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这一幕,霍儒冰的眸色略微划过一丝心疼。
他探过大手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微微用力的握了握,柔声道,“还好吗?”
听到身后传来了霍儒冰的声音,一直处于僵硬状态的席夕夕这才身子忽的软了下来。
好似浑身的盔甲与防御的刺猬都收了起来,她的身子软软的跌坐在椅子上,浑身都无力极了。
霍儒冰俯下身,探手将她揽在怀里,温和略冷的开口道,
“如果害怕,就抱紧我吧。”
席夕夕在听到他的话后,下意识的抬手抓紧了他的衣衫,好似这样,才能够给身体找到一丝支撑。
她现在脸色苍白得可怕,甚至她的心底还透着极致的恐惧和担忧。
林芳说的没错,她将半个安氏都押了出来,如果一旦失败,那么她将一无所有,甚至将父亲的所有都给挥霍全无。
为了做出这个决定,她昨晚的时候几乎是彻夜不眠。
她没有勇气将半个安氏拿出来做赌注,可是一想到那可能落在她的仇人里,她宁愿将它毁掉。
想到这,席夕夕靠在霍儒冰的怀里用力的喘着气,她闭着眼睛,努力的喘息着,试图找回属于自己平稳的呼吸。
霍儒冰感觉到她的抓力,便用力的抱紧了她,
“后悔么?”
在沉默了许久后,他的声音在席夕夕的耳边响了起来。
席夕夕在听到他的话,沉默的没有开口。
她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冷静了许久后才睁开了眼睛,慢慢的坐直在椅子上,她的目光落寞的看向眼前的文件上,眸底透着一丝坚定道,
“不后悔。”
她坚定的开了口,这三个字,足以表达她内心有多坚持。
甚至她的眸底都没有一丝退怯。
做出这样的选择,是经过她内心里千百回转的选择,她深思熟虑了许久许久后才决定的选择。
她考虑过最坏的后果,考虑过最坏的可能,可到了最后,还是决定这么做。
因为只有这样做,她才不会后悔,不会比不做后悔。
即使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也依旧会这么做。
席夕夕知道,当年的真相,她必须亲手给挖出来,只有这样,她才对得起父亲对她的期望。
-
于此时,在国内。
将近过了大半个月,姜施俊都没有出过主卧。
科姆管家担忧的站在主卧的门口,看到女佣将饭菜送出来后,他不忘询问道,
“少爷可醒了?”
女佣恭敬的站在门口,听到科姆管家的话,她面露难色的摇着头。
科姆管家看到这模样,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他挥手示意女佣下去,女佣便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贝里医生如常的来到主卧门口。
看到科姆管家依旧守在门口,他便低声问道,“少爷可见好?”
科姆管家听到贝里医生的话,皱着眉头道,
“自从少夫人离开后,少爷就这样郁郁寡欢了许久,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发呆,老贝里,你说这样怎么行?”
贝里医生听到这,也不免担忧的皱眉。
这些日子,他每次照例给少爷检查的身子,虽然少爷如常喝药,但因为嗜酒,所以伤势并不见大的好转,这也让他感到忧心。
此时听到科姆管家这么一说,他也无奈的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少爷的性子你也清楚,如果他执意要这么颓废下去,我们也没有办法。
现在只能希望少爷自己能够重新振作,老科姆,你也要好好看着少爷,别让少爷出事。”
科姆管家听到贝里医生这么一说,微微点头,
“我知道,这我当然知道。唉,老贝里,你赶紧进去看看少爷吧,少爷喝了一晚上的酒,也不知道身子如何?”
“好,我现在就进去。”
贝里听到这话,如常的走了进去。
在打开主卧后,里面漆黑一片,虽然外面大白天,可是窗帘拉上之后就密不透风,就连光线都给遮住了,里面的光线忽明忽暗的也只能勉强摸墙进去。
贝里医生在小心翼翼走进去不久后,总算是走进了大厅的方向。
大厅里虽然也是漆黑一片,不过好在靠着桌子的方向有一台微黄灯光的小台灯。
小台灯照耀着大厅,给漆黑的大厅里带来了唯一的亮光,也让贝里医生有了前进的方向。
在桌子的旁边依靠着偌大的沙发,若是近看,隐约可以看到凌乱的毛毯摊在上面,而沙发的檐壁靠着男人的身影,姜施俊颓废的坐在了地毯上,大手靠着沙发檐壁撑着脑袋沉沉的睡着。
整个大厅的空气里都透着闷热的酒气。
贝里医生看到这,不免皱了皱眉的抬手扶了扶眼镜框。
虽然这些天他和科姆都在劝少爷少喝酒,多休息,只是少爷的脾气倔,有时候一言不合就会直接摔酒杯轰他们出去。
自从少夫人走了之后,少爷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窗帘拉上,整个房间漆黑一片的待着。
这种情况,只有当初老爷夫人去世之后才可能出现的状况。
这让科姆和贝里都不安,可谁也知道,除非少爷自己愿意走出来,否则谁的话也没有用。
所以他们只能等待,只是等了这些天,还是不见少爷的情绪好转,不免让人更加担心了些许。
贝里医生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医药箱,最后实在忍不住来到窗前,轻轻的拉开了一面的窗帘。
很快,偌大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