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急转直下,顿时把无二西等人震住了,脸上似哭似笑,也不知道什么表情。
哈哈一笑,乖官顺手扔掉毛笔,拽着樱井莉雅就走,走了两步,回头说了一句,“对了,千代这个名字再不许用,从今往后,再用这个名字的……杀无赦。那位秀,你也不要怕,我赐你一个名字,就***上里沙罢!放心大胆用这个名字,谁要敢寻你麻烦,让他来找我。”
这,就是权势,无数人的人生走向甚至生死,也不过就在他一念间,这种感觉,和做上帝也没多大区别,无数英雄豪杰为之神魂颠倒。
乖官满意而去,他如今手底下剑豪是不缺的,扶桑两大剑圣的真传弟子如今都在他手底下,誾千代的老师冢原彦四郎原本在樱岛隐居,后来被誾千代请出山,跟着誾千代就到了京都,如今领两千石俸禄,特别允许他百人扶持,可谓是剑庐第一,这个是立花誾千代的老师,没人敢于废话。他和疋田文五郎两个,一个是冢原朴传的儿子,一个是上泉信纲的外甥,光说名头,那可比新免无二西要大多了,都是成名多年的人物。
像是无二西这种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不懂人际交往,若真的一头扎进剑庐,说实话,下场说不定要很惨,乖官看似羞辱了他,实际上,这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乖官攥着莉雅走远了,樱井莉雅远远回头喊了一句,“我家主人便是白宫殿下。”
那旁胖女人先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绸缎,再看看那纸张上头的纸,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满脸肥肉直颤,咬牙切齿道:“新免无二西一真,你这个阿房……”
连那个美千代,不,这时候应该***上里沙了,都看不下去了,满含着眼泪就说:“无二西,你太让我失望了,一千石俸禄你都不肯干,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非要让我收别人的过夜费来养活你么?”
新免无二西脸色呆滞,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他是一开始就猜到乖官的身份的,听到三千石俸禄的时候,说实话那时候心脏差一点停止跳动,恨只恨,自己心气儿太高,却不想,一下就被打落云端。
“马鹿野郎。”那胖女人咬牙切齿,一把推搡着新免无二西,“滚,快滚,给俺有多远滚多远,滚回你的美作乡下去,京都不是你这种阿房能混的。”
这时候,伊能静斋和富田景胜悄悄转了出来,屁股后头还跟着一大帮中条流剑术弟子,两人悄悄跟在乖官身后,就怕这位主公玩白龙鱼服的时候出意外,但是,你还不能不许主公出去,不然,这位主公年纪毕竟不大,到时候恼火起来,记恨你一辈子,那可就是亏大了。
这两个人都是那种虽然也忠诚,但是不太讲究原则的家伙,别人对乖官白龙鱼服那是苦苦劝谏,他们都是装傻,然后暗中下力气保护,狗腿本事十足,自然,乖官心中也清楚,这就是所谓佞臣为何历朝历代被君王宠信的缘故了。
“哎呀!主公的字,写的真好。”伊能静斋明知道这话殿下肯定是听不到的,但他马屁习惯了,入戏太深,平时也这个腔调了,“尤其这个土字,用的好,用的妙。”说着,看那个春上里沙,脸上的笑容未免就有些猥亵,只是他相貌堂堂正正,即便露出猥亵的笑,看起来也不让人讨厌,这就是乖官用他的缘故,马屁精、卖相好、精通大明和扶桑话,至于剑豪,这家伙在剑豪里头剑法比较肉脚,倒是不足为奇。
他精通汉学,又在大明游历过,自然觉得这个土字含义格外丰富,正如大明俚俗所说[让我来松松小娘子这块土],说不出的猥亵含义,可富田景胜却是不明白的,忍不住皱眉,仔细想了想,还是没觉得这个土字妙在哪里,不过他自然不会明说,只是瞧着那新免无二西冷笑,就自言自语道:“一个乡下的野武士,居然敢嫌我家殿下俸禄给的低,剑圣上泉伊势守的外甥疋田文五郎阁下,在我家殿下剑庐也不过领一千石俸禄……”
其余中条流弟子就替大师兄吹嘘,“我家景胜殿下,中条流嫡传,当初大殿孤身闯入羽柴筑前守的阵营,景胜殿下拼死保护大殿,有名有姓的武士杀了也不知道多少,天大的功劳,如今亦不过五千石俸禄,你一个野武士,居然想三千石俸禄,真是痴心妄想……”
新免无二西脸色涨紫,眼珠子都要瞪掉出来了,赤红赤红地就瞧着那夸口的家伙,富田景胜也觉得他吹嘘太过,自己都觉得脸红了,当下就沉下脸呵斥了一句,也不去看无二西,就带着众人纷纷追上去。
而伊能静斋则垂涎主公的字,忍不住就问那胖女人,“你这张字不如转让给我,我出五十贯,不,一百贯……”
他话还没说完,那胖女人一把就迅速收起写着字的纸张,“俺不卖,出多少钱俺都不卖。”
“就你这样,倒贴钱俺也不要。”扶桑话俺是比较粗鲁的乡下口音,伊能静斋故意学了一句,然后看看那个春上里沙,忍不住就羡慕,“不过这位春上里沙秀倒是幸运,日后史笔说不准就要记载下来,这可是我家殿下赐予的苗字姓氏,即便是百万石的大名,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荣幸……”
他卖弄了两句,看富田景胜等人走远了,赶紧追了上去,心里头其实也明白,这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