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那张桂好了”
唤来赵婶这个如今在蜀山派里地位大为上涨,便只有叶文几个人由她亲自伺候,手下杂役也是不少人的杂物管事,叫她带自己去张桂修养的房间,只行了片刻,就来到了一间专门开辟出来给客人住的房舍。
推开门,扑面就是一股药味袭来,叶文被那呛鼻的味道也冲的眉头略微一皱——只从这浓烈的药味就知道,这张桂的伤势不轻。
再行了几步转进卧房,一入眼便是张桂一脸惊讶的坐在那里,也许是他没想到叶文竟然会突然跑来看他,所以颇为意外。
勉强站起了身,张桂抱拳行了礼:“叶掌门许久未见,叶掌门风采更胜往昔了。”这话却也不全是客套,张桂依稀还记得前几次与叶文见面,每次见面叶文都会有巨大的变化。
从最开始那略显愚笨,不堪一击的小小书山掌门,再到后来广邀蜀山同道,办收徒大典的那个开始展露风头的叶掌门,再到后来击败王舒,尽显高手风范的蜀山第一高手。
如今,叶文从气度上更胜那时,自他进来,张桂就不自觉的有一种仰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即出自于两者修为上的巨大差距,也出自于两者目前越来越明显的地位差距。
叶文是什么人?自从那日与众人杀上蜀山派,见识了蜀山派那强悍的实力——叶文不在居然还那么强,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张桂便明白蜀山派一统书山县武林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以前他们没那么做,不过是没腾出手来罢了。
如今,蜀山派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书山县第一大派,更因为叶文这几次与人交手,名气竟然隐隐有追赶虎山派的趋势。蜀山派日后瞄准的是整个平州乃至中原,与正拳门这个只能在一个小县城里蹦蹦跳跳的小门派根本就不是一个境界上的。
而张桂自己,仅仅是这样一个小门派里的一个杂鱼而自己这一身伤势还是拜自己那些同门所赐,每每想起就是一阵唏嘘。
“张兄弟客气了,你有伤在身便不必多礼了坐”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叶文还是心安理得的受了对方一礼。他可是来给张桂看病的,受你一个礼也不亏心。
张桂重新坐了下去,叶文则在他对面坐定,先是观了下张桂的脸色,见其脸色蜡黄,说话更是毫无中气,便知其伤势的确很重,伸出手做了个把脉的姿势,问了句:“可否?”
苦笑着将自己手伸了过去,张桂可不觉得自己还能有底气说什么‘不须阁下关心’之类的话,此时都在人家派里养伤了,再说那些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探视了一阵,叶文也对张桂的伤势有了大概的了解:“张兄弟这伤,虽然麻烦点,却也不是不好治,今日起我每日都来为张兄弟调养一阵,一月之内你的内伤便可痊愈”然后看了看他依旧打着绷带上着夹板的小臂和小腿:“不过这骨头的伤我就没招了”
“叶掌门高义,在下受之有愧啊”自己来打人家门派,结果还是对方给救回来的这条命,张桂总觉得心里不是个味。
叶文则一挥手,止住了张桂的话:“在下恩怨分明,张兄弟先前有提醒之义举,后有救了在下徒弟性命之恩,何况张兄弟这伤也是因我那徒弟而受,帮张兄弟疗伤乃是份内之事。”
张桂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犹豫了好一阵,最后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地道:“这条性命和残身皆是蜀山派和叶掌门所救,日后这条命但凭蜀山派差遣我也不求拜入贵派,以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我自衬没那个资格。只求能在贵派做个普通杂役,做些挑水洒扫等力所能及之事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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