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众马仔被封冲这声暴喝弄懵了,全部转头左看右看,最后定格在柱子边的江风身上,那边被小弟簇拥着的吴中原也悠然醒悟,康国明说过那个什么狗屁局长就叫江风,马上双眼就眯起来了,冷冷地道:“就是这小子,废了他”。
身边的炮手马上吼道:“先别管楼上的小白脸子,先把底下这个废了再说”。
顿时一帮小弟马上放弃了不可战胜的封少侠,转而对付起楼下看热闹的江风,呼啦啦的一大片钢管镐把和砍刀开始往这边招呼,封冲一看这架势乐得不行,嘴上叼着小烟儿,把双管猎靠在腿上,自己坐到楼梯上看戏。
江风眼睛差点没让封冲气冒了,这小子太损了,本来没什么事儿,解释一下就能通的玩意儿让这小子整遭了,这小子话里话外的就是暗示吴中原,你老婆和楼下的那家伙有事儿,这回真是百口莫辩,要说他俩没事儿,别说吴中原不信啊,江风自己都不信了。
“封冲你王八犊子,竟敢往老子身上泼脏水,你活腻歪了吧”江风一边以大厅的柱子为掩护和一帮打手周旋,一边破口大骂。顺手掰住一个打手的手腕子,抢下来一个钢管就开抡,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一片。
封冲在楼上乐坏了,还卖力的吆喝:“冤有头债有主,谁玩你老婆你找谁去,别牵连无辜啊”。
正在这时候国蕊踉踉跄跄的从楼上冲了下来,俏脸上梨花带雨,头发散乱声嘶力竭的大喊:“吴中原,你冷静点,快让他们住手,你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你再不让他们住手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
吴中原侧着头扫了国蕊一眼,低声咬牙切齿的骂道:“臭婊子,跟你那跑破鞋的妈一个德行”。
虽然骂得狠,但还是挥挥手招呼手下停手,他不停也不行,带来四五十号小弟基本上报废的差不多了,第一波十来个人在楼上让那个穿白衣服的小白脸子收拾了,连双管猎都被抢去了。
第二波人马上楼一照面就被栽了十来个,剩下的都吓破胆了,别说楼上的那个小白脸子拿不下来,就连楼下这个狗屁局长照样奈何不了,再打下去自保都成问题。
国蕊一看吴中原还算理智,就大喊着道:“中原,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听我解释啊”。
“别在上边给老子丢人,车里说”吴中原冷着脸往出走,路过江风身边的时候用手指狠狠的点了两下,那意思是告诉江风你要小心一点。
国蕊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乖乖的下楼,经过江风身边的时候停下了,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接着又一阵小跑上车。
江风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儿,哥们啥也没干却惹上这些烂事儿,简直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啊,不行,老子要还自己个清白,也马上跟了出去,不管人家同没同意拉开车门就上车了。
刚一上车就听见啪的一声,吴中原甩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国蕊的脸上,吴中原一脸涙气,国蕊双手捂着脸一脸的难以置信,过了半晌才冷若冰霜一般幽幽的道:“吴中原你好狠的心,你竟然打我”。
“臭婊子,你做的烂事儿就该打”吴中原怒气冲冲的回应。
国蕊冷笑着放下了手,面如死灰推开车门就要下车,又被吴中原扯着头发拽回来了,砰地一声锁死了车门,恶狠狠的道:“不说明白就要走,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国蕊也不挣扎,面若死灰一般的靠在窗户边,不言不语,江风从副驾驶的位置伸出手掐住了吴中原的胳膊,道:“打女人没啥意思,你要是想听解释呢,我就给你解释,你要是非要认为你老婆不正经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吴中原回头饿狼一般的盯着江风道:“孙子,给你一个编故事的机会,琢磨到我吴某人的头上了,你就别想活着出江水城”。
江风不屑的道:“你说让我出不了江水城,这个事儿我还真不相信,就凭你还没这个本事,看见刚才在楼上揍你小弟的那个小白脸了吗?他去省委大院的时候祝志武要下楼蹲着陪他玩游戏,你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事儿是啥意思也不用我多说,如果是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怕承认,如果我没干谁也甭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如果不是看在国书记面子上我没必要和你解释,你明白吗?”。
吴中原勃然色变,一张脸上骤然扭曲,各种颜色交替,祝志武陪小年轻打游戏的事儿一天之间就传疯了,全城有点身份的牛鬼蛇神都在当做一件奇闻异事谈论,都在猜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派头,让堂堂的祝半城屈尊降贵曲意逢迎,原来就是楼上的那个小白脸,来头不小啊。
虽然明知道对方来头不小,但是输人不输阵,吴中原眯着眼睛冷笑道:“你威胁我?”。
“没那个必要”江风点上一颗烟摇摇头道:“我原来在新城市委工作,一个礼拜以前调到青蓝区的,之前和国书记从未有过交集,这个事儿你可以去查”。
江风看着国蕊黯然神伤的样子有点难受,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也不想让一个家庭就因为一场误会而分崩离析,悲剧重演,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有鉴于这些考虑所以就下意识的解释了。
吴中原摇摇头咬牙切齿的道:“你们连孩子都有了,还想骗谁?你敢说楼上住着的不是你们俩的孽种?”。
江风叹了口气道:“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