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那个脾气颇为直爽的叶师兄应该不大懂得这些,今日看来倒是自己走了眼,叶文做起这些事情来一点不比他差。
宁茹雪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倒不是不明白,一派掌门不可能不懂应酬,只是她突然发现不远处的那个师兄很是让她陌生,这种陌生让她感到害怕,所以本能的有所排斥。
而场中的叶文并不知道身后自己师弟师妹的反应,在与韦鹏应付了几句后他也觉得烦了,若论养气的功夫他自问肯定比不上对面这位年纪比自己大了至少十岁的人,江湖经验以及长年身为舵主所培养出来的养气功夫绝对不是他能比的。
要是两人这么耗下去,估计耗到明天也没有个结果,叶文想到此,口风突然一转,问道:“不知道韦舵主此番前来,究竟是有何贵干?”
说话间,叶文还将目光往陆天那里一瞥,他已经认出来那人就是昨晚潜入自己门派的那个黑衣人,因为这个家伙还穿着昨天晚上的那套行头——全身黑色的长袍。这人衣服居然都没换过,叶文又不是白痴哪能看不出来?
同时他这一瞥也是提醒对面的韦鹏,莫要再扯那稀的了,咱俩捞点干的说我已经知道你们对我不怀好意,你也别在这充好人了。
果然,韦鹏听到叶文的语气开始有点不耐烦了,笑道:“咱们两个门派之间,似乎有些误会今日韦某前来,就是想与叶掌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误会?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误会”
叶文这么直白的话让韦鹏有点意外,不过他只道是年轻人终归沉不住气,所以也不以为意:“叶掌门收徒那日,在下特意使人送了些贺礼,我相信我们天乐帮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而叶掌门您又准备如何回应呢?”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叶文的脸色唰的就冷了下来。当初没能直接拿回周芷若的卖身契就让叶文很是郁闷,随后被天乐帮当做卖他一个好送过来更是让他憋火这种好像自己欠了别人的感觉让他非常的难受。
更要命的是,这个东西根本就是对方硬生生抢去,然后又一副施舍的样子送到他面前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人世间最扯淡的事情莫过于此了也难怪叶文一听到这事立刻就要发飙。
“贺礼?那东西究竟是如何到了你们天乐帮手上的,相信韦舵主比我清楚即便你们不还回来,他日我也会亲自上门讨要难道你们天乐帮还想以此挟恩于我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叶文此言一出,韦鹏的脸色也变了。他天乐帮何曾被人这般无视过?什么叫他日上门讨要?那不就是明白着说即便你们不给,他以后也能杀进天乐帮,将那纸卖身契抢回去?
“叶掌门当真视我天乐帮无人?”
“天乐帮有人无人我不知道,反倒是你天乐帮的的确确当我蜀山派无人,居然跑来我蜀山派意图行那梁上君子之事不知道陆先生的伤势如何了啊?”
“哗~”
叶文此话一出,全场一阵哗然,那许多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般劲爆的消息登时就被震的目瞪口呆。
天乐帮居然使人偷偷潜入蜀山派?
这不算什么,毕竟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许多门派都做过,关键在于天乐帮的高手居然被蜀山派的人发现,然后还给打成了重伤?这消息就太劲爆了,难道蜀山派已经强悍到可以和天乐帮抗衡了么?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难免就大了一些,其中不少人说的话粗俗不堪,难以入耳,站在一旁的陆天听着这些难听的话,脸色被气的是一阵青一阵红,若不是场景不对,叶文恐怕会调侃他一句:“莫非阁下练的是乾坤大挪移?”
最后陆天实在是忍之不住,立刻喝骂道:“叶文小儿,休要逞口舌之利”说完手里一翻,却是将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枚铜钱给扔了出来,这一下运足了劲道,隐隐还能听见犀利的破空之声。
只是铜钱才一离手,蜀山派众人那边就是一阵娇喝:“只会偷袭和偷东西的毛贼猖狂什么?”
却是宁茹雪听到外门弟子对他说这陆天正式前些时日偷袭他和徐平,并且将徐平打成重伤险些死在山下的那个家伙。
宁茹雪平时最着紧这个门派,对于自家弟子也最是看重。当初听闻徐平被人打成重伤就说过要去替徐平报仇,被叶文用:“这仇肯定要报,只是眼下你最重要的还是加紧练功,否则功夫不济,非但报不了仇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这才将她稳住。
如今这人自己跑上门来,而且还趁夜摸上山门里,若非叶文无聊在门派中乱逛,蜀山山门岂非要被这家伙逛了一个遍?任凭一个毛贼般的家伙这般来去自如,那对于一个门派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是以一见陆天向叶文出手,宁茹雪立刻掏出一把铜钱,直接喝骂了一声,右手一甩,呼啦啦一片黄橙橙的铜钱就被丢了出去。紧跟着抽剑出鞘,使出天罗地网势身法,赶在铜钱之后直奔陆天杀去。
宁茹雪这一把铜钱使得正是乾坤一掷的手法,其中一枚恰好将陆天丢出来的那枚铜钱给打落在地,同时还没影响到其它铜钱,这些黄橙橙的小家伙继续向着陆天周身大穴要害扑了过去,将准备跃身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