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蔺河正驱车前往古堡方向的时候,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原本他并没有接听的意思,但口袋里的手机在停了声响后又重复的响了起来,来回几次后,温蔺河便空出一只放在方向盘的手,掏出了口袋手机接通了起来。
电话那端,很快就传来古栗的声音。
古栗打了许久电话都不见温蔺河接听,还以为他根本没有带手机,没有想到最后一遍接通了之后,古栗连忙的接听了起来,急忙道,
“温蔺河,你回国是为了找夕夕是吗?”
还未等温蔺河开口,他便听到耳边传来古栗的声音,焦急的询问,让他心中了然她已经知晓关于席夕夕的事情。
在沉默了半响后,他才红着眼低低的应了句,“恩。”
坐在驾驶座上的他,一手攀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着手机,他的目光失落的看向车窗外,深夜里的公路上安静无人,窗外滴答的落着细雨,让人多少添了些许愁绪。
听到温蔺河的回应,古栗随之紧张的对着电话里的温蔺河问道,“那,那你找到夕夕了吗?”
犹豫了不到一秒,古栗最终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已经过了这么些天,她真的很担心夕夕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在飞机上,随手拿过一份报纸,她就看到了关于夕夕出事的消息。
坐在飞机上的古栗为此自责了许久,如果早些知道该多好,早些知道就可以尽快的去找她,不至于已经过了将近十多天也没有一点消息。
虽然心底着急,但古栗知道温蔺河肯定比她知道的多,这些天他在美国的时候,无论白天还是深夜,总是能够看到他接电话的模样,那个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当时的脸上神色会有些凝重。
如今细想来,古栗全都明白了,所以现在她只能问他,她知道这些天他一直都没有间断寻找夕夕。
又听到古栗的询问,温蔺河的心底微微一疼,眉间微蹙了几秒后,他又再次沉默了半响。
电话那端的古栗听了半天没有听到对方有任何的回应,耳边安静得好像突然没了人说话似的,这让古栗忍不住困惑的再次询问道,
“温蔺河,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找到夕夕了吗?”
“……”依旧是沉默。
古栗的耐性向来不高,因此忍不住有些焦急的询问道,“温蔺河,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耳边格外的安静,却也没有一点的声响。
明明说话好好的,突然没了声音,这多少让古栗有些着急了起来,忍不住连续的多问了几句。
听到耳边的焦急话语,温蔺河缓缓的踩下油门,车子渐渐的停在了安静无人的公路上。
窗外淅沥的下着小雨,渐渐的模糊了车窗。
温蔺河心情沉重的垂下眸子,继续沉默了几秒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我没事。”
听到耳边终于传来温蔺河的话后,古栗微松了一口气,之后她不忘继续问道,“温蔺河,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找夕夕,你现在有夕夕的消息了吗?”
问完后,古栗的心底不禁有些忐忑。
古栗的话音刚落,温蔺河的眸底不禁再次湿润了几分,之后他微咬着唇,艰难的从唇边吐出一个字,“恩。”
听到温蔺河的回答,电话那端的古栗不禁心底一喜,连忙问道,
“真的吗?温蔺河,她现在在哪儿,我现在真希望尽快见到她。”
古栗的话让温蔺河心底微酸,他的眼泪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脑海一闪而过的是席夕夕躺在殡仪馆里的冰凉尸体。
“温蔺河,你快快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夕夕现在怎么了?”
古栗半天等不来温蔺河回应,顿时间又急了。
这回给温蔺河打电话,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温蔺河的时不时沉默让她很是着急,可她又不敢往深里了想。
也许夕夕受了伤在医院,也许夕夕现在受了伤还未醒来,不过不管怎么样,没有关系,她都可以陪在夕夕的身边等她好起来。
她最好的姐妹,说好要一起幸福的,所以一听到席夕夕结婚当天出了事,古栗现在只觉得心急如焚的担心。
温蔺河知道她们姐妹关系好,若是直接说出口终究有些残忍,最终他思量了两秒后,才冷冷的回了句道,
“如果你真想知道,等你回国了再说吧。”
原以为这样可以敷衍了事,让古栗不再咄咄询问,可不想,耳边很快就传来了古栗的回话,
“我已经回国了,温蔺河,我已经下了飞机,现在就在飞机场,不如你过来接我,顺便带我去找夕夕好吗?”
这是古栗第一次这么真诚的恳求着温蔺河。
因为已经是深夜,所以周边没有了计程车,一时间国内也没有熟悉的朋友,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站在机场大门口的古栗,眉头紧锁的张望着四周可能出现的车子,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一辆车子,最终古栗只好对着电话那端的温蔺河祈求道。
温蔺河听到古栗的话,顿时间眸色微凛,他没有想到古栗竟然也回国了。
半天没有等到温蔺河的回应,最终古栗难得柔了声音示软道,“温蔺河,我急着回国也没有让人安排接车,现在机场这边没有可以打车的,所以,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虽然两人已经是新婚夫妻,但本质上到底是陌生的两人,因此即使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