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穿戴三品诰命,到底算什么呢?因祸得福?
想着昨夜那她以为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秀才在自己身上折腾了一夜,一开始自己还能占些上风,可后来完全是溃不成军了,一时间叫出了许多妙语,这时候想来,也是脸红不已。
看着镜子里头的娇靥,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下,喃喃道:“师师啊师师,你到底是不忿还是自甘呢?”可这个问题,她自己根本没有答案,想到自己白日便可以穿戴这般,即便是皇宫也能进去,那些地方大员见到自己也要拱手执礼,可夜里却要跪在那人跟前没有廉耻地做出种种羞人的事儿……一时间却是痴了。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小窦子气喘吁吁跑到门口,一顿儿在门檐上敲了敲,这时候他可不能随意那般对待闻人氏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等闻人氏惊觉,去拉开了门,瞧见小窦子,心里头忍不住一慌,没曾想,小窦子却是很规矩跟她说话,全没在船上的那般趾高气昂,“师师姑娘,国舅爷请你过去。”
以她的脑袋,一转念儿,就知道小窦子为何对自己客气了,心里头冷笑,可是,也有一粒种子埋在了内心深处生根发芽,虽然不服气,可现实就是女人就像是丝兔子花一般,必须盘绕一棵参天大树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小窦子公公前头请。”她脸上顿时就甜甜笑了起来,看她这副模样,小窦子心说也还算你识相,若不然娘娘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于是,就低声说道:“师师姑娘,咱家最后说一次,好好伺候国舅爷,娘娘自然会抬举你,你也是聪明人,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不需要咱家教你,总之,娘娘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比你聪明一万倍,惹得娘娘不快,伸出一根手指头都能让你……”他说到这儿,就停住不说,转口道:“跟我来罢!”
闻人氏默默跟在后头,到了昨夜所在的房间,忍不住,脸上就红晕了起来。
乖官看她,真如梨花带雨,忍不住就自嘲,卧槽,累死累活七次,人家睡一觉,立马儿盛开的鲜花一般,自己可不成了牛粪了。
“贱妾见过国舅老爷。”闻人氏盈盈下拜,旁边的大头顿时就哼了一声,把脑袋偏到旁边去了,他刚被乖官劈头盖脸一顿收拾,正不痛快呢!看见段夫人哪儿有好脸色。
“我来问你。”乖官也不跟她客气,当下就把话说了,这话也不需要瞒她,毕竟,她如今可算是他的女奴,性命是系在他身上的。
闻人氏听完了以后,跪在地上盈盈说道:“何不把钟将军也唤来,国舅爷的手下也可以一并儿叫来,贱妾自有说话。”
郑乖官就冷笑,对于闻人氏的手段,他可是记忆尤深的,忍不住就说:“你不就是想在众人面在摆出个幕僚的架势出来么,真是莫名其妙的很,告诉你,我的幕僚出门一样会被人敲黑砖,但我的女奴,绝对没人敢。”说着就指了指旁边的包伊曼,“瞧见么,像她走出去,别人都要低着头不敢看她。”
他这是借此敲打段夫人,别耍花样,我对你了解的很呢!
闻人氏也不分辨,就弱弱说了一句贱妾不敢,其实嘴角却是撇了一下,然后就说道:“贱妾听闻,扶桑国王势弱,大权全部操在手下武将手中,甚至连饱饭也吃不着,可有这事儿么?”
乖官愣了下,想起这位可是认识扶桑文字的主儿,扶桑天皇日子肯定不好过,不过饱饭也吃不上未免夸张了些,于是他就点了点头,“大抵跟汉献帝的处境差不多罢!”
“那国舅爷何不交好扶桑国王,把你……您如今手底下的地一股脑儿都送给他,让他写一份国书,求助我大明,就说他下臣小王某某,今日如何如何,恳求上国皇帝陛下派遣天军,救下臣与水火,依照咱们大明阁老们的脾气,这事儿未必不能办。”闻人氏就娓娓道来。
乖官顿时眼前一亮,着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数么,搞得大明自己掏腰包帮朝鲜打仗,这老大自掏腰包帮小弟打仗,真是闻所未闻,果然天朝上国的派头,这跟后世三年自然灾害国内饿死人上头却把粮食支援第三世界兄弟国家有啥区别,按照这个路数,估计内阁通过的可能性极大。
闻人氏继续说道:“到时候,让扶桑国王在后面说一下,就说他得知上国的将军钟某某正带着一支舰队在扶桑九州,亲自恳求,嗯!可以把情况说惨点儿,就说扶桑国王被下面追杀性命差点儿不保,钟将军勉强答应护住他性命……”闻人氏编瞎话的本事那真是张嘴就来,不去写书真是可惜了,把扶桑国王的经历说的是一个通透,估计当真写成国书递上去,那么临表涕零一番,内阁不答应都不好意思。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郑乖官想破脑袋也没好主意,结果闻人氏一张嘴主意就来了,而且操作性极佳,以大明的脾气,几乎板上钉钉。
他顾不得和闻人氏较劲儿,当即就对身边的大头说道:“去把钟离哥哥叫过来。”然后又让包伊曼去寻来伊能静斋,没一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