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欺负人!我让你们坏心眼儿!你们不让我家人活,那我也要你们死!”
当柳家众人回去的时候,他们家的门儿口都已经站满了人了,由于苏家的院子住的有些偏,所以刚刚别看苏家闹成那样,但是却是没有人来看热闹,而柳家老宅则是不同了,他家离村口儿比较近,所以人来人往的人都驻足惊讶于麦穗儿在那里发疯。
只见麦穗儿挥舞着一把大菜刀,上下纷飞着,她先是把上房的窗户全都给砍了下来,然后,她又是把那些屋子一顿砸,连柳老头儿与李氏所住的屋子也没有例外,而一直在屋子里面养伤的柳贵北也是被麦穗儿给连拉带拽的给拽到了院子里,原本麦穗儿就是做惯了活计的,手上就有些力气,再加上柳贵北此时腿脚也不方便,所以,只能任麦穗儿,为所欲为,麦穗儿就是要让他亲眼的看着自己如何在这个院子里‘发疯’。
“麦穗儿啊,你这孩子,你这是做啥呢?啥大不了的事儿啊!你先把菜刀给放下行不?”
“是啊,麦穗儿,有啥事儿,你同婶子说,你别这样啊!”
“……”众人纷纷都劝道。
“我们家活不了了,被他们给逼的活不了了,我爹腿坏了,我娘又被累得有些胎像不稳,他们是看我们家没了劳动力了,硬是把我们给逼的分了家去,我爹我娘是啥人,他们又怎么会厚脸皮再托累上房,所以我们便是被分了出去。”
“分家的时候,只给我们了三吊钱,房子原本也是说好里因为同人家争风吃醋的被人打断了腿,我爷我奶又是要筹钱给给我小叔去看腿,这又打上我家三吊钱的主意,可是,他们把我们分出来的时候,锅碗瓢盆儿的,一样都没有给我们,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啥啥都不给我们,我们不都要去置办去?冬天的棉被,那只剩下两层布皮儿了,我们怎样过冬还不知道呢,可是呢,即使是这样,我爹和我娘还是拿出了一吊钱来给我奶让我小叔去治腿去。”
“呵呵,可是我奶呢?她竟然还嫌少,破口大骂我爹和我娘,非要逼得他们把那三吊钱都拿出来才行!可是,钱我们都花出去了,要上哪儿去给她找出三吊钱啊?就为这,我爹和我娘受了多少的谩骂?我奶骂的有多难听,我都学不出口。”
“最后我奶拿走了那一吊钱还不算,又打上了我的主意,我那个在镇上县令家做丫头的青青姐,知道县令夫人的那个傻妹子的儿子要找媳妇儿,她便是打上了我们家来,结果,那家人就选上了我,我奶他们明知道这个事实,却还仍然让我去镇上去相看,对方可是个傻子啊,她们竟然还打算骗着我过去,后来,我红椒姐却是因为我二伯娘平儿日里总是拿我们两个做比较,她以为这是一段好因缘,这才做了那样的傻事儿!”
“各位婶婶们,无论是我,还是我红椒姐,我们都是柳家人啊,都是柳家的孙女儿,就同我那个被卖掉的那个妹妹米粒是一样的啊,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那是个火坑,可他们却还要推我们进去呢?最后,我终于是知道了,我们只是赔钱货,我们存在的价值只不过是让我小叔儿能平步青云,在镇上能恣意潇洒的各种花销的物品而已,我小叔儿一有事了,一没银子了,就把我们卖掉一个。”
“先是米粒,然后是我小米姐,然后是我,然后是我红椒姐,不知道之后还是谁!可是即便是这样,但我们仍然相信着,我爷我奶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我小叔可是个秀才身,而我们又算啥呢?我们又是把这事儿给忍了下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麦穗儿说到这里,坐在院子里地上的柳贵北的脸已经火烧火了的了,而且,他现在根本是抬不起头来了,麦穗儿这个死丫头,她在发什么疯?她还真敢……她还真敢要把这个家给拆了点着了吗?
可是,柳贵北到现在也是无法忘记刚刚麦穗儿那嗜血的目光狠狠的瞪着他,也就是在他一愣神儿的功夫,就这样被麦穗儿给拽了出来。
“可是,似乎我们一边退着步,他们却是紧紧相逼着,我青青姐同县令公子有了私情,被县令夫人给赶了出来,结果,她却是把这一切都怪到了我的头上,最后她手持地契的就那样把我们给赶了出去,我们当时,啥啥都没有,都想着一家人去死了,在这个村子里,我们还能去投奔谁去?最后,是苏禹哥哥看我们可怜收留了我们。”
“到了苏禹家以后,我们的日子生活的还是很艰难的,苏禹哥哥借给我们房子住,但是我爹娘却不能就这样白住,所以,每个月都固定给苏禹哥银钱做为房租,生活越发的艰难,有一次,苏禹哥哥上山竟是很有运气的猎到了一只狍子,当时我和我二姐两个根本是什么忙也没有帮上的,是人家苏禹哥一个人猎到的,可是苏禹哥哥依然说要分给我们一半儿的银子,另一半儿也是放在了我们家,说是那是以后求娶我姐的聘礼!”
“嘶,这苏禹还真是舍得啊,一只狍子多少银子呢?他竟然都用来给小米做聘礼,这孩子还真不错!”
“看来啊,这人还真是没处瞧去,说什么苏禹是什么天煞灾星什么的,克父又克母的,你看,人家柳老三一家人与他生活的不是好好的吗?”
“麦穗儿啊,那这不是好事儿吗?你家日子现在过得越来越好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