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她累得满头大汗总算是弯着腰扶着墙壁,爬出了卫生间。
只是刚刚在床上躺了下来,下一秒她又捂着肚子,脸色难看的迅速钻进了卫生间。
来回几次,她已经觉得自己就算是上厕所蹲着也拉不出来了,可是肚子还是痛得厉害。
最后她累趴的坐在床边靠着,肚子已经痛得她脸色苍白不已,她额头冒着冷汗,好几次忍着喉咙里的恶心。
只是稍微动一下子身子,就痛得好像肚子里的肠子都痉挛在一起似的难受。
实在是不行了,席夕夕连忙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艰难的爬了过去。
好不容易靠近了电话桌,她摁了电话后,还未等电话接通,就痛得整个人【砰】的一声痛晕了过去。
在身子倒下去的那一刻,原本拽着电话线的手往后一拉扯,整个台灯也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巨大的一声声响倒下后,房间的台灯砰的一声破碎了,随后整个房间里唯一的灯光也随之暗了下来。
漆黑一片的房间,此时只有那电话筒响着科姆先生的疑问声,
“席小姐,席小姐?你还好吗?……”
与此时,从三楼窗外往下探去,可以看到二楼依旧灯光通明。
姜施俊坐在书桌面前,正凝神注视着电脑,此时的深夜在美国正是白天,所以电脑视频里的美国人将手里的工作都在一一向姜施俊汇报。
然,突然某个时刻,他原本俊朗的眉目微蹙了几分。
下一刻,他微微抬眸看向头顶上的天花板。
古堡里的隔音极好,若是常人,连隔壁房间里的动静也不能听到,因此更不可能听到三楼的发出的任何声响。
但是姜施俊不同于常人,虽然他大部分时间是在入睡,但正是因为入睡的时间多于常人,所以他可以静下心清晰的听到四周微小的动静。
时间一长,也就练就了他极好的听力。
有时候即使不想听到的一些琐碎的声音,也会忍不住窜入他的耳朵里。
就比如现在当三楼的台灯撞倒在地板上,传递到二楼天花板的时候,这细微声响还是被他听到了。
他眉间微蹙,几秒后他敛下幽蓝色的眸子,对着电脑里的人冷声轻启薄唇,道,“op,please!”
视频里坐在会议室里的美国人听到dà_boop,所有人都同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噤了声。
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同时所有人都看向视频上的姜施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姜施俊只是动了动唇,用英语淡淡的吐出一句,“下次再谈。”
简短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
还不等视频里的人反应过来,他便已经关掉了视频。
片刻的时间,欣长的身影从电脑办公椅子上站了起来,倨傲的身姿一步步迈出了书房。
转眼的时间,他已经来到了三楼。
在来到席夕夕的病房门口时,他抬手敲了敲门板,三下的时间里,没有任何的回应。
姜施俊的冷眸微凛,下一秒后便直接推开了房门。
房内一片漆黑,他抬手顺着墙壁打开了灯光,灯光亮开的刹那,他一眼看到台灯破碎的倒在地上一片狼藉,而席夕夕脸色苍白的闭上眼眸睡在一地破碎的渣滓身侧。
“席夕夕?……”
姜施俊疾步迈上前,在俯下身将席夕夕抱在怀里的时候,喊了她几声却不见她的任何反应,他并没有再多耽搁下去,直接抱起了席夕夕的身子,迅速的走出了房间。
在昏迷之前席夕夕拨了电话出去,没有得到席夕夕的回应,管家科姆也随之连夜赶过来古堡。
当他老人家带着一行下人来到三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少爷抱着席夕夕从房间走出走廊。
“少爷,这……席小姐怎么了?”
管家科姆见少爷抱着席夕夕疾步走向前来,不免担忧的皱着眉头迎了上去。
“备车!”
姜施俊有条不紊的疾步走下楼梯,没有直接回答管家科姆而是简短的命令道。
听到少爷的吩咐,管家科姆连连点头,然后带领下人疾步下楼去备车。
……
……
因为贝里医生这两天离开了古堡去美国搜集关于姜施俊病情的相关资料,所以古堡里暂时没有私人医生。
管家科姆不得不尽快的备车,送席夕夕去古堡最近的一家医院。
来回折腾,也是费了一个多小时。
好不容易送到了医院,值班的医生连忙上前推着病床车子将昏迷的席夕夕送进了看诊室。
席夕夕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她睁开眼睛时,一眼看到了站在一侧的科姆管家。
在意识管家科姆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席夕夕“噌”的一下子从病床上站了起来,此时有些恍惚的问道,
“我……我怎么了吗?”
席夕夕摸了摸肚子,感觉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疼了。
站在身侧的管家科姆听到席夕夕的问话,神色严肃的看向席夕夕道,“席小姐,您的情况不容乐观……”
正当管家科姆说着,病房门口走进来一个老医生。
老医生的怀里捧着一份报告单,在看到席夕夕醒了之后,便走上来叹了一口气,“幸好你来得早……”
听到这句话,席夕夕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安的眨巴着眸底盯着老医生,生怕他下一句会说,幸好你来得早,否则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