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三千步卒身上携带的箭支还没有射完,只要没有听到鞠义将军的号令,这道遮曰箭墓就不会停止下来。随着张允军前排将士被扫荡一空,三千虎啸营步卒手中的弓弩渐成了一定角度,空中的箭幕也渐渐成了一个巨大的弧顶。
箭雨由前向后延伸,不断向后排张允军将士身上落去。
“哗……”除了吓傻的张允军将士还呆在原地,没傻的都亡命地向身后逃去。
这已不叫战争了,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又有谁是真的活得不耐烦,想死呢!
也就是盏茶的时间,一万余张允军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地上凭添了一地的尸体,一地插满了箭支的尸体!热血在流,生命不再!北城门前面的空地宛若成了一个血色地狱。
张允站在城头,已是浑身冰冷,握刀的手都在哆嗦。他已经忘记了他要干什么!城头上还有仅剩下来的两千守军,本来是用来防御城外的镇西军将士的。只是这个时候,这两千守军除了有数的几人还能提着武器站直了身体,其余人都在城头大吐特吐起来。
什么时候,他们见到过如此血腥的事!
鞠义看着满地的死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又挥起了手中那柄黑色长矛,直指城头,准备杀光城墙上的守军。
就在这时,张允身边出现了一个年青汉子。这汉子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材高大,身形魁梧,面如重枣,目若朗星。在他的手中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就在他出现在张允身边的瞬间,手中那柄大刀横向劈出,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张允的脖子上。
张允还处在失魂落魄中,眼睛也是看向面前的尸体,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他的身边,会出现一个人一柄刀。血象喷泉般洒出,在阳光之下红得妖艳,张允的头颅高高飞起。张允就这样被那汉子一刀砍下了人头,真个是死不瞑目。
那大汉一手提着血淋淋的长刀,一手接住了张允那颗带血的头颅,冲骑在马上的鞠义大声说道:“某义阳魏延,今奉张允人头,归顺将军!”接着那大汉又对城头的两千惊慌失措的守军说道:“张允无道,想让我等白白送死,大家跟某家一起归降镇西军吧!”
张允已死,城头这两千守军又都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在那提刀大汉地带领下,一个个乖乖地放下武器,提心吊胆地走下了城头。
那大汉便是魏延,义阳魏延!胆大包天的魏延,反主杀主的魏延!
魏延提着张允的头颅下了城头,来到了鞠义将军的马前,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小将魏延拜见将军!”
鞠义安坐马上,一动未动,两眼盯着跪在地上的魏延,眼中露出了一股杀机。对这个杀主的小子,鞠义没有一点好感,虽然他杀了张允也算是立下了一个小小的战功。
“你叫魏延,起来吧!”过了很久,鞠义才淡淡说道。
“正是小将!”魏延站起身来,高声回答,却不知他已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好!很好!”也不知鞠义心中所想,只是连声说了两个好字。
魏延还以为是鞠义赞他,连道不敢。
“打开城门!”鞠义将魏延丢在一边,转身对身后的将士吩咐道。
“遵命!”身后将士接令,快速爬上城头,放下吊桥,打开了南郡北门。
早在城外守候的虎啸营将士,进了城中,步上了城头。至此,虎啸营将士控制了南郡四门,南郡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座城主府还在刘表手中。
“你就暂时在本将身边听用吧。”一切安排就绪,鞠义仿佛才记起了身边多了一员降将,对魏延淡淡说道。
“遵命!”魏延恭声答道。
魏延虽然胆大包天,桀骜不驯,还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但哪也得看在谁人的手下,在见识过鞠义的血腥手段后,鞠义还是心存畏惧,自然也就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了。
“听令!”鞠义骑在马上,看向四周,突然一声断喝。
乱哄哄的战场在鞠义的断喝声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你们坚守城头,看守降兵,打扫战场!”鞠义看向刚刚进城的将士,沉声吩咐道。
“遵命!”这部分将士接令。
“兵围城主府!”鞠义又冷冷地看向身边的三千步卒、五千铁骑,大声命令道。
“诺!”五千铁骑和三千步卒挥舞手中强弓劲弩,齐声答应。
南郡城主府,此时已是戒备森严,一个个府卫披盔贯甲,手持刀矛箭弩,位列府墙。城主府中,两位目前还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正在进行着激烈争吵。
蔡瑁献降,城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有人在第一时间报给了刘表。刘表听闻之后,是气得面色煞白,暴哮如雷,大声地责问起那位年青貌美的夫人,也是蔡瑁的妹妹。
“为什么?你也要背叛孤!”刘表一反斯文常态,吹胡子瞪眼,对夫人大声吼道。
“为什么?为了我们的儿子,他还年幼,犯不着陪你送死!”刘表的这位新妻也怒了,尖声叫道。
是啊!刘表老了,死了也算不得什么,还能赚一个名士的清名,可凭什么还要自己陪葬呢!一个如花似玉,似水年华的女子,正是享受生话的时候,凭什么要陪垂垂老矣的刘表死去!刘表的那位新夫喊出她的心声,她的心中不甘!
“你……”刘表气得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