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震耳的尖叫声顿起,白花花的一片乱窜,所有女人急着拉被子遮掩自己半赤luo的身体,乱成一团。
霸道凛然的鹰眼蓦得对上一双冰寒冷眸,只见床上之人手肘后撑起上身,两条结实有力的长腿随意的摆放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裳此时衣襟已经半开,露出了半面的胸膛,其上,两枚鲜红的胭脂唇印暧昧淫,升腾起来的*因为黑衣男子突然的拉下床幔而迅速的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片的冰冷绝寒,入鬓长眉,笔挺鼻梁,完美唇瓣正不悦的微抿,明明是处身在庸俗的胭脂堆里面,偏偏这男人却有一股自成一格的清冷干净,仿佛,就如同那雪山之巅最出尘的冰肌雪莲,冰为骨,雪为肉,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你打扰我了。”
冰冷至极的话从男子的嘴里吐出,没有扬声的怒气,没有低音的阴沉,只是平常音调的一句话,就已经冰封一片。
红艳的沙幔还捏在手里,略微仲怔的神情因为床上男人的一句话而转冷,看起来干净有何用?依旧让他嗅到了满骨子浓郁的血腥味。
下巴硬了硬,一双霸气的眼由最初的微讶转成不屑,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甩掉红幔,大跨步的走出房间,连房门的没有关上,最终才由缩头缩脑的龟奴小心的关上。
床上男子冷眼微眯的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里暗光流转,莫名的渗人……
“公子……”黑衣男子一走,刚刚才缩进被子里面的女人又开始媚叫着,一双滑腻的手向男子的胸膛上探去,眼里,全是痴迷,那心,早就在他摘掉面具的那一刻就被勾住,如此绝世无双的男人,就算让她们倒贴也愿意。
哪知,手才伸到一半,就被一股大力抓住,男人的唇紧紧的抿着,冰冷的眼里升腾起一股让她恐惧的神色,什么也不用说,就足以将她吓得簌簌发抖,娇容惨淡,也让其他女人蠢蠢欲动的手,停在了半空。
男人松开手,取出八张银票丢在了她们的身上。
“继续!”
人却已经拉好了衣襟,重新带起面具,从床上走了下来。
转过屏风,里面,一大桶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水正放着,走过去,食指扣着敲了敲桶身。
“哗啦……”一声水响,夏落从水里冒了出来,头顶上滑稽的顶着三两瓣鲜艳的玫瑰花瓣,鼓着腮帮子,明明是缺氧到了极点,偏偏却还小小心的慢慢呼吸。
好不容易等呼吸稍微平稳了一点,一双灵动的眼四处看了一下,再看着紧抿唇的男人,以口型问道,“走了?”男人下巴硬了硬,最终点了一下头,伸出手,将那头顶上两三瓣的花瓣取下,手指一弹,又落入水中。
然后再伸手将夏落从桶里捞出来,鞋底一脱,就这么的进了刚刚夏落才躲了半天的冷洗澡水里面。
夏落眼眨了眨,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强人啊!洗澡都不带脱衣服的。
心里是这样想着,再听着床上那些女人依旧叫的兴起的淫言秽语,身子抖了抖,别怀疑,不是被这些女人的叫声吓得,而是冷的!
没错,就是冷的!
虽然天气不冷,但是,谁在冷水里面泡上那么久还会觉得热?如果有,那她就要佩服了。
冰冷的衣服贴在身上,身子再度抖了抖,丫的,冷死她了!看着床上软和的被子,再听着那几个女人的鬼嚎,让她去,她也没兴趣扯着一堆女人意淫的棉被裹身。
值得安慰的是,哆嗦了一会儿,体内又开始慢慢的升腾起热量,应该是那凝香金丹在发挥着作用。
身后哗啦细微水响,男人洗的仔细,好一会儿才从桶里出来,身上冉冉升起仿佛蒸汽一般,不用须臾,刚刚才从冷水里面过了一道的衣服已经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了,看的夏落心里一阵阵的羡慕,这就是会内功和不会内功的区别啊,人家就是一自动的人形烘干机,而她,就得在这扛着,撑着,冻成冰棍都是活该。
“撑着。”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夏落咬着牙点了点头。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更不会认为是这男人故意整她,而是知道现在她不能去取暖,就像这桶里是冷水而不是热水,只有那冷水才能杜绝她身上的香味外散,而热水,只会让她身上的香味更加的浓郁,更快的散发出去,而现在一样,所以,她继续扛着吧!扛着吧!
该死的凝香金丹!忍不住的,又在心里问候了一通。
增加一甲子内力有什么用,她完全都没有内力,现在,除了感觉到暖和一点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增寿二十年更是无稽之谈,她才十岁,才十岁!!没空去想那几十年之后的事情,再说,生死有命,谁知道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那面具男子,就这么站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就这么站着,看着,看着夏落簌簌发抖的小小身子,看着她冰冷无颜色的小脸,看着她又慢慢的开始红润,抿着唇,始终的不发一言。
却又在她那衣服快干,身上香气再度传出之时,手一扬,再度将夏落放入冷水中……
屏风之外,八个女人淫言浪语不断,屏风之内,一个桶内,一个桶外,句句缄默,在冷水和冷衣服之间徘徊再徘徊……
“哟……金老爷子,您来了,真是大贵客……”老鸨那谄媚的熟悉声音响起,不过才一半就戛然而止。
“闭嘴!”老爷子还是那淡然的声音,不过,却隐约听出了一丝焦急。
“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