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入而来的一句回复,让左清薇的眸子一下子微怔,她久久困惑不解的疑惑,让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听到温蔺河的话,左清薇的嘴角微扯,扬起一抹不可思议的冷笑道,“什么?”
那故作镇定的反问,是左清薇想要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心虚。
被温蔺河一针见血的言中,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阿诀是我最好的朋友,对于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可正因为是我最好的朋友阿诀,即使提醒了他,他却还是喜欢着你,着了迷的喜欢你,左清薇,你说你身上有什么优点值得让他喜欢?
至少我看不出,在我的眼底,我只看到了你眼底的贪婪,对那些奢华的贪心。
过去几年,都是阿诀在维护你,在守护你,可你可耻的将他对你的真心当成了虚荣的踏脚板,一旦这个踏脚板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一脚踢开,转而投向另一个更加强大的踏脚板。
可左清薇,你别忘了,不是什么人都是傻子,可以轻易被你的花言巧语给蒙蔽,就算是你可以欺骗任何人,也不可能欺骗我。
因为我温蔺河,最讨厌表里不一的虚伪!”
温蔺河抬眸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左清薇的眸子,那双漂亮的眸子瞬间因为他的话划过一抹心虚。
尽管左清薇很想尽快掩饰下去,但因为巨大的震撼让她的脸色还是挂不住。
从来没有一个人,当着她的面直直的戳穿她的痛处。
她不愿意承认,一点也不承认,可被温蔺河这样亲手揭开她的面具摊在面前,左清薇没有办法反驳。
是啊,她是很虚伪,如果不虚伪,如何在这肮脏的世界生存!
想到这,左清薇呵呵的冷笑了一声,她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好在扶着旁边的电线杆不至于站不稳,随后她抬眸看向温蔺河冷笑道,
“如果你经历过我小时候的生活,经历过我记忆里的那片地狱,你就发现在那片地方到处肮脏污浊,到处满眼侮辱。
我左清薇就像是渺小得被人看不起的蝼蚁那样生活,被人随便一掐就可能没命。
那样卑微低贱,受人侮辱,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狱的铁炉里折磨的痛苦。
如果不是我母亲嫁给了继父,我从来就不知道上流社会的世界会像是天堂那般让人迷恋,让人像是吃了罂粟一样不可自拔。
所以在后来,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要被打回那个可怕的噩梦!
虚伪?是,我虚伪。当初我的确是因为阿诀优秀,特别是得知他是都氏集团的公子哥的时候靠近他。
可这又怎么样?这世界上哪个女孩子不希望靠近优秀的男人,难道这也有错?”
说道最后,左清薇的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眸底透着不甘心的看向温蔺河,眸底尽是怨恨。
温蔺河听到左清薇的话,眸底蕴着冷漠,他将左清薇碰过的西装脱了下来直接扔在垃圾桶里,眸底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冷冷的看向她,
“别将自己说成是一个受害者,左清薇,没有人想害你,可怕的是你自己有害人之心!
难道就因为你那可悲的童年,要让席夕夕的性命为你的虚伪无耻买单?
跑马场下的药想夺了席夕夕的性命,设计陷害施俊哥逼走席夕夕。
左清薇,如果说你以前可怜,那现在你更可怜。因为你身上的嫉妒和虚伪,让你丧失了一个做人的基本人性。
如果连一个做人的基本人性都没有,那不是人,是畜生!
当初如果席夕夕有事,恐怕你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你该庆幸,你还活着。”
在丢下这句话后,温蔺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迈步走向车门的方向。
看到温蔺河要迈步离开,左清薇微咬着牙迅速地上前,在温蔺河打开车门的刹那用力的双手摁了上去,她红着眼眶看向温蔺河不甘心的质问道,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可以为了席夕夕出生入死,而我却什么也得不到?!”
左清薇的声音在耳边咆哮,让温蔺河的眉眼不禁微蹙。
下一刻他抬起冷眸,不悦的看向她道,
“看来刚刚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左清薇,是你的贪婪使你失去你拥有的一切,家室,能力,阿诀,是因为你自己的选择失去了他们。
你以为你什么都得不到,那只不过是因为你根本不配!”
听到温蔺河的话,左清薇红着眼傲慢的控诉道,“你说我不配,难道席夕夕就配吗?可她什么都不如我!”
左清薇的清高让温蔺河好笑,他嫌恶的一把甩开她摁在车门的手,冷声道,
“左清薇,你跟席夕夕连比的资格都不够。”
毫不留情的丢下这句话后,温蔺河迅速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开了车引擎后,他迅速的踩下油门倏地一下子启程而去。
站在原地的左清薇听到温蔺河的冷嘲热讽,整个人奔溃似的向后退了两步,在恍惚了几秒后,她踉跄的走向了自己的车子驾驶座里坐了进去。
等关上车门后,左清薇愤怒的攥着拳头朝着面前的方向盘用力砸了两下,她蕴着眼泪的眼睛里蕴着浓浓的恨意,回想起刚刚温蔺河的那番话,她就忍不住失控的趴在方向盘里不甘心的痛哭。
不,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席夕夕凭什么可以过得比她好?
席夕夕,都是你害的,我现在过得这么难过,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