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不太大,大致也就是六乘六见方,外面是大致一米六左右高的围墙,围墙最下半部分二三十厘米是木板的,中间部分是铁丝网,这样能让观众看得清,最上半部分还拉着几道刺弦,估计是怕狗突然暴起跳出来伤着观众。
看台这边要比斗狗场地垂直距离高出一米多,方便观众居高临下俯看,再也有保障观众安全的考虑。在看台和斗狗场地中间的一两米的空旷地带上三三两两的分布着不少穿着衬衫外套红马甲的年轻人,估计是搞服务和安保的,还是怕狗窜上看台伤到观众。有了红马甲这一道防线,安全系数大大增加。
其实这狗不少都是专门训练的,一般只对狗下口,很少有伤人的,完全不必要做这么多措施,不过还是谨慎点好,毕竟这帮公子王孙又是有一个倒霉催的被狗咬了,那许胖子就够喝一壶的了。
看台上男男女女都有,大致三四十人的样子,众人以斗狗场地为中心,四周落座,还不是那种传统的看台,反而有点类似茶话会那种一张小桌子,三三两两的凑一处品着酒抽着烟的注视看台上的血腥搏斗。一帮人从后门进来,丝毫没有影响屋内的疯狂气氛。
一帮公子王孙大老板们纷纷捏着拳头神情兴奋的盯着看台,江风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心下了然,场地中心,两只斗犬正在鏖战的关口,那只灰色的狗真个脸都已经血肉翻飞,几乎看不见眼睛了,唯一醒目的就是那长长的獠牙仍旧锋利。
它的对手是一只黑色的家伙,伸长能有七八十厘米左右,正在半立直的扑向灰狗,尖利的两只爪子已经扣住了灰狗的脖颈,侧着头递上獠牙撕咬。
台上还有三个人,两只斗狗的领犬人加一个裁判。三人都神情激动的大吼着,看样子比两只狗都着急。
许胖子把众人引导西北角的一处桌前,笑呵呵的低声道:“五哥,这一场已经投注完了,还有一场,一会儿我给您安排一解说员,让他帮你参谋投哪只狗,您看如何?”。
徐立言一扭脸,冷哼一声道:“怎么着笑话爷们儿外行是不是?”。
江风在旁边都替徐立言犯愁了,这茬儿找的也太明显了吧,啥话都能找到毛病。
“五哥您又说笑了,我这不是考虑全心全意为五哥服务嘛”许胖子憨憨一笑道:“得!兄弟我知错了,给五哥上一瓶前两年的小皇上赔罪”。
许胖子说的小皇上就是罗曼妮.康帝,售价大致在七八万左右,许胖子心里已经明白了,徐立言是来者不善,所以他才要下本钱做到仁至义尽,让徐立言找不出发飙的理由,同时也让大伙儿同情他,想要在宣传和统战方面制胜。
“麻溜的该干嘛干嘛去,甭耽误爷们儿看比赛”。徐立言一挥手就把许胖子撵走了。
徐雪禅看着场地中间那血-腥的撕咬有点不忍心了,黛眉轻佻,表情有些痛苦,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五叔,那条黑狗挺厉害的,是什么品种的啊?”。
徐立言一翻白眼大言不惭的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徐雪禅一撇嘴,狠狠的剜了小叔一眼,冷笑道:“你不是内行吗?人家给配解说你都给赶走了”。
徐立言斜靠在椅子上,掏出烟来扔桌上,自己叼上一颗,示意江风也抽,江风先给徐立言点上,得到了徐立言一个孺子可教的目光打赏。夹着烟的手一指赛场,非常自信的道:“用解说?咱丢不起那人,一会儿下一场开始的时候,让你看小叔我的本事”。
“得得得,您厉害成不?”。徐雪禅可不爱和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叔较真儿了。
没多久,一个红马甲托着一品红酒上来了,他身后还有一人摆上杯子和时鲜水果点心和一个对讲机以及一个册子,这是投注用的。
徐雪禅一挥手示意服务生退下,自己给众人斟酒,低声笑嘻嘻的道:“小叔,我看今天您这秧子架不起来,许胖子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徐立言端起酒杯晃了晃,冷笑道:“吃完了饭还可以骂厨子呢?甭说一瓶酒了”。
徐雪禅顿时竖起了俏生生的大拇指,一撇嘴道:“小叔,外边人说的没错,你可真坏啊”。
徐立言笑着骂道:“小丫头,有你这么编排小叔的吗?”。
旁边的人群仍旧非常疯癫的吼着,这个喊“得比”上啊,那个喊“丹尼给老子咬啊”,姓质很是高昂,场上的角逐也更加激烈了,灰狗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了,趴在地上中门大开,两只前爪茫然无力的扒拉着黑狗硕大的头颅,嘴边的肉早就翻腾出来了,不少肉块粘连着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商婷露侧头看着江风,低声道:“这狗为什么一定要互相咬呢,他们有不通人姓,不会对比赛有这么大的姓质吧”。
江风也没玩儿过啊,不过观察那两只狗烫着混着血水的哈喇子还在不知疲倦撕咬的架势,皱着眉头道:“应该是用药了,兴奋剂一类的吧”。
“呦,你也玩过这玩意儿?”。徐立言接口道:“这玩意儿主要靠主人命令和曰常训练。当然了,不管是狗还是人都有怯战的,那就需要用药,药分两种,一种是给自己壮胆,另一种是给对手下套。壮胆自然就是用兴奋剂一类的,下套嘛,给狗身上涂上麻醉剂,一旦对手咬上了,那就会浑身酥软使不上劲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