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的走了过去,坐在霍儒冰的身侧。
很快,身旁的女佣端上来早餐和牛奶放在她的面前,席夕夕不习惯的拿起刀叉,准备切着面前的面包。
坐在身侧的霍儒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沉默的将她面前的面包盘子抽走,将自己面前已经切好的面包盘子递了过去。
对于霍儒冰的举动,席夕夕有些微怔。
她抬眸看了眼霍儒冰,霍儒冰目光柔和的看向她,唇边难得抿着温柔的笑意,
“琪琪小时候最喜欢儒冰哥哥一切都准备好?不是吗?”
听到霍儒冰的话,席夕夕的心间一紧。
她鼻尖微酸,最后握着刀叉的手蓦地微微紧了紧,在平静了将近片刻时间后,她没有抬眸,小声的问着霍儒冰道,
“我脑海里的芯片,是儒冰哥哥放的对吗?”
早就知道席夕夕迟早会问这些问题,霍儒冰并不意外。
他敛下了眸子,目光淡淡的落在手里的报纸,声音略微冷的回道,“嗯。”
简短的一个字,肯定的没有迟疑,让席夕夕倍感到一丝残忍。
为什么这样重要的一件事,在他看来似乎并不是一回事?
听到霍儒冰的话,席夕夕唇边微抿,微微咬着唇瓣,她还是继续问道,
“为什么这么做?”
“……”
霍儒冰的眸色微深,在听到这个问话后,他微顿了几秒后,才道,“没有为什么。”
席夕夕听到这个答案,略微的有些失望。
之后她继续问道,“当初做这个手术,你知不知道我怀孕了?”
霍儒冰在听到她的问话,眸色微暗。
他头也没有抬,视线定定的落在报纸的字体上,即使看得认真,却不知道看了什么。
在僵硬的保持动作几秒后,他才回了一句,“知道。”
虽然预想过儒冰哥哥的答案也许是肯定的,但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席夕夕的心口却还是感到一丝疼痛。
她忍着心间的难受,红着眼眶抬眸认真的看向霍儒冰道,
“为什么在手术前,没有告诉我已经怀孕的事情?”
虽然现在她已经找回了记忆,可是在她的记忆里,有一段时间的记忆却是空白。
仔细回想,是她来到儒冰哥哥身边那将近一个月的记忆,她没有了印象。
可即使没有印象,她也清楚的知晓当时儒冰哥哥一定是给她做了手术,也就是那场手术,让她体内的孩子几近畸形。
席夕夕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否则只会越来越心痛。
霍儒冰在听到这番话,他沉默了几秒后,视线从报纸上离开,抬眸看向了她,目光安定而平静,
“事情已经过去,现在已经没有意义。”
席夕夕没有想到霍儒冰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眼眶顿时间红了。
哽咽着喉咙的酸涩,席夕夕睁着难受的眸子,有几分愠怒的看向霍儒冰反问道,
“没有意义?”
在反问了一句后,她的眼泪不禁在眼眶里徘徊,席夕夕不想落泪,努力的隐忍着回道,
“那是一个孩子啊,怎么可能没有意义?
身为母亲的我,难道连一点知情权也没有吗?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全世界都知道我腹中的孩子必死无疑,可为什么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说道最后,席夕夕的喉咙已经酸涩不已。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席夕夕抬手捂着唇,难受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席夕夕转身就想离开,然而在她离开座位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即使不回头,也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席夕夕沉默的站在原地,目光忧伤而蕴着一抹难过,她难受的从唇边挤出了一句话,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失望,
“儒冰哥哥,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欺骗我的人就是你,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骗我最深的人却是你。”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哽咽的声音已经伴随着眼泪落下。
席夕夕一把甩开了霍儒冰的手,继续迈开步子想要急切的离开这个餐厅。
霍儒冰在听到席夕夕的话后,心口像是刀割般略微的疼痛,他抬起温和略冷的眸子注视着席夕夕的背影,忽的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这句话开口的时候很轻,很小,却带着他低沉的歉意。
席夕夕尽管听到了这句话,身子略微僵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她继续迈步走出了餐厅,往外走了过去。
守在身旁的助理看到安琪小姐又和总裁闹得一言不合,不免神色有些担忧。
看到安琪小姐独自走出了餐室,他不免略微犹豫了一下,迈步也跟着走了出去。
席夕夕在走出了餐室后,她迅速走上楼,等回到房间后,她一把关上房门,背靠着房门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可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心痛得几乎都难以呼吸。
席夕夕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撑着身后的门板,努力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她的胸口起伏不停的上下起伏着,在她难受的哭泣了一阵子后,门后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席夕夕在听到敲门声后,连忙迅速的抬手抹去眼角的眼泪,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难过。
“谁?”
她略带沙哑的对着门外的人问道。
门外的助理在听到安琪小姐的声音后,知道她心底难过,便犹豫着开口道,“安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