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探子看了看程咬金,又往往远处突厥人来的方向,有心想要留下来,可是却害怕小命难保,当下就对着程咬金拜了一拜,掉头就跑。然而,他却也没有走远,在距离程咬金五百步的地方就找了个隐蔽之处藏了下来。
程咬金当下摇了摇头,看来这家伙害怕一个人回去没有好果子吃,又不敢留下来等死,只好找了那么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唉,给人当手下就是这般受苦啊!
提着两柄大板斧站在迎宾大街的街尾,等候着突厥人的到来,程咬金有些无趣,手里无意识的挥舞着斧头,当下就想起那刘文静来。程咬金一阵咬牙切齿,这老混蛋倚老卖老,居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叫骂,这般不给爷爷面子,刚才实在应该一斧头劈死这老王八的。这老混蛋最好不要落到爷爷手里,否则整治死他。
听到那哄抢的突厥兵的声音越来越近,程咬金挺直了腰板,准备杀敌。虽然探子说进来了一大批突厥骑兵,可是程咬金却不担心。这里是街道繁多,错综复杂的晋阳城,可不是一马平川的丘陵平原,那些突厥人虽然人数众多,可是在这狭小的区域里却施展不开,对于程咬金的威胁自然也就不大。
迎宾大街虽然连通晋阳城的南北城门,可是却不是一条绝对笔直的直线,其中多处地方有些弯曲。程咬金现在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位于街尾的一个弯曲处,这里比较狭窄,正好适合程咬金拦截。
然而,程咬金站在那里等了半天,只听得那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似乎就要冲到面前了,程咬金急忙摆好姿势,作势欲冲。然而等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影,耳边那马蹄声反倒越来越远了,当下程咬金就莫名其妙,突厥人在搞什么鬼?
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街,程咬金脚尖点地,跃上了街边的楼顶,挑了一处较高的地方举目四望,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城里既没有厮杀的声音,也不见突厥人放火烧房燃起的浓烟,程咬金更是奇怪,当下身形一展,竟是向着那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追去。
等快来到晋阳城的东门,程咬金总算看到了突厥人,只见那批突厥骑兵行色匆匆,骑着马匹从街上蜂拥而过,瞬间就从城门口就冲了出去。吃了满嘴灰尘的程咬金看着那空荡荡的城门,半天反应不过来。
他妈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儿,这群突厥人怎么从北门进来,却马不停蹄的从东门出去了?这般走马观花,不杀不抢的,难道说他们只是来这城里转转,弄个‘到此一游’的痕迹就算了?
快速在晋阳城的几条主要街道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个突厥人,程咬金只好一头雾水的回到了李渊的府邸。这时候,躲在密室的各位官吏也早已接到表示安全报告,纷纷离开了密室,聚集在大堂里。
看到程咬金进来,正与众人喝茶的刘文静顿时一脸尴尬,脸色通红。岂料程咬金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他一眼,大大咧咧的走到一个空位上,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在场众人的面色登时古怪起来,那个座位距离唐公比较近,按照惯例一向是刘文静坐的,这时却被程咬金给占了,当下众人纷纷转头看着刘文静,看他如何应对。
刘文静心中恼怒,却不敢上前理论。否则若是程咬金提起出去杀敌的事情,他岂不是自取其辱?当下刘文静唯有故作不知,只是一个劲的拉着身边的人闲聊。虽然双腿已经有些颤抖,可刘文静也只有咬牙硬撑!
幸好,关键时刻,与他交好的李世民替他解了围。李世民先是敬了程咬金一杯茶,说道“程兄你威风凛凛,就连那突厥人都远远避开,端的是一条好汉,小弟与兄长饮一杯,聊表敬意!”
放下茶杯,李世民就招呼刘文静“文静公,你且过来说说,那突厥人如此做作,到底是何用意?”说着李世民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刘文静大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座位上,感激的看了李世民一眼,这才开口说道“唐公,二公子,以属下看来,这批入城的突厥人都是轻装骑兵,看他们行动的路线,这批突厥人根本就不是来攻城的,而是来试探虚实的。
虽然我们按兵不动,没有让突厥人发现任何动静,但是突厥人既然起了疑心,只怕还会来查探。这空城计虽然能够瞒过一时,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时间一长,晋阳城的真实情况终究要被突厥人知道的,这样拖下去对我们极为不利。而今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出个办法来,让这些突厥人退兵。”
“唉!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而今晋阳城中并没有能够和突厥人对抗的实力,援兵又不能及时到达,这该如何是好?”听了李渊的叹息,旁边的李世民若有所思“父亲大人,既然援军无法及时赶到,那么我们就做出援军来到的假象,看能否吓退那些突厥人,父亲大人以为如何?”
李渊皱了皱眉头“如何运作?”
李世民胸有成竹的说道“很简单,我们晚上派军队乔装出城,白天再张旗鸣鼓从其他道路而来。对外就说是援军,看那突厥人还敢不敢久留 ?”
旁边的程咬金瞪着眼睛,惊异的看着一脸微笑的李世民,好么,这李二公子的疑兵之计上次在雁门关的时候就用过了,这次居然还来这招,莫非这小子竟然擅长吓唬人不成?
李渊沉思半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