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那车里发生了什么事?”
周小渝不知怎么回答,还是道:“没有。”
那个警察再问:“什么都没有,你的意思是我眼花了?”
周小渝还是道:“没有。”
看着小光头有点古惑仔的造型,回答问题非常怪异,什么都是没有。那个警察警惕的退后一步,拿手电在车里四处照,最后手电照着杜冰的脸问:“怎么一直都是司机说话,你有问题吗?”
杜冰忽然翻了个白眼,眼珠却不及时翻下来,骨碌碌的打起诡异的转转。
大半夜的此时,警察不禁吓一大跳,再退一步,枪上膛,揉了下眼睛,手电再次照着杜冰的脸道:“有什么问题,小姐,说句话给我听?”
好在杜冰虽然越来越恍惚,却也立即回复了正常,冷冷的问:“我说警官,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负责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管?那么大雨不在家睡觉。”
杜冰的口吻十分符合她的身份。的确,平时警察也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随便拦一辆奔驰。
那个警察看杜冰的语气还正常,稍微放心了些,说道:“我们也不想这样。这几天七良不太平。特别是昨天白天,一天内无数大案。县局下令所有警察取消休息,今天巡逻的阵容和首长视察的时候差不多。”
杜冰明白,这不是作秀,一个地区,破案虽然有功,但是犯罪率也是有指标的,数据太大会有问题。所以不论谁领导,都不愿在短期内接连有案件,就像财政赤字累积似的,压也要把可能发生的案件压到下一个统计月。
杜冰是这样理解的,但周小渝思维不同,觉得怪异的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联想警察之所以会在此时出来找麻烦,是因为杜冰一开始做的事。
这是一个循环,事件回到原点。周小渝隐隐觉得是所谓的因果。
雨非常诡异,时大时小,此时正是大的时候。
那个负责的警察看了下,没闻到酒味,不像劫车劫人,也不想多待,想离开的时候,那个始终不说话的另年轻警察多了句嘴:“司机,把你的驾照和行车证给我看一下?”
这下周小渝就抓头了。
一直在说话的老警察看到这情况喝道:“下车!”
周小渝不害怕枪,不过杜冰在车内轻轻拉他一下,示意别乱动。
两人只好乖乖下车,站在雨中接受更为仔细的盘查。
几分钟过去,没查出个什么,杜冰精神也越来越不好,有气无力的道:“直说吧,我有驾照,他没有,他无证驾车,这是我们唯一的错。不用小题大做,我可以酬谢你,你也可以马上打县局许主任的电话。”
杜冰说完的时候,忽然又翻了个白眼。
这次她对着那个很少说话的年轻警察,那个警察经验少,而且始终怀疑他们有问题,因此才多嘴问证件。此时偶然在深夜看到诡异眼球,惊呼了一声,扣着扳机的手指不觉中一紧。
警察手指崩紧前,精神高度集中的周小渝感应到威胁,小幅度的飞快出脚,轻踢在那个警察的脚部。
年轻警察的身形一偏的同时,枪口喷火。
一颗子弹几乎擦着杜冰的耳朵飞过去,打断了几根头发。
不是周小渝这个小动作,杜冰就因为这个误会被杀了。
在场的两个警察惊呆了,同时,远处黑暗里的,飞弹声在弹跳。
较老一点的警察回神后暴喝:“你***是不是疯了!”
被吓到而走火的年轻警察大汗淋漓,一时也无法去推敲踢了一下是怎么回事。
杜冰的眼睛恢复正常之后精神更差,抓准机会道:“好威风,我们没威胁,没反抗,只是无证驾驶你就开枪了。我给你个选择,要不放我们走,要不我把事闹大,虽然没伤人,不过让你脱警服是够了。”
年轻警察赶紧收起枪,冷汗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白天当场击毙四个人,没一个活口,据说已经非常敏感,已经有指责警察过当“使用警械”的声音,县局办也特别交代,这个时期一定小心。真捅上去,在这种敏感时候,那问题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唬住了警察,杜冰继续道:“我们要走了,这事我当没发生。你自己去编开枪的理由。”
两个警察鼻子大了压着嘴,对望一眼,也没有阻止。
警察清楚,这两人这么急着走,或许真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他们也查了,查不到什么,那只能闭嘴了。除非此时能查出尸体、毒品和军火的一种,否则怎么也无法解释开枪的必要性。。。
六点十分。
驶出县城进入高速公路,此时的雨忽大忽小,奔驰车灯虽亮,但是出了城市已截然不同,一片黑暗,技术本来就不好的周小渝没开过夜车,开得很慢。
杜冰翻白眼的频次越来越高,时而闭上眼睛低声道:“开快些。”
周小渝道:“孔渔说我们走不出这个局。刚刚好险,警察差点杀了你,我总觉得有东西想把我们留下,其实我们不该离开房间的。”
杜冰气息很弱的道:“已经走了就不要想。我们待着,也许‘鬼’拿我们没法,但是谁来考虑人的因素?”
周小渝一想也是,孔渔说形成三十六天罡,可以骗过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自己有伤在身,别说真正的高手,就算只是陈浩东那个级数的人闯入一个,要破三十六天罡也不是太难。始终凶吉难料。
六点二十。
孜孜
周小渝的手机忽然传来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