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果然有效果,刚才的车轴汉子怒气冲冲的喊道:“你是干啥的?说话算一句吗?”。
江风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西装心里没来由的苦笑,前边去江水溜达的时候穿的西装,没来得及脱下去就直接来了,这要是穿着制服就有说服力了。
不过没关系,自有小弟代为回答,局办主任许建唬着脸道:“这是咱们区的区长助理兼ga局长的局长,你没看见后边的人都不敢说话就局长一个人说吗?谁大谁小还用问吗?”。
车轴汉子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低头寻思了一阵子,又抬头充满质疑的道:“那你是ga局的,也管不着计生办的,你不行,我们要见区委书记,书记不来区长也行,你这么年轻我不信你是啥局长”。
许建气急败坏的道:“咋就跟你说不明白呢?,我们局长是区长助理,跟区长也没差啥,懂了吧,我们局长是一个人干区长助理和局长这俩职务,他计生办主任是一个职务,谁大谁小、哪个多哪个少、谁管着谁还用说吗?,这玩意儿还看岁数吗?谁从第一辆好车上下来的你们不都看见吗?”。
许建的解释可谓狗屁不通差的十万八千里去了,江风这个区长助理和区长还差老远呢,更管不到计生办那片,但是眼下又不是领导班子分工呢,不是仔细分析谁大谁小的时候,先用最通俗的办法忽悠明白了就是高手。
“你挺不错,是个有文化的人,还能分清区委书记和区长的区别呢,咱爷们说句实话,你让我进去,把孩子就出来才是目的,咱们今天整明白这事儿以后就上你家喝酒去,我不进去你整不明白,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一会儿万一那帮畜生再把孩子摔一下能可就断气儿了,话我都说到家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江风说完这话,回头大手一挥吼道:“手挽手背靠背拉人墙,跟老子上,救出孩子我请大伙儿喝酒”。
江风是真没时间耗着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一软一硬两手使下来,老百姓的抵抗情绪也不那么激烈了,这时候就差临门一脚了,那还等啥了,上吧!
如果一下车就这么干的话会造成冲突,但是现在老百姓都被镇住了,好话也都说了,有了铺垫就不一样了,一正一反的拉人墙,能最大限度的防止人员受伤,话说人都是有私-欲的,今天的事儿是因一个孩子引起的,但这个孩子毕竟不是自家亲生的,虽然义愤,但还不会有急红了眼的当着警察的面行凶袭警。
这些手无寸铁的jc面对着手握铁锹、锄头的老百姓也害怕啊,腰上没枪胆气不壮啊,如果只是没枪也就算了,连警棍都没有,这才是真憋屈呢,但是局长命令手拉手的上,大家心里清楚这时候谁不上、谁给局长掉链子,肯定是当场扒皮开除队伍,这个流氓局长知道啥叫组织程序啊?上任第一天暴揍局党委委员,刚才有把政法委书记按在车引擎盖子上,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了说不准又是一次全武行,连这种大人物都敢收拾,更别说无品无级的普通警员了,一想到这儿大伙儿对看了一眼,心里都清楚谁不上谁是作死,拧着头皮上吧。
既然思想上统一了,行动上就快了,趁着老百姓思想松动的时候两排警察挤入人群,瞬间的就破开了一条小道,江风跟着就挤进去了。
好不容易来到院内之间才发现这帮计生委的怂包竟然躲到一处棚子里猫着去了,外边一排警装男子手拉手并排站在一处挡着人群。
计生委的这些家伙们为虎作伥有两下子,一到真章的时候就怂了,其中有两个脑袋上还挂了彩的,这些家伙看见jc来了,全都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从棚子门口出来了,打头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肚子矮冬瓜一看江风过来了,欢喜的手舞足蹈的道:“江局长,你可算来了,快点把这群刁民抓起来,这帮土炮,枪毙两个就都老实了”。
江风鼻子冷哼着没理他,一个挂着两杠一星警衔的高大男子快步跑过来敬了个礼,面带羞愧的道:“报告局长,我是石堡镇派出所长郝天龙,我处置不力,请您责罚”。
江风摇头道:“这个暂且不说,孩子呢?”。
郝天龙面带难色的回头道:“在身后的猪圈里呢,计生委的人不放人,非要摔死,后来我就威胁他们敢再摔一下,我就带人撤不管他们了,让老百姓刨死他们,这才摔了一下就拉倒了”。
江风越听脸色越难堪,咬着牙道:“蔡河,你把孩子整哪去了?给我交出来”。
蔡河就是那个矮冬瓜,一看风向有点不太对,马上就道:“感谢江局长前来搭救,这帮王八蛋艹的不收拾就是不行,生孩子跟老母猪下崽儿一样,一窝一窝的,今天非摔死这个小杂种明正典刑不可,江局长这是我们计生委的事儿,您在边上看着就好了,等回了城关镇我做东,请您和今天所有出勤的同志喝酒”。
这时候从身后猪圈里又钻出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手里捏着一个小孩子的小胳膊,孩子还是小男孩儿,全身-光-溜溜的,小脑袋耷拉着,小脸蛋儿铁青,鼻孔隐隐有血丝流出,双眼紧闭,都已经不会哭了,小腿儿有一下没一下的乱蹬。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儿贼兮兮的看着蔡河道:“主任,现在就摔吗?”。
这话一出,外头的老百姓全都不干了,发了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