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是说”。江风的语气斩钉截铁。
“行,我告诉你,我的确认识你爸爸”小周书记一咬牙就把实情说了出来。
江风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扑通一声坐在了大床上,大手狠狠的搓着脸,好像这似真似幻的梦境让人一点也不敢相信,失神的喃喃自语:“你真的认识啊、、真的啊”。
“小家伙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姐姐啊,你振作一点啊”周沛凝看着江风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哭泣着扑过来,摇晃着江风的身体,像是要把江风从梦境中唤醒一样。
一向以沉稳大气著称的见惯了大小场面的小周书记终于有点吃不住劲儿了,关心则乱啊,盈盈的泪水从美眸中决堤而出,张开藕白的双臂把失魂落魄的江风搂在怀里,想用母姓的光辉给江风以安慰。
江风闭着已经通红的眼睛躲在周沛凝的怀里,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软弱,一个两世为人从不知父亲为何人的汉子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终于把这个消息等来了,这让江风无所适从更措手不及。
一个多少次出现在梦里的名字终于像一颗不起眼的小火星子一般瞬间点燃了干枯的草原,熊熊的火势刹那间燎原遍野,几乎把江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想起过这个名字,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也想起过这个名字,在自己最成功的时候,急切的想有人分享自己的喜悦的时候,同样想起过这个名字,但他却从未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了,没有一次被召唤出来,但是现在自己已经绝望的当做生命里没有他的时候,却突然不期而至,命运太捉弄人了。
江风很想大骂这贼老天,但幸运的是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给自己打开了一扇窗,没让自己流落街头,命运何其公平?何其不幸的时候却又给自己留下了一丝期望,让自己遇见了奶奶和大哥,让幼年的自己不至于绝望,老太太粗茶淡饭的把自己养大,不至于流落到人贩子手里做那断胳膊断腿沿街乞讨的孩子,更不至于被抛尸荒野。
“小江,你冷静一下啊,别这样,求你了,姐姐求你了”周沛凝急的梨花带雨,松开双臂看着江风还是痴痴傻傻的,没有一点反应,围着江风不断的挪动膝盖仔细观察,生怕江风受不了这样的变故。
“呼!!!”江风狠狠的搓了两下脸,轻轻的推开周沛凝,翻身伸向了床头柜,打开柜子拿出了一盒烟,哆哆嗦嗦的撕开包装,点上一颗,狠狠的吸了一口,也没敢抬头,声音抖的厉害,问道:“他、、他们、、他们还在人世吗?”。
这时候周沛凝才知道江风为什么要抽烟,远来是害怕自己听见噩耗受不了,所以要实现麻醉一下。
周沛凝实在不忍心说下去了,轻声道:“咱们今天先不说这个事儿好吗?小江你先平复一下,等哪天你准备好了,你问什么姐姐就告诉你什么还不成吗?咱今天先不说了”。
“说罢,什么情况我都能接受,这么多年啥都没有啥都不知道的时候,我不也挺过来了嘛,没事儿”江风低着头慢吞吞的说着,既像是给周沛凝解释,又像是自我宽慰,但是他的动作表情都出卖了他,拿着烟的手抖得厉害,过滤嘴都快塞不进嘴里了。
周沛凝也知道今天江风是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没有谁能抵抗的住心里二十多年的疑问揭晓的那一天,任谁都做不到,这样的等待是在是太煎熬了。周沛凝一咬牙,道:“那我说了,你要挺住”。
啪的一下,江风手里的烟头就掉在了大床上,雪白的被子瞬间就烫出一个小窟窿,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江风连忙手忙脚乱的捡起烟头,此刻烟头上的火光或明或暗,就想此刻江风的心情一样,听周沛凝这话,。江风就知道事情不太妙,肯定是已经不在了,要不然岂能让自己挺住?。
等待是如此漫长却等来如此的结果,谈不上失望,江风早有准备,江风实在不相信如果不是他们实在有难处,实在万不得已,又何必抛弃自己的骨肉呢?多半是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罢凝姐,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了,他们的坟头在哪儿,我去给烧两张纸,这个要求还过分吗?”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的位置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实在刺鼻。
周沛凝一听江风的确已经想到了最坏处,既然这样那还好一点,虽然母亲不在了,但是父亲还在呢,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如若母子天人永隔之外,父子再永世不能相见,那才是真的悲剧呢。
“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的母亲非常不幸的身故了,但是你的父亲还在,还很健康,他也在曰曰夜夜的找你,这一找就是二十年,他从未忘记你,甚至他到今天也未曾续弦,更没有别的孩子,就等着你呢,姐说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求证的”。
“那就好,那就好”江风苍白的练剑浮起一层血色,续上一颗烟,像是机器人一样不住的点头,红得吓人的眼珠子好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小火球,让人很恐惧的不敢靠近。
“他今年有五十岁了吧”江风的嗓子想漏了气的封箱一样,嘶嘶哑哑的带着点金属相击的刺耳声,就这么短时间的一股急火大起大落之间的刺-激再加上烟抽的太凶,直接就把江风的嗓子弄哑了。
“嗯,应该差不多了,反正不年轻了”周沛凝心疼的皱眉,偎在江风的身边,用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