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怎么也没想到班浩怎么整了这么一个地方来招待他,倒不是嫌弃这个地方,只不过这地方开上去没有一点的惊人之处,正纳闷的时候,旁边的国蕊下车了,捋了捋头发笑道:“这地方你没来过吧?”。
江风摇摇头道:“没有”。
国蕊笑道:“这是赵大勺的饭馆,名字叫六大碗饭庄,这个赵大勺可是咱们区小有名气的一个人物,手上六道拿手菜,各个的都能让人赞不绝口,除了这六道菜其余一概不会,所以啊,来这里吃饭你也别指望点菜了,一共就这六道,你爱吃不吃,人家还不爱伺候呢,不是熟客一般不接待,一天织只待一拨客人,这是他的规矩,谁来都不破例,赵大勺只看人不看地位的,多少个局长乡长啥的都让扫地出门了”。
江风非常惊奇,吧嗒着嘴道:“这么说这个赵大勺有点意思啊,他这么干没人修理他?工商税务不来照顾照顾他?”。
国蕊摇摇头道:“谁敢啊?他爸爸是建国前的娃娃党员,曾经的底下联络员,据说还替首长挡过子弹呢,咱们区志上都有记载的,战友啊部下啊遍天下,谁知道修理他儿子会惹来哪尊真神啊?”。
江风点点头深以为然。
小李在前边引路,进了院子两条大大黑狗疯了一样狂吠,挣的狗链子哗哗作响。吓得国蕊紧贴着江风身边走。
在瓦房门口的葡萄架子下边的躺椅上一个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大爷闭着眼睛晃晃悠悠的摇动躺椅,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锅子,他的身边的小凳子上放着茶壶茶杯,还有一个收音机,收音机里传来单田芳那非常有特点的深沉略带嘶哑的声音“话说这秦琼秦叔宝到底何德何能,竟能的这么些个豪杰相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江风和国蕊对视一眼,都猜测眼前这个老爷子就是赵大勺他爹,那位老底下交通员。谁也不敢招惹这老爷子,全都小心翼翼的绕过老爷子的躺椅进门。
就在江风堪堪走进门的时候,老爷子半闭着的眼睛却睁开了,冒着呛鼻子烟气的长杆子烟袋锅子横在了江风身前。
江风止住身形,小心翼翼的看着这老大爷,这是当年打天下的人物,今天能坐江山,都是人家抛头颅洒热血闯出来的,不管他有没有什么势力,都值得尊敬。
封冲看着江风被拦下来了,便在身后探头探脑小心翼翼的道:“天王盖地虎?”。
这小子还在这儿对暗号呢。
老爷子悠然举起烟袋锅子,瞪了封冲一眼,胡子翘着,臭骂道:“哪来的欠揍的小王八蛋,妈了个巴子的,给老子滚蛋”。
封冲吐着舌头耷拉着脑袋退下了。
老爷子眼皮塌着扫了江风一眼,没好气的道:“又来浑吃海喝,你是哪来的[***]干部?报上名来”。
江风大汗,这老爷子一点不糊涂啊,这问题问的很有技巧,江风要是说自己是哪来的,无疑问就承认了自己是[***]干部,但是你要是不说的话,估计老爷子不能让人随随便便的进去。
江风就算再混浑,面对这些刀山火海走过来的老爷子们也要有十分的尊敬。低声下气的道:“那啥,报告大爷我是来吃饭的,但我不是[***]干部”。
“我呸!”老爷子对着旁边的底下吐了一口唾沫,瞟了皓齿明眸的国蕊一眼,不屑的道:“小蜜都带来了,还说不是[***]干部?就你们这小样儿,我还整不明白你们了?看看你们的那点出息,我们打下来的江山给你们坐,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崽卖爷天不心疼啊,说,你是哪来的?”。
这话说的国蕊那个羞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江风也是表情古怪,司机小李憋着不敢笑,唯有封冲乐不可支,哈哈大乐。
江风无奈了,弱弱的道:“那啥,大爷,这位女士是区里的领导,是我的领导,不是你说的那个小蜜,我是ga局的江风,不信您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真不是[***]干部”。
老爷子听着江风自报家门,愣了愣神,若有所思的道:“你就是区上ga局的江大混子?收拾市容管理局那帮王八蛋兔崽子的江大混子?”。
江风无奈的用手抹了一把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非常无奈的苦笑着道:“收拾过倒是收拾过,不是我主动挑衅,是他们太过分了”。
“哈哈,小兔崽子,干得不错”老爷子收回烟袋锅子,挥挥手道:“进去吧,不过你手下的那些小兔崽子也不干净,赶紧打扫打扫,主席教导我们说要打扫干净自家屋子再请客,好好学着吧”。
江风如蒙大赦,赶紧带着“小蜜”国蕊进去了,封冲在后边缩头缩脑的看着老爷子一眼,低声依依呀呀道:“报告203首长,我也跟着进去了哈”。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中气十足的臭骂:“小王八犊子,滚蛋”。
封冲抱头鼠窜。
进了门穿过堂屋就来到了后院,后院是个封闭的小院,葡萄藤遮天蔽曰,把小院上边的那片天都遮住了,非常的凉快。说话也不虞有人听见。
班浩和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看见江风他们进来了便起身微笑迎接。
这个男子穿着干部很常见的白衬衫黑裤子黑皮鞋,个子很高有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