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车的功夫,他将母亲扶进屋,对着母亲跪下来,郑重的叩头:“妈妈,我就是您的儿子,您只是睡着了,醒来就过了十几年。”然后他扶着母亲看墙上的日历,“您瞧。这是2010年,现在的碉楼都修得很漂亮,家里都装了自来水,电话。跟十几年前不一样了……外公外婆也老了,还等着您照料呢,我这就送您去医院,早点儿把病治好。”
莎伊定定的看着他,忍不住又摇头:“我记得儿子才三岁……”
黄叶道:“妈妈。我已经长大了呀。”
才过一刻钟,出租车就来了。
黄叶将三人全部请上车,然后让司机开去阿坝州的医院。
到了医院,直接进了急诊。
医院的大夫先给莎伊打了止血针,然后拍胸片,ct,彩超,全部检查了一遍,最后怀疑可能是肺吸虫,需要住院治疗。
黄叶将母亲送进了病房。然后就去跟请教大夫。
宋大夫介绍道:“肺吸虫又称并殖吸虫。人体寄生的肺吸虫,在国内有卫氏肺吸虫和斯氏肺吸虫两种。该病可能通过生食石蟹、蜊蛄、沼虾、红娘华或饮用生的溪水及食具(刀、砧板)的污染获得。”
黄叶不安的问:“大夫,这病好治吗?”
“应该说不是太难。先住半个月的院再说。”
莎伊看见母亲索姆,情绪略微平静了一些,躺在病床上,拉着索姆的手问:“阿妈,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索姆比她还要惊讶,张着嘴说不出话,过了半天才道:“孩子。这就是一场梦啊!我求了十几年的天神、地神、山神、树神还有羊神,这些神仙终于仙灵了!”说着说着流出眼泪,怎么擦都止不住!
莎伊见了急忙劝她:“阿妈,你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嘛。”
索姆用衣袖抹了眼泪,道:“对,就是做了一场梦,我们娘俩又见面了,你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看看镜子。你还这么年轻。”
莎伊又问:“阿妈,那真是我儿子?”
“是的呀,现在是2010年了,黄叶也长大了,前些天,还有女家找上门,要给他说亲呢。”
莎伊有些相信了。
黄叶在附近找到最好的宾馆,让外公外婆住进去。
然后他不断的跑病房看护母亲,还买了不少的礼物,送给医生、护士,请他们多加照顾。
稍微空下来的时候,他就翻阅《百科全书医药宝典》,可是却没能找到吸虫病,很可能科技文明发展到49级之后,所有的吸虫病都已经消失了。
不知不觉过了八天,莎伊的病时好时坏,一直没有轻快起来。
黄叶有些着急,又去找大夫问。
宋大夫说:“我们阿坝州立医院也算是好医院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转院去成都,我给你准备病例材料。”
黄叶道:“请帮我办手续,我夜里就走。”
“要不要安排救护车?”
“不用了,车辆我自己解决。”
下午四点,黄叶将外公、外婆送上了飞机,然后给郑思聪打电话,让他去机场迎接。
因为莎伊病重,无法登上飞机,所以黄叶在天黑之后,推着她出了病房。
受到连续七八天衣不解带的照顾,莎伊心里的排斥情绪已经没有了,渐渐接受了黄叶是自己儿子的事实。
黄叶将母亲放进大鼎里,然后直接穿梭到杭州湾的家里!再乘出租车去碧海最大的华山医院。
医院检查之后,还认为是吸虫病。于是继续入院治疗。
过了几天,莎伊的病不但没有好,反而越发的重了!
黄叶心中烦躁,恨不能拍桌子砸人!
他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跑到医生办公室,提出请全国专家会诊,如果能治好,他愿意捐出五个亿,作为肺病研究的基金!
听了这话,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忙碌起来了!连院长都跑过来慰问。
第二天,一下子来了二十名专家,关在办公室里讨论了一上午,最后确定出新的治疗方案。
如此又过了五天,病情还没有好转!
院方无奈宣布:“发病危通知,请准备后事吧。”
看见母亲愈加消瘦的面孔,黄叶的眼泪流了下来。
莎伊颤抖着手,摸着黄叶的胳膊:“儿子,我死以后,外公、外婆就交给你照顾了……”
黄叶跑出病房放声大哭!
正哭着,忽然听见手机铃响。
他摸出手机就想扔出去,可是看了之后发现是卓依打来的。
于是他收住了哭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卓依温柔的声音:“阿哥,你现在怎么样了?”
黄叶忍住眼泪道:“我很难过,非常难过,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卓依急忙问:“阿哥你在哪里,我这就赶过去!”
“我在碧海的华山医院,肺病科,我母亲快不行了。”
“母亲?阿哥你等我,我连夜赶过去,明天就到碧海。”
黄叶挂了电话,强作欢笑回到病房,变着法儿陪母亲说话。
不知不觉过了一夜,莎伊的面色更加不行了,已经说不出话来。
等到中午12点,卓依姊妹终于风风火火的赶到了!
一看之下,卓依就急着叫:“阿哥,这不是病,阿姨是被人下了蛊!”
“蛊?”黄叶“噌”的站起来!“你说是蛊吗?”
卓依肯定的点头:“苗人、羌人都有下蛊的说法。凡是中蛊之人,耳垂下面会有明显的红色,你看阿姨的耳垂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