂内遭人暗算,查清楚凶手是谁便是本宫的分内之事。君儿如果真的是凶手,待本宫查清楚真相后自然会将她收押,如若不然,本宫也绝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