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夫人还是住在二楼,同以前老爷一起住的房间。”
林婶听到大小姐这么问,没有多想的回道。
席夕夕听到这,便笑着回道,
“那就安排我住在芳姨对面的房间吧,这么多年没有见,住近一些总是好的。”
“好,大小姐您四周走走,林婶现在就安排人去收拾一下房间。”
林婶听到席夕夕提出的要求,一口应允了下来。
席夕夕目送着林婶下了楼,她继续往楼上走去,她并未往二楼的方向走去,而是走向楼梯后,直接前往的三楼的琴室。
缓缓的走了上去,她的步伐轻巧没有声音,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走在这么熟悉的楼梯上,就像是做梦一样。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家了,这么多年再回来,却没有人能够迎接她。
这让她的心底感到心酸。
当步伐落在三楼的最后一个台阶上时,她的目光落在偌大的三楼琴室里,整个琴室空旷不已,一排排的落地窗透着明媚的阳光,虽然温暖却也显得落寞。
因为偌大的空地上,只有一台白色漂亮的钢琴摆放在哪里,显得那么的孤寂。
席夕夕失神的停下了脚步,当目光落在那台被薄纱遮住的钢琴上时,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小时候,她很喜欢在钢琴上胡乱的拍打,父亲就命人送来了最好的钢琴,并且请来最好的钢琴天才给她当老师。
记得那个时候,还不过五岁的她成功的弹奏了一首曲子,高兴的父亲抱着她旋转了起来,父亲自豪的对她笑着说,安琪真是我的好女儿,爸爸真为你感到骄傲。
那个时候,父亲就在这儿抱着才五岁的她,格外的欣慰的笑了。
她爽朗呵呵的笑声,也在这里灿烂的笑着。
“琪琪,你喜欢爹地吗?”父亲笑着坐在钢琴椅子上,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慈爱的问道。
席夕夕流着泪走了过去,她渴望的探过手,渴望触碰曾经英俊帅气的父亲。
可最后一刻,她还是不敢去触碰,生怕出现的幻觉会消失。
她流着泪,凝视着父亲怀里的只有五岁的自己,异口同声的轻声道,“琪琪最喜欢爹地了。”
席夕夕说完后,泪眼中的父女俩都消失在了视线里。
没有了过去的幻象,席夕夕的眼泪顿时间泪如雨下。
她艰难的迈开步伐坐在了钢琴椅子上,轻轻的掀开白色的薄纱,底下如同精美贝壳那般精致的白色钢琴很快显露了出来。
席夕夕流着泪打开了白色钢琴的台板,指尖颤抖的触碰在黑白色的琴键上,眼泪也一滴滴的掉落在了上面。
她的指尖开始在黑白色的键盘上熟练的弹奏,即使这么多年也没有弹奏,可却还是有种异样的熟悉感。
偌大的钢琴室里,很快悠然传来了一首美妙的钢琴声。
这是她在十岁的时候,在全球钢琴艺术节上弹奏的曲子,那一年她拿下了艺术演奏家第一名。
然而,母亲就是在那场赶往她现场的路上出了车祸身亡。
眼泪哗哗的在脸颊流下,席夕夕的回忆在一点点的找了回来,直到最后,一首曲子结束后,她忍不住抬手捂着唇,低低的哭了起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寂感从她脚底窜起全身,油然而生的孤独感笼罩在她四周,她忽的明白了,僵尸先生这么多年独自一人生活,一定很孤独吧。
她抬手握住了脖颈上的金色纽扣项链,这是她昨晚跟霍儒冰要来的,现在只有握紧它,席夕夕才不会崩溃。
偌大的钢琴室里,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吹起了白色的窗帘,飘然的起舞。
从窗外看向室内,可以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坐在一张钢琴椅子上,她的身影透着优雅,白色的裙子蕴着公主般的纯天然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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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婶在收拾了房间后,很快就上楼去找席夕夕,并且将她带到了房间。
“大小姐,里面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让佣人下楼去跟林婶说一声,林婶一定给您准备好。”
“好,谢谢林婶。”
席夕夕站在房间门口,看向林婶微微的点头。
林婶还从来没有想到大小姐还会这么客气,一时间有些不习惯的探手握住了她的手,
“大小姐,林婶也是看着您长大,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您不用跟我说谢谢。只要有需要,林婶一定安排好。”
“嗯。”
听到林婶的话,席夕夕感到很安心。
她微微转过身,视线落在身后的大门上,之后她平静的看向林婶问道,
“芳姨一直都在这里住?”
林婶听到席夕夕的问话,她笑着点头道,“是的,二夫人一直都在这儿住。”
说完后,林婶看向席夕夕道,
“大小姐,您进房间休息一下吧,林婶现在到楼下准备吃的,等会就送上来给您。”
席夕夕听到林婶的话,她轻笑着应了声,“好。”
林婶转身离开后,席夕夕落寞的收回了视线,她将视线再次落在对面的大门上。
古铜色的大门,庄严透着肃穆,席夕夕的眉头紧了紧,站在原地站了些许时间。
此时走廊上安静无人,只有她一个人。
席夕夕犹豫了片刻后,她缓慢的迈开步伐,忽的迈开一步往对面走去。
直到来到大门前停下后,席夕夕的目光顿时间锐利了几分,她没有犹豫的抬手,坚定的往林芳的房间大门把手探去。
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