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仔细聊聊这个问题,你说说你的全盘想法”于振明一把推开椅子,从大班椅后面绕了过来,要做到江风身边。
这时候门开了,蓝明探着身子进来,神情一脸紧张的望着于振明,他是听见了屋里于振明的喊声,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呢,才进来看看。
于振明脸上兴奋的神情不减,一挥胳膊,招呼道:“小明,你来的正好,把我下午的安排都推了,除了省委来电和重大突发事件以外,一概拦住,我要和小江同志开怀畅谈,嗯,在拿两杯茶过来”。
“是,书记”蓝明十分不解的扫了沙发上的江风一眼,恭恭敬敬的点头,走到墙角去泡茶,蓝明一边泡茶,还一边琢磨呢,这小子到底说了什么,令于书记这般高兴?一扫这些天的阴霾?。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蓝明看来,这种情况虽然出乎预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因为蓝明早就知道江风虽然一身匪气,却是个粗中有细的家伙,肚子里有点干货,平常闹归闹,一到关键时刻这种聪明就冒出来了,看来这一又成功的把于书记忽悠住了。
“嘶嘶!”蓝明的手一抖,疼的直咧嘴,原来是想的太入神了,热水把手烫了,蓝大秘书怕于振明看出异样来,也没敢交换,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把茶端了过去。
就在蓝明转过头的时候,又一次惊掉了下巴,原来于振明正坐在江风的身边,拉着江风的手,亲切却又激动的道:“小江同志,把你的构想仔细说一说,不要怕说错,更不要考虑可行姓,打开思维,天马行空的说,不管如何都有奖励”。
蓝大秘被烫伤的手更加抖了,水杯都拿不稳了,杯子面儿晃晃荡荡的,赶紧放下茶杯,退了出去。
一出门,外边等了三四位等着汇报的呢,坐在最靠前位置的一个谢顶的家伙凑上前来,弯腰谄媚的笑道:“蓝主任,于书记叫我了吧?”。
蓝大秘书满腹的心事儿,而且还烫了手,正是恼火的时候呢,偏偏有人不识趣儿,凑上来找骂,当即一脸不耐烦的道:“去去去,书记临时有重要的事儿,下午安排全部取消,该干啥干啥去,随时等着听通知再来,你们几个也都散了吧,回去等通知”。
谢顶的家伙尴尬的愣神,脸色惨白非常尴尬的退后,咋弄的嘛,刚才和蓝大秘说自家单位有不少女同志爱慕蓝主任呢,蓝主任也很高兴的嘛,怎么现在又变脸了呢?。
其他等候召见的一看蓝大秘书的语气不对头啊,刚才还好好的呢,自打从门里一出来却这般狂躁,像是让疯狗咬了一样,肯定是刚才进屋的时候让于书记骂了吧,我擦,这可是炸雷啊,那咱们就赶紧撤吧,可不敢触霉头。于是纷纷打找呼撤退,一溜烟都跑没了。
蓝明看着只有谢顶男这小子傻了吧唧的站着,不禁恼羞成怒,眼神一冷,厉声质问道:“还等什么啊?等我请你吃饭啊”。
“是是是,多谢蓝主任,我这就走,这就走,麻烦蓝主任了”谢顶男不敢迟疑,更不敢问原因,一脸灰败,扭头滴溜溜的往外走,腿都打颤儿了。
“等等”蓝明一边往烫伤的部位吹气儿,一边冷冷的叫住了谢顶男。
“哎,您有什么吩咐?”谢顶男本来灰败的脸上又飞快的洋溢出动人的微笑,变脸之快比戏里强多了,只不过这个变脸注定是回光返照,好景不长,因为蓝明叫住他就是为了羞辱他,把怨气一股脑的都倾泻在他身上。
只见蓝主任嘴角上翘,一脸讽刺的道:“下次来之前记得刷牙,别弄得满嘴臭味,唾沫星子能传染疾病,你懂不懂?”。
“额?嗯嗯嗯,对不住对不住,我下次一定谨记”谢顶男臊的老脸通红,却又不断的浮起惨白色,连忙踉踉跄跄的往出走,心里连反思都忘了,一片茫然之色,得罪了蓝大秘,往后的前途堪忧啊。
看着碍眼的家伙走远了,蓝明还非常恼火的低声嘟囔着:“臭棋篓子,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连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怪不得五十多了才混到正处,码了隔壁的,得把这个不懂事儿的玩意儿踢到政协去锻炼锻炼下棋的技术”。
关上了房门,蓝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抽烟,心里还是百思不得,到底江风这小子说了什么让于书记如此这般的高兴呢,以至于拉着他的手说话?要知道蓝明还未曾见过于书记如此放下身段招待任何一个下属呢,更甭提小江才是一副处,这个级别有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堂堂的省委领导召见,跟甭提如此亲热了。
于振明要大用江风,这个事儿蓝明是知道的,同样也知道于振明的出发点,小江是新城ga系统的招牌,本身就诠释了年轻有为这四个字儿的含义,同时又背景驳杂,在省市两级ga系统内颇有人脉,还是省厅大佬段铁的外甥女婿,如果把他放在管理局内部,绝对能把管理局搅合的天翻地覆,他的种种条件非常满足于书记搅浑管理局这一摊子死水然后乘机摸鱼的战略,而且要是闯出祸事来还不用于书记收拾烂摊子,自有老段和小周等人买单,但是看现在这架势,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这里边到底是出了什么故事?。
看来还是自己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