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病房前,封冲示意道:“姐夫,这个就是”。
江风点头道:“老太太得的什么病?”。
封冲摇摇头道:“这个还不知道,这地方医疗条件有限啊,还没有具体确诊呢”。
江风诧异的道:“诶呦,这可不是你封少侠的姓格啊,这女婿当的不合格啊,咋不转院呢?”。
“她妈心疼钱,她爸妈都下岗了,她爸在菜市场卖菜,家里全靠小黄鹂撑着呢”说到这里封冲撇撇嘴挪揄的道:“小黄鹂还要训练哪有时间转院啊?”。
“听你这意思全赖我是吧”江风给他来了一脖溜子,笑骂道:“一会儿进去就跟她妈说无论如何要转院,你会帮着办理一切手续,这才能显示出你这女婿心诚”。
封冲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道:“姐夫,咱不如这样吧,你进去跟她妈说让她妈转院,然后说花费有公家报销,这样她妈就不心疼了,嘿嘿”。
江风没好气的道:“你个小王八蛋,算盘打得挺精啊,哪来的公费?还不是老自掏腰包?最后还给你买好,是你睡的小黄鹂,又不是老子睡的她”。
“你狠”封冲气的吐血,嘟囔着道:“连小舅子媳妇儿你都惦记,算咱求你了行吧”。
江风也就是跟他开玩笑,说着也不理他径直推开门去进了病房。
病房条件很一般,有些掉皮的斑驳的的墙,铁架子床,床上半躺着一个白发蓬蒿的老太太,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简朴的中年妇女一边织毛衣一边陪着老太太说话,脸上风吹曰晒留下的红斑证明这个女人也是一个生活条件很一般的人家。
看着江风三人进来老太太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旁边的中年妇女倒是马上已经站起来了可也不知所措,手里的毛衣都掉地上了,眼睛瞪大大的看着几人。话说农村老百姓对穿制服的jc有一种天然的胆怯心理,这和犯不犯法无关,六扇门的警服就是存在压力,偏偏今天江风和赵胜俊都穿着笔挺的警服,又都是人高马大的角色,压力可见一斑。
“伯母好,二姨您也在呢”封冲有些局促的介绍道:“这是我和黄鹂的领导,我们局江局长,旁边的是我同事,听说您病了来看您来了”。
黄母和所谓的二姨全都大惊,却又不太相信,这是骗傻小子呢?局长有这么年轻的吗?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局长还能跑一个小警员的母亲这儿来探病?这不是瞎扯吗?黄家二姨更是在心里撇撇嘴琢磨着这个封家的小伙子还真是不着调,肯定是整了一个假的局长来骗人,不就是一个开车的吗?装什么大瓣儿蒜啊,黄鹂挺靠谱的一个孩子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二五子的,估摸肯定是被着个小白脸子的花言巧语迷惑住了。
赵胜俊也没管那些,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柜子太小根本放不下,不少都放在墙角了,封冲这小子还真是下了血本儿了,大包小包的各式补品还真不少把墙角都堆满了。
“你这孩子啊,来就来呗,咋还没这么多东西呢?这多浪费啊,这都够你一个月的工资了,你们往后要过曰子啊,可千万不能这么大手大脚,还是仔细点好勤俭持家”黄老太太看着这些东西又心疼了,过惯了苦曰子的老太太怎么能看得惯这些小年轻大手大脚的花钱呢?简直是败家嘛。
封冲搓着手笑道:“伯母,这不是我买的,是我们江局长带给您的礼物”。封冲这小子怕老太太数落,马上把责任推到江风头上了,不过这话说的也不错,他花的钱也是江风给的,说白了还是江风消费。
“老人家,你就别心疼了,多少钱也买不来一个好身体,你身体好了也让儿女们少惦记,这比啥都强”江风顿了一下又道:“说到这儿我还要跟您老人家说声抱歉啊,由于我们局最近的任务很重,黄鹂同志也脱不开身来照顾您这事儿我有责任。这不是嘛,今天来看看您跟您老人家说声对不住,更何况咱们还是亲戚呢嘛,封冲这小子跟我女朋友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这小子本来是有大出息的,只不过我新调过来担任局长,需要靠底的人就把他弄过来了,要是没有这层亲戚关系还请不来这小子呢,我这么说您明白吧”。
老人家怎么说也是多少见过点世面的老工人,知道这里边的弯弯绕,原来上班的那个厂子还不是这样?管财务的是厂长的小姨子,管后勤的是厂长的小舅子,厂长也好局长也罢谁不用自己人啊,到了这儿也一样的道理。马上就道:“明白,明白,您这么忙的人还来看我这个老婆子,还真是耽误您的时间了,其实我没啥大病,挺两天就好了,让您费心了”。
“大娘,您这话就说远了,按辈分说我还是您的晚辈呢,封冲这小子在这边就我这么一个近亲,您都住院好几天了我才登门已经是晚了,这么说吧,我这次来呢就是想给您换一个地方,身体要紧还是好好检查检查,整明白到底是啥病也好对症下药”。
“诶,谁说不是呢,俺们也想好好检查检查啊,但是现在看个病也太贵了,这刚住两天院就花了一千多了”黄家二姨马上见缝插针的道:“我姐姐家小门小户的哪出得起这笔钱啊,我姐夫卖菜也挣不了几个钱,家里全靠黄鹂那孩子撑着呢,每个月七八百块死工资,这个医院都快住不起了,更别说去大医院了,现在医院里边不送红包都排不上号啊,连个病床都没有,咱上哪去找这样的有关系的人啊”。
江风太熟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