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风却面色如常,批阅完一些公务之后,抬起头来,示意众将坐下,自己则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
“过大将军!”姜黑牛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发问道.
过山风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各位将军,你们是不是认为我给李锋所下命令有些匪夷所思,是在陷大帅于死地?”过山风问道.
众将皆沉默不语.
过山风笑道:”你们是不是还会在心中猜忌我过山风是不是心有异志,图谋不轨?”
众将脸上一齐失色,”不敢!过大将军对主公忠心不二,我等不敢有些想法!”
过山风哈哈大笑,自己麾下重将,姜黑牛原本就是王启年部出身,熊德海是海陵营出身,而布扬古更是李清亲手提拔,自己虽然手握重兵,但只需有一点不臣的念头,立马便会成为孤家寡人,主公一方枭雄,岂会任由自己手握定州最大的集团军而不加以制衡?
“这是主公临行之前,与过某反复商议过后,亲自下得命令,现在只不过是借我之口下达罢了,我过某这辈子就一个主人,那就是主公,主公所命,过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果你们心中在转这个念头,对过某如此不信任,那我就失望得很了!”过山我冷笑道.
众人心中一惊,都站了起来,”不知主公与大将军妙策,还请过将军示下.”
过山风一笑,”罢了,大战在即,也不须要瞒你们了,主公这一次要彻底打穿秦岭防线,为我们进攻兴州打开门户,但你们也都知道,秦岭防线对手布设重兵,如果硬打,我们即便获胜,也将无力进攻兴州,更何况,我们的卧榻之旁,还有宁王这只猛虎在一侧,所以,主公在定下此计,以身为饵,诱惑敌军.”
“以身为饵?”
“不错,让贲宽所部截断横刀师归路,同时让他们意外地发现,主公居然也在横刀师,造成一个主公没有来得及从横刀师撤回就会断了归路的假象,如果发现主公在鸦雀岭,兴州周同必然会不惜代价猛攻鸦雀岭,当他发现现有部队无法拿下之时,必然会调集重兵前去支援,离鸦雀岭最近的兴州军队是那一支?”过山风看着诸将.
“虎亭!”几人异口同声地道.
“不错,虎亭,我们这一次进攻的重点便在虎亭,但前提是,虎亭守军主力被调走!”
“虎亭主将宋凯歌会让当么?”姜黑牛担心地问道.
“他不上当,我们便千方百计地让他上当.”过山风道,”贲宽所部截断鸦雀岭归路,数天之后,主公将被对手意外发现在那里,而此时,我们的重兵也将向小艾河云集,作出营救的假象,调动虎亭守军,相信那时宋凯歌也必然接到了周同的军令,虎亭一动,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我们在运动的过程当中,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向小艾河运动是候,进攻虎亭是真,熊德海,你部一直向小艾河运动,而布扬古和姜黑牛在向小艾河运动过程中,忽然转向,攻击虎亭.这其中的欺骗迷惑敌军,就不需要我来教你们了吧?”
“过将军,如果我和布扬古都走了,这么多部队忽然离开是很难瞒得过宋凯歌的!”
过山风冷笑,”那时候,宋凯歌和他的军队已经不存在了!熊德海,你到达小艾河之后,与李锋会师,合击贲宽,将他一举拿下!”
“王启年将军的启年师在同时将向虎亭五十里外的安福寺守军发动进攻,便其无法增援虎亭,姜黑牛,布扬古,你们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陷虎亭,然后挥师侧击安福寺,助王将军拔除那里的敌军,如此,秦岭防线全线崩溃,其它各点敌军将不得不放弃防线,撤回兴州,为我们打开攻打兴州的门户.”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