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四海弯腰道:“大帅这话可错了。”
“哦,我怎么错了?”李清好奇地看着他,很是奇怪这家伙居然有胆子反驳自己。
“大帅,这种子是大帅你弄来的,没有他们,就没有这些棉苗,这是源,小人不能不饮水思源啊,再者,这以后怎么办,小人是一点也不知道,还要烦请大帅指点,所以说,这玩意儿以后产生的效易,大帅不占大头,怎么说得过去啊!这要传出去,小人在定州商界里面就不能混了!”
李清大笑着翻身上马,道:“龙先生会说话,不过这玩意以后怎么做,嗯,你可以来大帅府找我,我们可以商量商量,说实话,我虽然知道一点点,但也不大详实,共同参考,共同参考吧!”
龙四海大喜,与财富比起来,他现在更希望与大帅的关系更近一点,与大帅关系好了,财富举手可得,当初自己只不过掏了十万两银子,可这一年多来,自己早就已赚了回来,还大有盈余,有了这个理由,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出入大帅府,有了这层关系,自己在定州,不,还有复州,并州,自己那就是披上了虎皮,出入畅通啊!
“龙先生,发了大财后,准备做些什么啊?”李清笑问道。
龙四海想也没想,“当然是支持大帅的大业!”
“嗯!”李清看了一眼龙四海,什么叫大业,这可是有考究的,难不成自己的心思连这些商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么?脸色不由一沉。
龙四海话刚一出口,看见李清的脸色,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些事老百姓或许不知,但对于他们这些精明的走南闯北的商人来说,岂有看不出来的,而且龙四海在初时就决定在李清身上投资,这两年也获得了巨大的回报,从他内心来讲,李清走得越远,他便也走得越远,但这些事却是要深深的埋在心里,纵使大家都明白,却也不能讲出来啊!
策马走了一段路,龙四海头上的汗就一滴滴地啪啪地落下来,随着李清沉默的时间越长,龙四海的脸就越苍白,眼看着这个胖子在马上已是摇摇欲坠的时候,李清倒是想明白了,眼下大楚如此乱局,但凡是个明白人都已经看出这群雄割剧时代,像龙四海这样的精明人岂会看不出来的,倒是自己欲盖弥彰,落了下乘了。
瞄了一眼龙四海,不由奇怪地道:“龙先生,你怎么啦?”
龙四海正象一象一条被摔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听到李清的问话,赶紧道:“没,没什么。”
再看了一眼龙四海,李清这才恍然他是被自己吓得,不由失笑,龙四海这样的人,有能力,有眼力,却又胆子不大,倒是值得自己扶持一番。
“龙先生,啸天在大帅府参赞事物,做得很不错,不愧是中过秀才,又得过你教诲,很是干练,是个有才之人。”李清笑道。
龙四海大喜,听话听音儿,听大帅这话,便是要提拔自己儿子了,谦逊地道:“大帅廖赞了,犬子当年中了秀才之后屡试不第,实在在当不得大帅的称赞!”
“中不了举人并不代表他没有才华,中了举人也不见得便能做得好官,这是两个概念,啸天很有才干,我很欣赏。我准备将他外放到崇县担任知县。”
龙四海一下子呆了,险些被巨大的欢喜击昏过去,崇县是什么地方,那是大帅的发迹之地啊!能在那里去任上一任知县,基本上就算是踏上了飞黄腾达之路啊!
“原崇县知县揭伟我已准备让他出任并州知州,让啸天去崇县当知县历练一番吧!”李清道。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啊,崇县先后两任知县,许云峰先在是复州知州,而揭伟马上就要出任并州知州,那以后大帅的地盘一大,我家萧天岂不是也有封镇一方的机会了?龙四海再也支撑不住,咚的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弄得马队一阵鸡飞狗跳。幸好他肉多,落地之后不用人扶,一个鲤鱼打挺便翻了起来,深深地躬身道:“小人多谢大帅对犬子的提携,龙家满门,愿为大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