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着嘴唇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睇着他,仿佛这一眼过后,就没有了下一秒,过了良久,她才说出第一句,“司辰,我是萧画,我来了,我就站在这里,听你的解释好嘛,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呢……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所以现在醒来跟我说好嘛……
萧画怔怔的站在那,一分一秒都不曾动过,时间如同过了好久,久到仿佛一个世纪长,而现实却只是过了一分钟而已,突然,她抚摸着他脸的手转而抓住他的衣领,发疯似的拉扯,“你给我醒来,你不是要跟我解释嘛,我来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吼完之后,声音又倏然软了下来,“为什么我不相信你,如果我相信你,你就不会这样了,为什么我这么笨,如果我聪明一点,就会发现视我如珍宝的你怎么可能会背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这么笨,我为什么这么任性,那时你求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我为什么不给,为什么……,说着说着,她懊恼的直掌自己的脸,仿佛似如自己如仇人般毫无留情,“是我的任性害了你,是我,都是我,都是我不够爱你……上次你的弟弟假扮成你,我却认不出,是我不够爱你,而当你在跟一个女人在*上时,我却选择不相信,是我不够爱你。”
她的内心崩溃了,泪水彻底决堤了,清脆的声音此时一抽一泣,说出的话语因为咽哽而断断续续,“我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不听你解释,好恨自己为什么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好恨你明明追了出来,再次求我留下时,我却狠心的扬长而去,我好恨明知道后面你开着车在追赶我时,我却不停下,我好恨啊,为什么死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是一个罪人,我居然让深深爱着我的人因为我的任性而丢失了性命,老天,你有在看嘛,你有在听嘛,求求你显显灵,让我的命换他的命吧,只要让他活过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不要,”太平间里飘荡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追悔莫及的话语,从今以后,不管她哭的有多伤心,多痛苦,那温暖的手,温暖的笑,都不会再给她安慰……
她最后抓着棺材边的玻璃边沿无力的瘫座在地上,指尖接触到那冰冷的冰块从指尖一直寒到她的血液,冷到她的骨髓,最后从眼眶溢出的泪都是冰的,而唯一有一点颜色的就是她的嘴唇上流着鲜红的血,一直流淌,曼延到嘴里,滑落到下巴,那时她怒恨时自己咬出来的,可是她却不知疼,空灵的瞳眸无光的不知道看向哪处,从喉咙里时而发出哭声,时而发出笑声,给人听去着实渗人,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经有点不对劲。
这时,铁门被人拉开,又被人关上,而看似已无感知的萧画没有抬头望向那抹身影,只是一味的低下头沉侵在自己的悲痛世界里,而那脚步声却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太平间尸房内,喷出的白色雾气总会时隔十秒pēn_shè一次,所以室内的湿度只增不减,汇聚成一团冰雾笼罩在他们的周身,萧画却感觉不到冷,或亦是他。
那双锃亮的皮鞋慢慢踱步为到她蹲坐的位置站定,然后蹲下身直直的盯着她看,看着萧画满脸的泪痕,还有紧破了嘴角而溢出的鲜血,他的俊脸冷了冷,倏尔,他伸出手骨分明的手抬起那苍白而精致的下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道,“你就这么伤心?”声音不冷不淡,却带着一丝的生气。
萧画被外界的声音打断了独自的哀痛,她有反应的睁了睁眸,带着盛满泪水的眸子模糊的回视着他,“司辰……”她神色呆滞的低柔唤声道,却被此时的莫司夜负气的甩过了她的下巴,惹的萧画的那处微微发痛。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就是莫司辰,而躺在那的却是一个你讨厌至极的莫司夜呢。”声音冷冰,毫无温度而言,也就是这样的语气让萧画混沌的大脑稍微调整了回神,原本还一脸深情悲痛看向他的眼神顿时被一抹害怕与惊慌代替,“你……”她心里在打鼓,这个像魔一样的男人跟他单独相处,总会让人心生发怵,她不自觉的身体往棺材的一角旁靠去。
“你还知道害怕……看来你精神还属正常,否则刚才的你真会让我认为你“疯”了呢。”他双手插袋,居高临下,一脸轻蔑的看着她,笑。
萧画防备的怔怔看着他,却没接口,对他冷然飘过,收回了视线,然后小手抓着棺材的一角,支撑着无力的身子起来,忧伤的眸子再次望向直挺挺躺在那的莫司辰,她的心又猛然的刺痛了几分,良久说道,“麻烦你出去,不要打扰我和司辰的相处时间。”话语不平不淡,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怕,而是出奇的平静,仿佛看到那张脸,其实的都不重要了,也不畏惧了,唯一在她身上有感觉的就是那双眸,那双深情却饱含着暗悔的眼,但唯一的那种感觉也是疼痛的。
而这时的莫司夜手臂青筋暴起,面色含怒,生气的不是她对他的“命令”,而是那种眼神,看的他好刺眼,好碍眼……如果有人问起,萧画的眸眼只对别人深情却无法做到对他含情,那他会选择什么方法呢,以他王者独裁的性格,有可能会选择挖掉,而这种想法就在此时莫司夜脑子里回荡了几秒。
他跨前一步,用力拽过萧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