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错愕的看向温蔺河的侧脸,此时他的视线依旧看向前方,有着说不出的黯然。
放弃,的确没那么容易。
正如,她现在每每想起那个男人,心底都会隐隐作痛。
意识到这,古栗微抿着唇,咬牙轻笑道,“可不放弃,让自己一直痛苦着,有意义么?”
她清楚爱一个人,想要放弃很难。
可她古栗就是这样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即使分手很痛苦,即使很难过,可一旦明白继续在一起只会折磨,只会难受,那么她也会忍痛的选择放弃,选择放手。
然而古栗并不知道,温蔺河跟她不一样。
他认定了,就是认定了,永远都不会改变。
“有。”温蔺河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这个字毫不犹豫的从他唇边吐出,似乎不花费他一秒的思考时间。
古栗被他的话给愣住,她错愕的看向他,有些诧异他的坚定。
也许,这个时候她才明白,温蔺河这个人,真的跟她不一样,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可就算是有意义,你也没有办法让西瓜跟你在一起,毕竟,西瓜爱的人不是你,她喜欢的是姜先生,而且姜先生也喜欢她,也许对于你来说,这有意义,可对于西瓜来说,对于她是没有意义的。
这么明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作茧自缚?”
古栗依旧劝说道。
在她认为,西瓜已经和姜先生在一起了,她并不希望温蔺河去破坏他们,尽管她明白,温蔺河也喜欢西瓜,可到底西瓜不喜欢他呀,她希望西瓜能够幸福,自然也喜欢她能够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对于他们这场三人的拉锯战里,作为旁观者的古栗看得很清楚,温蔺河是输定了。
只是,温蔺河有他的骄傲,他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即使明白这场战局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却还是坚信不到最后绝不放手的精神。
所以,没有到最后一刻,没有到真正死心的一刻,他怎么会轻易放手。
他现在,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不会明白,这场战役,没有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终点。即使夕夕选择了施俊哥,可最后,施俊哥是否能够得到她,绝对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温蔺河抽完手里的烟蒂后,直到那烧灼的烟头点燃了他的指尖,他才被那灼热的温度触伤了指腹,下意识的松开了烟蒂。
听到温蔺河的一番话,古栗蓦地皱眉,不解的看向他道,
“你,想要做什么?难道你想要亲手拆散了他们?”
在问这番话的时候,古栗下意识的有几分警惕,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绝不会同意温蔺河的做法。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温蔺河并没有这么说。
“不,不用等我拆散,我想我爷爷便会亲手拆了他们,你不会知道,我爷爷那根深蒂固的旧思想,有多么的固执。
只要是我爷爷反对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他老人家从一开始就不认同夕夕跟我们任何一个人在一起,你以为施俊哥可以轻易得到她?
所以,这场战役,对我来说至少还算公平,因为即使从我身上拿走一切,我也在所不惜,可施俊哥,你以为他会愿意放弃他拥有的一切?……”
温蔺河说完这番话后,从台檐上站了起来,随之便兀自的独自下了楼梯。
看到温蔺河一个人走开的身影,古栗还是被他刚刚的那番话给震撼道,有些失神的坐在台檐上皱眉,照温蔺河这么说,如果夕夕过不了老先生那一关,她就无法跟姜先生在一起了?
这件事,怎么想觉得怎么难。
今天她也算是见识了温老太爷的性子,古栗知道那位老人绝对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意识到这,古栗不禁蹙眉,突然有些为西瓜担心。
半个月后。
姜施俊虽然清醒,但因为清醒时间太过延缓,导致手臂治疗的最佳时间错过,因为胳膊受伤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废掉。
所以在当初醒来后,几乎是连夜坐上美国的航班,前往美国进行治疗。
这半个月里,席夕夕在医院疗养差不多后,便重新回到古堡进行休息养伤。
都成诀批准了她一个月的病假,所以席夕夕也可以好好的在古堡里安心休养,当然,温蔺河也是在古堡里。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陪着席夕夕。
半个月后的他们,身体几乎都已经痊愈。
如今已经是夜晚,贝里医生安排了自己的助手给席夕夕当做私家医生,专门为她治疗手伤。
这个晚上,是助理医生最后一次给席夕夕的膝盖处换药。
“席小姐,你腿上的伤口已经几近痊愈,就剩下一些伤疤,我已经给你涂了去疤药,只要再涂上一个星期,新的皮肤就会重新长出来,只要这段时间注意别弄到伤口,相信到时候皮肤会恢复如常。
你的腿脚已经行走自如,只是切记,短时间内不能够进行过激的运动,以免触动了刚刚恢复的韧带,造成伤口复发。”
席夕夕听到医生的话,微微点点头。
此时她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助理医生给她检查并无大碍的时候,这才收拾医药箱,起身离开。
在助理医生离开之后,温蔺河便迈步走了进来。
在席夕夕清醒了一段时间后,她才知道温蔺河在那次雪山中也受了伤,此时见他徐步走来,她下意识的问道,“听说你的腿也受伤了,你还好吗?”
温蔺河走近沙发的时候,原本窝在席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