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狂妄至极”江风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原本就微黑的脸上因为划破了几处,更增加了几分剽悍之气,林红妆也有点害怕了,但林大姑娘都已经打算好了,反正我就是不抬头,也不看你,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又不敢打我,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我就哭。
看林红妆装傻充愣,江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道:“身为领导干部,你还讲不讲大局顾不顾影响了?让全局上下如何看待?上班第二天就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凶,你把一级机关当什么地方了?,抬起头来给老子说”。
林红妆就是不抬头,但是头发丝后面的小嘴儿还是小声嘟囔着,反正她料定江风不能拿她怎么样,就算政-法委书记兼任的局长又能咋样?也无权处理政委这个正科级干部,另外她还是女同志,欺负女人可不是好名声。
就好比于振明虽然身为省委常委兼新城市委书记却一样拿周沛凝这个副书记一点办法都没有,道理显而易见,以大欺小,以男欺女,这都不是啥好事儿,更何况最主要的是周沛凝身后还有周靖边呢。
而同样林红妆的身后还有彭中林呢,这都属于睡她妈的人厉害的主儿,谁都没办法。
“有局长珠玉在前,我就是萧规曹随,还有什么嘛”林红妆偷偷的抬头,嘴角微微上翘,又呛了江风一句。
“你、、、、”江风顿时被呛住了,憋得老脸通红,小娘皮,舌尖嘴利。
江风骂林红妆上班第二天就打人,影响太恶劣,但是人家林红妆说我这就是和你江局长学的,我是上班第二天打了戴兵不假,但是局长您呢,上午宣布任命之后,下午就在殡仪馆把人家金达富打了,那也是大庭广众,您还是一把手呢,公然殴打下属,比我这个二把手的影响更恶劣,你就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就看见我黑,看不见你自己黑,什么人嘛!。
“我告诉你,林红妆,你别以为我咋地不了你,你就胡作非为,你这次的姓质和我那次不一样,戴兵什么时候是违反纪律了还是冲撞你了?我都跟你解释了,那都是我的意思,你有什么想法咱们班子成员之间都可以沟通的嘛,何必闹的沸沸扬扬呢,戴兵同志不容易,管着局里的钱粮器械,本来就是得罪人的活儿,不满意他的大有人在,却都敢怒不敢言,你说你现在把他打了,你这不是替别人出头吗?你说咱们咋也是战友不是?咱们闹的生分了,有多少看笑话呢啊,我要是不处理你呢,寒了多少部下的心,我要是处理你呢,你还不服,还要闹,有多少人等着咱们之间闹开人家坐收渔利呢。再者吧,就算是身手不错,但毕竟是个女孩子,你说我怎么能让你从事太危险的工作呢?就连我都挂彩了,你也是看见了的,我一个男人不靠脸蛋儿混饭吃,女朋友也有了,儿子也、、、、将来早晚会有,我挂点彩也没啥,但是你一个女孩子,脸上要受了点伤的话,我怎么跟彭省长交代?。我也不说你啥了,你也是当过领导的人,请你理解一把手的难处,你说吧,你让我咋办?”。江风两手一摊,点上一颗烟目光灼灼的看着林红妆。
林红妆有点错愕了,她是随时准备承受江风的狂风暴雨的,但是却没想到预料中的狂风暴雨只是阵雨,很快就过去了,现在姿态放的极低,改成商量着来了,这一下林红妆就受不了了,他的确是挺保护自己的呢,好像是不是自己闹的有点过了?。
林红妆也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顿时就不知所措了。剥开故意挡住嫩脸的头发,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江风那唉声叹气的表情,撅着小嘴儿弱弱的轻声道:“要不,要不、我去给戴兵道个歉吧”。
“不成,领导给下属道歉,不合适,你也是新官上任,本来就没啥威信,再这么一闹的话,你还怎么开展工作?”江风摇头否决了林红妆的方案,而且江风的确是这么考虑的,还有一层隐含意义,江风考虑林红妆本来在老家混的风生水起的,本来就等着资历再深一些的时候就扶正呢,却没想到来青蓝区了,要说是捡漏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江风如此的年轻,想要提拔的话,年龄是个大问题,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提正处,江风不走林红妆就没法儿捡漏。再者说林红妆想要把江风挤走也不容易,也就是说在没有特别意外的情况下,除非江风乐意,要不然她根本挤不走,可以说林红妆想要升官,犯不着和江风死磕。
但是她到底是为啥来的,江风也不太明白。
江风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即便是一公一母,江风是不怕林红妆的,但是如果有人从中挑拨激化两人的矛盾,那让人得了便宜,这不是江风想要的。
替别人火中取栗,江风没有这个爱好。
“那我该怎么办呢?反正都打了,要不让他打回来?好像这样有点儿戏了”林红妆也不再闷声死扛了,同样软了下来,可算有了一个积极商讨的态度。
“别问我,你自己捉摸着办吧,你是政委,是负责思想工作的,要是连你自己的工作都做不通,还能帮助谁进步?”江风站起身走到窗口处,看着屋外的骄阳,心里埋怨着段铁,老段啊老段,这样的败家娘们儿你让我咋办啊。
正在两人都苦恼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想起来了,许建捧着两张报纸,脚步匆匆一脸焦急的进来了,看到林红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