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杭州城占地极大,在王尔看来只是比长安小了些许。长安能那么大,占地那么广很大的因素是大新的皇帝在哪,用全国的力量建筑出来的。而杭州完全是本地人和商人一点一点扩展出来的。
这次到了杭州,王尔住进了行宫之内。之前王尔是王爷虽然他要住行宫的话,老皇帝肯定同意,但是王尔还是不管逾越,现在王尔当而皇之的入住极具江南特色的行宫之内,看着行宫内的水榭楼台,庭院幽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王尔这次来到杭州不但是来巡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王尔打算撤销大新对于丝绸,瓷器以及盐的控制,完全交给商人和百姓。除非是这其中有了不法的事情,朝廷将在不予干涉。江南织造,盐道总督等等的一系列的官职,王尔都要将他们撤销掉,这一点在很早之前就知会过刘福的。
王尔将杭州所有上的了台面的丝绸商,盐商全都召集到他的行宫,然后将这件事宣布给了众人。没有王尔想想中的欢呼雀跃,尤其是盐商,一个个都是若有所思,而且对于全面开放的政策还有点抵触。纳闷之下,王尔让邓晁全力查清此事,只是一天,邓晁就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丝绸商人倒还好,虽然也像宫中进贡但是却只是少数,之前在叶瞳的干预下,江南织造不过是统筹全国丝绸总数,然后抽出一匹送到宫中,其他的只是抽税而已。丝绸商的买卖全凭个人。
可是盐道不是,盐关乎的事情太多了,王尔一直不管乱动,百姓可以不穿丝绸,但是不能不吃盐啊。盐道总督可是控制着大新的盐业,山东,江浙的海盐,山陕,巴蜀的海盐都是在杭州中转,盐道权利极大。出乎王尔意料的事,官盐的价格极高,根本就卖不动,百姓都买比官盐便宜一点的私盐。每年上百吨的官盐都是大新军方和朝廷消耗掉,消耗不掉的就直接被盐道的人转手卖给盐商,盐商在高价卖给百姓。
王尔迷惑不已,这官盐大新的朝廷一只都是有定价的,不能超过定价,怎么百姓还会买不起呢。
王尔哪曾想,这盐道的人胆子大极,一担子盐要掺上四担的沙子,算下来,这一下价格就贵了五倍。百姓买官盐回家不但要筛盐还吃亏的厉害。到后来盐道衙门的人更是大胆,虽然盐里不掺沙子了,但是买的时候却要搭上沙子。盐道的人根本就不打算让百姓买官盐。
这么一来,那些老百姓就只能去买走私盐,而大新几大私盐的行会每年都给盐道衙门的大小官员给很厚的红包。
王尔了解完这事的前因后果之后,当即招来杭州警察局局长,杭州廉政公署署长让这两个部门联合捉拿所有贪墨的盐道官员,所有私盐主。
哪知道王尔这命令刚下达,整个杭州的大小官员都跑到了行宫,将所有的盐道官员送到了王尔的面前,然后央求王尔就此作罢,不要追究那些私盐主。
杭州行宫的修心阁里,王尔冲着跪了一地的杭州官员咆哮道:“照你们的意思,那些盐商不但没有错,反而有功了是吧!朕是不是还要给那些个鱼肉百姓的盐商封爵啊!”
“万岁,虽不至封爵,但也差不了多少!”杭州经略使向王尔说道:“盐道衙门的官员确实可恶,好盐里面掺假,祸害百信,让本来便宜的官盐贵了好几倍,若不是有那些私盐上放盐,怕是大新没有多少百姓能的起盐了呢!”
“就是啊,万岁爷,这些盐商可是有功于社稷的啊!”
“有功于社稷!”王尔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还真的好意思张口说啊!你们倒是收了这些盐商多少好处!”
王尔这话一出口,所有的官员全都伏到地上,向王尔说道:“陛下,吾等万死也不管收受贿赂啊!”
“还不敢!是不是要朕将廉政公署的人都叫出来,然后一个个和你们对峙啊!”
“为证吾等清白,吾等愿意对峙!”
王尔听到这话怒击而笑,大叫一声好,正准备要叫廉政公署的人过来,谁知道邓晁连忙走到王尔的跟前向着王尔说道:“皇上,叫来也没有用!我们只知道他们受贿,却没有任何证据!那些盐商倒也厉害,事先买通当铺,然后给这些官员送一文不值的东西,这些官员在拿这些一文不值的东西去当铺置换,当铺就把那些盐商事先准备好的银子用死当的方式换给这些官员!虽然咱们知道他们收了好处了,可是这根本就没有办法啊!甚至更绝的是,那些官员得到盐商的知会之后,拿着家里的石头都能去当铺换上上千两的银子!”
王尔听完邓晁的话当场愣住了,怪不得这些官员敢这么保护那些盐商,原来根本就抓不到他们的把柄。王尔沉吟良久,挥手说道:“朕今日烦了,不想说了,你们都走吧!那些盐商的事情等朕舒服了,在叫你们来共同商议!”
“可是,陛下,这......”
王尔眉毛一竖,冷道:“怎么,还要朕就你们吃饭么?”
“臣等不敢!”
这些杭州官员这才一一退出修心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