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鸳鸯脸上终于挂不住了,羞红着脸蛋就扑过去伸手拧她脸颊,“瞧我不撕你的嘴。”薛五儿反手也轻轻拧住她脸颊,“你敢,瞧我不给你把嘴撕了,到时候啊!哎呀!吹得一口好箫曹大家,说不准他要嫌弃你松……”
这话就极其淫亵了,所以说女人和女人的闺房话也是极下流了,古今莫不如此,[嫌你松]这一句,和男人之间挑眉弄眼问[紧不紧]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时间,曹鸳鸯羞得连脖颈都大红起来,她今儿本是素装,不擦半点脂粉的,这会子却是如擦了新嫁娘的胭脂一般,真真是娇羞无限,偏又恨薛五说话淫亵,张牙舞爪扑过去,一只手就从薛素素胸前探了下去。
薛五儿呀地一声尖叫,却是被曹鸳鸯捻住了胸前相思红豆,顿时满面通红,“要死啦……”
满园春色……
乖官好不容易才把这群姑奶奶给安抚了,后来薛五儿跟曹鸳鸯恨他是罪魁祸首,强烈要求乖官陪大家吃晚饭,乖官愁眉苦脸,心说我不是三陪啊!不过瞧着脱脱碧绿的眼瞳,再想想自己还有用到大家的时候,总不能用人脸朝前,不用脸朝后,只得继续和诸位花魁们一起。
就在他痛并快乐着的时候,城外运河畔铁甲船上,闻人师师一身诰命夫人的服饰,柔荑握着手上一叠纸仔细看了,忍不住就娇哼,“你们锦衣卫衙门的情报,真是糟糕,老爷要是指着你们办事,我瞧也够呛的,你说说,这鞑子那边的情报,怎么还是去年的?”
孙应龙孙镇抚正脸上赔笑跟在闻人师师身后,“……下官也有为难之处,下官这镇抚听着威风,可上头不是还有指挥使么,下官哪里能调得动全部的情报。”
他虽然也算是对闻人师师知道些根底的,可如今闻人师师那已经是国舅爷的跟前人,如何是他能够比的,再说了,德妃娘娘对这个智谋百出的女子也颇有兴趣,用德妃娘娘的话说,只要她能一心为乖官办事,吾何尝不能容她。
再则说,闻人师师怎么说那也是三品夫人,这可是正经八百的朝廷诰命。
闻人师师柳眉儿一挑,横了他一眼,“孙镇抚,你那点小心思,就不要在我跟前动了,哼!老爷和老爷的老师当初都被我为难得下不来台,你才读了几本书?敢在我跟前耍这点心思?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地位,那都是老爷抬举你的,指挥使么,日后你未必不能做,可是,你得牢牢记清楚了,老爷给你的,才是你的,老爷不给你,你想都不要想。”
这话要是换了别人,未免太赤裸裸,太打脸了,可对孙应龙来说,却是最管用的,对君子要有君子的法子,对小人也要有小人的法子,孙应龙如今的确是乖官得力的手下不假,可他也是不择不扣的小人,跟君子什么的那是扯不上半点儿关系,对他来说,就得时不时敲打敲打。
用闻人师师对乖官说的话,那就是,恶狗么,就是要放出去咬人的,咬完了就要拴一拴链子,若不听话,还得使一使鞭子。
还别说,孙应龙就吃这一套,他也晓得这位奶奶不好说话,涎着脸道:“是是是,夫人智深如海,下官还要夫人不吝指点。”
闻人师师又娇哼了一声,“你知道便好,记住,好好给老爷当差,先下去罢!”
孙应龙出去后,忍不住就抹了一把汗,这位奶奶,那真是九尾狐一般,把你看得透透的,吃的死死的,不由就有些哀叹,落在这位奶奶手上,日后怕没好日子过,不过,若是巴结好了,日后未必不是一个助力,说不准,咱老孙这辈子还真能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头坐一坐。
想到这儿,心头火热,忍不住捏了捏拳头,这才快步下了艚楼。
船舱内,闻人师师又看了会子手上的情报,觉得眼睛有些累,就放下手上东西娇声喊道:“微微,煮些茶来吃。”
旁边的木舱门哗一下拉开,从里头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来,身上穿着一件高胸襦裙,这女子胸极大,襦裙束着的外头还露出好大一块白腻来,中间一条沟更是深得***一掌,刚走了两步,闻人师师眉毛一簇,“怎么这么大步子?回去重来。”
那女子苦着一张脸儿,小心翼翼转回舱门口,这才转身翘着兰花指微微捏着裙子,迈着细碎的小步子一扭三摇地往前面走,走到塌旁,拎起裙角垫着脚尖蹲了下去,把装水的瓯拿了起来,往旁边壶里头倾倒,然后放在叙炉上煮,又拿过茶饼掰开揉碎,一丝一毫动作一点儿也不敢差池。
半侧着身子看着女子煮茶,等女子把茶烹好了端到跟前,闻人师师这才淡淡说:“我就说了,你煮的茶腌臜,入不得口,瞧你那动作,杀猪也似……”
叫微微的女子大约也就二十多岁模样,梳着一个时下流行的发髻,髻上插着根银簪子,这时候忍不住就张口道:“奶奶,俺每……”结果话刚出口,闻人师师就皱了眉低哼了一声,女子浑身一震,赶紧改口,“奴手笨,以前又不曾学过……”
闻人师师瞧她那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伸出指头来就在她额头上狠狠戳了一下,“真是笨的跟猪一般。”
微微赶紧脸上堆笑接口说:“奴怎么能跟奶奶比,奶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