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累得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直喘气的大批士卒,程咬金连日来郁闷的心情总算是有所缓解。00ks.零点看书.00ks.出使突厥的刘文静还没有回来,等待的程咬金早已有些不耐烦了。
本来,他还打算趁这几天空闲的时间闭个小关,修炼武道,提升一下自己的内劲修为的。可是不管使用什么办法,他的心情却总也无法平静下来,恨不得抛开一切离的远远的。在房子里呆了老半天,越来越烦躁,程咬金就来到了军营操练这些兵丁。既然爷爷不高兴,那这群混蛋也休想快活。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
抬头看了看天色,这群兔崽子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程咬金正要招呼面前的这些士卒爬起来继续训练,一旁冲出来个传令兵,带来了唐公李渊的命令,要程咬金去帅府集中。
集中?不就是开会么?程咬金嗤之以鼻。李渊那老家伙看来也是个闷骚啊!这几天频繁的让手下将领聚集,尽说些没用的废话,聆听那些将领一个比一个肉麻的奉承。
不过,也不奇怪,因为就在前些日子,河东的李建成和李元吉兄弟来到了晋阳,随同他们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让李渊悲痛欲绝的坏消息,李渊的第五个儿子,由小妾万氏所生的儿子李智云与李建成他们走散,结果被朝廷抓住,砍了脑袋。
李渊当时那叫一个伤心,哭的撕心裂肺的。看到李渊那个模样,程咬金也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李建成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着李智云,所以李智云才会被朝廷官兵给抓住。估计那小孩子被抓的时候,还一头雾水呢!
不过考虑到李建成连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带出来,程咬金倒也理解,带着一大帮子女人孩子逃命,走不了几里路就要被官兵发现的,唯有像李建成这样下狠心,当断则断,才能顺利逃脱。
就因为这段时间李渊和他几个儿子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晋阳府的官员害怕李渊经过这巨大的打击,一撂担子撒手不干了,晋阳府的大小官员有事没事就跑到李渊的帅府,将老高老高的帽子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朝李渊头上戴去,希望他能够振作精神,别把大伙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命令那些士卒自己训练,不理会那群喜形于色,仿佛逃出生天的家伙,程咬金跟在那个传令兵的身后向着李渊的帅府奔去。还没有进去,程咬金耳边就隐隐传来了激烈的话语声,嘿,这群家伙们拍马屁拍出水平来了,居然也晓得哗众取宠了啊!
又走几步,程咬金的眉头皱了起来,现在传到他耳朵里的声音已经很清楚了,怎么听也不是在给李渊戴高帽子的语气,反倒是在叫骂一个名为高德儒的家伙。听里面的动静那么混乱,难道李渊不在吗?所以这群官吏才放羊似地闹哄哄的?
等程咬金走了进去,这才真正吃了一惊,那坐在上首的不是李渊又是哪个?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有些不高兴的,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而已。程咬金当下就有些疑惑,瞧这些官员那叫骂的样子,似乎那个叫高德儒的家伙杀了他们的儿子,睡了他们的老婆一般,双方结下了生死大仇!
看场面似乎一时半会难以平静下来,程咬金鼓起内力,咳嗽了一声,顿时整个厅堂一阵摇晃,所有的官员都闭上了嘴,转头怒目的看着程咬金。其中更有几个同样踏入武道的高手就想反击,可是看着程咬金手中那明晃晃的斧头,顿时打消了主意。
这些人虽然和程咬金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却摸透了他的脾气,倘若现在与他赌气,发展到后来势必要演变成争斗不可。程咬金现在可算是李渊面前的红人,现在更有他的几万人马驻扎在晋阳城中,与他争斗就算赢了也讨不了好去。
更何况,他们也曾见识过程咬金那玄妙的斧法,自然知道厉害。所以,对于程咬金,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这些人也不想去惹他。
见场面安静下来,程咬金清了清嗓子“各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地如此吵闹?诸位可莫要忘了,这可是唐公的帅府,而不是诸位的私宅,如此吵闹,成何体统?”这可就是恶人先告状了,当下众位官员赶紧向着上首的李渊请罪。
李渊也是个乖觉的人,时刻不忘收买人心“哈哈,无妨!无妨!诸位的心情本公能够理解,那高德儒的确太过可恨,等咱们大军出发的时候,就先将这老匹夫给碎尸万段!”
就在程咬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心里头琢磨那高德儒是何方神圣的时候,旁边李世民凑了上来,将事情简明扼要的给他说了一遍。程咬金这才知道,原来这高德儒是并州西河郡的郡守。此人原本与李渊的关系还行,于是李渊就派了个使者去西河郡,想要劝说那高德儒归附。
未曾想,等使者将李渊的意思一说,那高德儒勃然大怒,喝令军士,把使者捆打四十军棍,撵出营去。然后向西河各城门添兵防守,选将募兵,准备与李渊决一死战。
程咬金一听,双眼放光,立刻就跳了起来“唐公,这高德儒竟敢蔑视我等,如此猖狂,岂能容他在多活三五日?在下不才,愿意带领一部分人马现在就去西河郡灭了他!看日后这并州境内还有谁敢无视唐公的威名?”
旁边一众大小官吏并上首的李渊登时都愣了,程咬金的反应这么大,倒像被侮辱的是他一般,而且他的态度这么积极,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下就有个看不惯的大着胆子反驳道“现在唐公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