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迈步往席夕夕的方向走去时,左清薇在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脚步微顿,嘴角微翘不忘轻声提醒道,“席夕夕,如果现在害怕,放弃还来得及?以免,丢了面子输了底气。”
面对底下数十个双眼睛,第一次站在讲台上的席夕夕说是不紧张倒是不可能。
就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迈开略微发颤的步伐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左清薇的话,这让她下意识的唇瓣微咬,原本心底的退怯在瞬间化为了不甘。
即使左清薇再优秀,可没有尝试过,她也不会放弃。
在左清薇轻蔑的冲她一笑后,席夕夕微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后便握紧了手里的拳头,然后一步步往讲台的方向走去。
整个会场的灯偏暗,在她的脚步完全走在讲台面前时,倏地一下子,舞台的一束白色灯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倏地又一声,她的对面出现了一个金发白皮肤的外国人。
外国人用英语跟她说了句“hello”,席夕夕故作镇定的也用英语跟她打了声招呼。
她的英语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擅长如流。
自从学习英语开始,她就比同龄人厉害,因此对答与英国人和美国人,她都是很流畅。
而底下,坐在主位上的温老太爷也因为她的流利对话眸底微凛,坐在他一侧的姜施俊一直都是用淡漠的神色,静静的注视着席夕夕,好似对于她,他一点也不担心。
而走下台的左清薇回到座位上后,在听到席夕夕流利的对答演讲,也是心底微微讶异。
她料到席夕夕说英语很不错,但绝对料不到她居然连菲律宾语也说的不错,不但菲律宾语,就连德语韩语日语,她几乎都可以一一对答。
这让坐在底下的左清薇脸色不禁渐渐难看几分,她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天之内,学了这么多的语言?
虽然她知道这些语言是坐在右边那叫做姜施俊的男人亲自教授给席夕夕,可左清薇还是无法相信,席夕夕怎么就这么轻易学会?
她清楚的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习其他几种语言会有多困难。
若不是她早有多种语言在身,又怎么可能会轻松应付?
在这之前,她精通一门语言的学习最快也要一个月,可席夕夕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左清薇困惑的时候,台上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回换上的是法国人,法国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喜欢音乐吗?”
“还好。”席夕夕用法语简单的回应了他。
法国人如同在进行社交一般的交流,很轻松的问道,“请问,你知道法国钢琴家理查德,克莱德曼吗?”
听到这个问话,席夕夕的脸色微微僵了僵,深吸了一口气后平静的点头道,
“知道,他是钢琴表演艺术家。”
在回了这句话后,坐在台下的温老太爷嘴角微扬,浮着一抹不明之意的冷笑。
而坐在身侧的姜施俊,在听到台上两人的对话后,那双幽蓝色的眸子蓦地深了深。
台上,法国人依旧不急不缓的进行提问,“请问席小姐,您是否知道他的成名曲叫做《balladepouadeline》?”
听到法国人说出这个名字后,席夕夕放在演讲台下的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攥紧,手指交缠在一起,身子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慌。
她的呼吸在这个时候有些加速,却还是努力的克制自己的紧张感。
冷静,冷静。
她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越是这样的暗示自己,她的情绪似乎才慢慢得到一点平复,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额头在不知不觉间蕴着一丝细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而站在她对面的法国人恍若察觉到她苍白的脸色,嘴角快速略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随后,他还不忘继续道,
“席小姐,我很喜欢这首曲子,看得出您一定没有听过,不如我哼一句给您听听试试看……”
说完话后,法国人便用着他的法国语调,不急不缓的哼了一句钢琴曲的旋律。
听到这句旋律,原本已经脸上冒着细汗的席夕夕几乎双腿一软,奔溃的一手撑着演讲台,一手捂着耳朵失控的闭着眼睛痛苦喊着,“不要唱了,求你不要唱了……”
而在席夕夕喊出这句话的瞬间,舞台上竟然响起了这首钢琴曲,席夕夕几乎是头痛欲裂的跪在地上,双手难受的捂着耳朵。
刹那间,一个身影已经来到她身侧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温老太爷没有想到大外孙竟然在比试的时候上台,不免有些不悦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拄着拐杖对着舞台上的方向厉声道,
“小俊,你这是做什么?现在是比试!”
姜施俊半跪在地的将席夕夕搂在怀里,起身的瞬间,席夕夕瘦小发抖的身子已经被他一把抱起,姜施俊没有理会温老太爷的话,而是径直迅速的抱起席夕夕下了舞台。
一直守在一旁的科姆管家连忙上前,有些紧张的看了眼少爷怀里神志不清并且浑身冒汗的席小姐,顿时有些心惊。
“备车,喊贝里!”
姜施俊清冷的吩咐了一句,站在一旁的科姆管家连声点头,连忙引路安排。
原本安静的会堂,在姜施俊带人离开后,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所有人众人都窃窃私语,姜家少爷全然不顾温老太爷黑下来的脸色行事,看得出来那女人对姜家少爷意义非凡。
于此时,坐在贵宾席上的左清薇也被刚刚的一幕惊得一时间反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