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近过后,站在石梯身后的温蔺河听到席夕夕说得最后一句话,不禁嘴角微抽。
敢情她骂骂咧咧了一阵子,都是在骂他?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杀生可不好?”
温蔺河微微挑眉,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已经从身后的石梯走下来,然后一脸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坐在席夕夕的旁边石梯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让席夕夕吓了一跳。
她刚刚骂的专注,加之温蔺河走路的动静又小,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身后的石梯有人。
因此听到耳边传来温蔺河的声音,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过脸,在看到温蔺河突然坐在身侧后,她顿时间像是躲避瘟神似的连忙站了起来,神色紧张的后退了两步。
“温蔺河,你又来找我做什么?今天对我的羞辱难道还不够么?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席夕夕现在还在气头上,所以一看到温蔺河就生气。
一生气她的火气顿时也上来了,此时旁边没有人,她也什么都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对温蔺河噼里啪啦一阵质问。
“我啊,我来救人呐,我怕某个姑娘一时间想不开,从这儿跳下去的话,那我的罪恶就深了……”
面对席夕夕的一系列质问,温蔺河的唇边依旧渠着一抹笑意,说完这句话后,他一脸无奈的看向席夕夕继续道,
“刚刚看到某个姑娘好像情绪有些不正常,所以一担心,就上来看看了。”
虽然这笑意不含任何的杂质,是温蔺河惯有的笑意,可看到席夕夕的眼底,只觉得这厮在幸灾乐祸让她很不爽。
他专门上来,分明是想看她狼狈的样子吧。
还担心?呵,席夕夕只觉得这丫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随之,她皱着眉头看向他,不满道,“你少来,温蔺河,你想说什么直说,你别给我绕弯子。”
听到席夕夕的话,温蔺河从石梯上站起了身子,整个人顿时比席夕夕高出了一截。
“这么说可真是误会我,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心理科副教授,刚刚看到某个姑娘居然能够对着自己的手心说半天话,根据本教授的判断,不是患了忧郁症,就是患了自闭症。
所以本教授只是想上前来给这位姑娘治疗一下,乐于助人这等充满正能量的做法,难道不对吗?”
温蔺河唇边含笑的看向席夕夕,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瘾了,无论是捉弄还是打趣这丫头,他都觉得格外有趣。
“谁要你治疗,我看是你才有毛病吧!”
乐于助人?亏他说的出来。
席夕夕一气急,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传来温蔺河的一声嗤笑,“恩,就知道你会承认。”
看到温蔺河又在嘲笑自己,席夕夕的小脸顿时塌了下来,“温蔺河,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一句话。”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席夕夕不想再多看温蔺河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天台。
看到席夕夕匆匆走开的身影,原本脸上还带着调侃笑意的温蔺河瞬间收起了笑意,此时他的脸上难得没有那漫不经心的笑意,倒是多了一丝认真。
席夕夕,我会有办法让你跟我说话。
回了办公室后,里面空无一人,估计都学长开会还没有回来。
席夕夕心烦意乱的想着,等都学长回来后,她得好好找个时间,然后去跟都学长解释清楚。
虽然说主动跟他说这件事好像有些不妥,可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至少她跟温蔺河真的没有关系,以后天天会见到都学长,她不想让都学长误会,不想让自己难受。
这样想着,席夕夕便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交代着都学长安排的工作。
等温蔺河回了办公室后,好多次他故意吩咐席夕夕打扫,拖地,倒咖啡,这些席夕夕也都照做了,但这一过程果然没听到席夕夕开口对他说一句不满的话。
这让温蔺河不禁有些挫败,这臭丫头是不想理他了么?这可不行,那样多没有意思啊?
他就喜欢看到席夕夕火冒三丈,叽叽喳喳的对他指责。
那样他会觉得很有趣,很有意思。
如果此时席夕夕知道温蔺河的心理,准会骂他心理变态,看人难受就那么开心,不是变态是什么。
此时办公室里的两人,一个说话,一个做事,难得的安静。
在临近下午的时候,都成诀终于开会回来,看到办公室里难得安静,而温蔺河也坐在办公室里,他不禁温和轻笑道,
“蔺河,夕夕是我的学妹,你……”
都成诀正欲说些什么,而温蔺河也猜出他想要说什么,所以不等都成诀开口,他便抢先了一句回道,
“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她。”
说完这句话后,温蔺河抬眸看向对面坐着的席夕夕,温柔一笑。
看到对面的大灰狼又在披着羊毛假装是温柔的羊咩咩,席夕夕的心底顿时吐血。
而听到温蔺河的话,都成诀也微微几分错愕的看向他,
“蔺河,你这回可是认真的?”
听到都学长这么一问,席夕夕的心底立马有几分激动。
“都学长,我……”
席夕夕连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张口正欲解释的时候,不想坐在对面的温蔺河也同时站起了身子,唇边含笑的打断了她的话,
“当然——是认真的。”
温蔺河挑起妖孽的桃花眼,眸底带着宠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