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曲依旧悠然的在耳边响了起来。
霍儒冰一袭白色的新郎服站在神父台下,他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子笔挺不已。
那温和略微透着冷意的眸子此时带着宠溺深深的凝视着不远处走来的席夕夕,她一身洁白的婚纱袭身,缓缓朝着他的方向走去,这一幕,让他忽的回想起当初儿时的戏言。
儒冰哥哥,琪琪好希望你可以一辈子陪着我,这样琪琪就永远不会孤单了。
琪琪,如果你长大后嫁给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好啊,那儒冰哥哥你一定要说话算数,拉钩钩。
嗯,拉钩钩。
在红色的枫叶树下,两个十多岁的人儿在做着孩儿的游戏。
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当初那笑起来天真无邪的女孩终于来到他的面前,霍儒冰失神的注视着席夕夕走来的模样,此时眼底脑海里全都是她。
席夕夕温柔的笑着,眼前的男人是她从小就想嫁的男人,因此在此刻,她的心底被填满了幸福和喜悦。
红色的红毯从教堂门口延绵到了神父台下不过百米的长度,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席夕夕在女佣的搀扶下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耳边的音乐声悦耳不已,就在她走到了红毯中央的时候,整个偌大的教堂倏地一声,全场的灯都黑了下来。
在所有人反应不及的瞬间,随之耳边接踵而来响起的枪声,教堂里的众人都慌乱的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
灯光忽的暗了下来,整个教堂漆黑一片。
站在原地的霍儒冰面对这情景,眸色倏地凌厉几分,不禁开口质问了一句。
当听到教堂大门好似被人打开的声音,霍儒冰心底蓦地一惊。
忽的下一秒他眉头微蹙,猛的意识到什么,摸黑着从神父的位置来到红毯的中间处,没有找到席夕夕的身影,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怒声质问道,
“索尼,这是什么回事?”
不过十几秒的慌乱时间,整个漆黑的教堂瞬间亮了起来。
霍儒冰有几分慌乱的环视了一圈四周,所到之处,根本就没有席夕夕的身影!
从大门外跑进来的助理索尼,在看到场面一面混乱的时候,顿时喘着气愧疚的对着脸色难看的霍儒冰禀告道,
“抱歉总裁,是手下办事不力,在刚才有一队人马突然强势冲了进来对我们的人袭击。
来的数量之多,手下一时间抵挡不住,刚刚那对人马忽的离开,手下疑心有诈,便紧忙冲了进来。
总裁,您没有受伤吧?”
索尼说着,紧张的看向站在眼前的霍儒冰。
霍儒冰听到索尼的话,顿时间气的上前一把攥住索尼的衣领,愤怒的质问道,“安琪呢?我的安琪呢?……”
听到总裁忽的问自己这个问题,索尼顿时心底一惊,怯怯道,
“总裁,安琪小姐不是已经被送入教堂了吗?”
手下的反问让霍儒冰顿时间心底怒气腾起。
霍儒冰气的一把松开手,将手下给用力的摔在地上怒声命令道,“养你们都是废物!快派人给我追出去,追不到你们都给我滚!”
听到总裁的一声令下,索尼顿时紧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的冲出了教堂派人继续去追刚刚离开的那队人马。
此时整个教堂已经慌乱成了一团。
霍儒冰抬手气愤的扯下脖颈间的束带,之后一把将领结给甩在红色的地毯上,下一秒他迅速的迈开步伐,疾步走出了教堂。
站在身后的安雅看到这番模样,顿时间心底一惊,等回过神来,她惊得扯过坐在一旁的母亲,低声紧张的质问道,
“妈,不会是你派人在儒冰哥哥的眼皮底下劫走安琪的吧?”
如果真的是母亲安排的那些事,以刚刚儒冰哥哥那愤怒的模样,她敢肯定儒冰哥哥这回肯定不会罢休。
无论如何都会揪出是谁带走了安琪。
听到刚刚门外传来的枪声,安母也有些吓到,此时也还惊魂未定,听到女儿的话,安母随后冷静下来低声回道,
“傻丫头,妈妈怎么可能这么傻?在霍儒冰眼皮底下想要带走安琪那丫头,妈妈还没有那胆子。”
在听到母亲的话,有些紧张的安雅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之后她冷静下来后,不禁低声呢喃道,“那会是谁想要带走安琪?”
安母此时虽然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有那么大的能力和胆量在霍儒冰的眼皮底下将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带走,不过她冷静下来后,心底倒是欢喜了一分。
“傻闺女,甭管是谁想带走安琪,现在有人带走这烫手山芋,我们该高兴。”
在缓过神来后,安母一手摁着胸口,一面对着女儿道。
听到母亲的话,安雅反应过来后,心底也不禁一喜,不管安琪被谁带走,但至少这回儒冰哥哥的婚礼是结不成了,这样想来,安雅心底微微涌起一丝邪恶的喜悦。
教堂外。
在霍儒冰走出教堂大门外的时候,外面的草坪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各样受伤的手下。
不难看出,在教堂音乐声响起的那一刻,这外面已经在激烈的进行着袭击战斗。
看到外面的一片狼藉,霍儒冰脸上一片的阴郁,直到车子被开了过来,他迅速的坐进了车子,身后还有紧跟着数十辆车子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于此时,若是将视线从高处往下探去。
可以看到法国的一座高山路段上,将近五十多辆的黑色轿车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