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琛注意到江风的称呼不是正式的,而是称呼他一声哥,这个就很有意思了,江风如此说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斗争是生存之手段,斗争过后还是朋友?。
肖琛很想酸酸的说一句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但是毕竟是一个姿态嘛,接过来也无妨。在这个场合,还没有第二个人主动伸来橄榄枝呢,也算是为自己解了围了,对于这一点肖琛还是略感欣慰的,毕竟有一份香火情在内的。
司徒飞的倒下,肖琛一直怀疑是江风在背后弄的,可是他找不到证据,把委办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嫌疑人,这样的手段,肖琛相信不是ga局这样的部门干不出这么周密。
不管咋说,过去的事儿在心里绝对留下阴影了。
肖琛点上一颗烟,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淡淡的问道:“嗯,在那边如何?还适应吗?”。
江风同样点上一颗,目视前方笑着低声道:“初步还成,也不太平”。
“嗯,你是冲劲儿有余,稳健不足”肖琛慢慢的道:“不过太过稳健了也不是好事情,不能短时间的聚合人心,但是形势是不断变化的,一个干部不能短时间稳定大局做出成绩,那这个干部的成绩就是不合格的,没有人替你考虑,想想具体的困难何其多,只问你要一个人家想要的结果,这场考试没有复习的时间,完全是匆忙上阵,一旦考不好,即便你平常学习再好表现再优秀,那也只能说你这个学生是差等生,是假大棒,平常一切都是假的”。
江风听出来那浓浓的怨气了,肖琛说的这个干部,这个学生,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他认为他是匆忙上阵,具体吗困难太多,没人帮他解决困难还不算,更是逼迫他出成绩,一旦出不来,那就把所有的错误都算在他身上,这是不科学也是不公平的。而且他自认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这次青蓝区的赶考只是仓促上阵,准备不足,并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给他判死刑,把他划归到差生那里去。
而肖琛这段话里除了他这个自认为的好学生以外,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角色,那就是他的老师,就是那个匆忙把他投放过来,然后就逼迫他出成绩,结果他一不小心没弄出成绩,就把他打落凡尘的人。
这个人无疑问,就是周沛凝嘛。
对于肖琛这样的抱怨,江风很是不以为然,啥叫老师的好学生,用国防军的一句话说那就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如果达不到这样的要求,你还算是什么好学生啊?。
在当前应试教育的大前提下,一考试就拉稀的好学生,自己还挺大怨气的,你怨谁?。你怎么不想想人家对你寄予厚望,把这个难得的岗位和机会都给你了,结果你拉稀了,耽误别人多大的事儿?。
你肖琛是市委大秘当惯了,这次栽跟头你还不服,怨这个怨那个的,咋就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能一考试不及格就怨复习不充分,怨恨考题太难,监考太严啊。
越是关键的、危险的地方和岗位才需要自己人冲上前去,关键时刻顶不上去,领导要这样的部下干吗啊?虽然哪个领导身边都得配备一两个擅长拍马屁的,平曰里听个歌功颂德的小曲儿听个乐呵,但是如果身边都是这样的人,那就坏了,总得搭配一两个能干事儿、敢干事儿、想干事儿的,这样互相搭配,方能各有擅场。
对于肖琛的抱怨,江风不想和他争辩什么,正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肖琛既然都已经快要从区委书记变成三胖子了,何必再给人家当头一棒子呢?。
或许是自己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还没法体会肖琛这样败走麦城的疾苦,理解万岁吧。
“肖哥说的是”江风违心的答应了一句之后再无其他。
“、、、、”肖琛欲言又止,伸出手拍了拍江风的肩膀,脸色暗淡,一切尽在不言中,之后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抽烟。
没多久,市里的车开进来了,来的是组织部副部长成才。今天不止是国蕊一个人履新,还有接替陆功和司徒飞职位的两个人也同时履新,所以组织部才派出一位副部长,如若不然普通副处级上任,组织部也就是派出一个部务委员干部科长啥的就应付过去了。
像江风那样动不动就劳动常务副部长宋昌国出面的副处级干部实在是太少了,这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嘛,部长大人的前秘书、部长大人现任秘书的未婚夫,部里的人谁不高看一眼啊。
车开到台阶下不远处,国蕊和两位履新的干部下车之后,成部长才慢悠悠的下车,靠在车身上,束手而立,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
差一岁才到不惑之年就混成组织部的副部长了,在副处级干部中也是顶顶实权的了,说是春风得意也不为过,挺个一两年,放下去最起码是个区长局长啊,这样的人能没点傲气嘛。
肖琛站在台阶上没动,其他人都没动,不管怎么说,肖琛还是一把手,众人之间,只有肖琛才能一张嘴就随随便便的代表区委区政斧,其他人都是受区委区政斧委派,所以即便再不待见肖琛,可那也是一把手,是组织上给的帽子。
肖琛看到此等情景略微有一些得意和宽慰,你们欺负老子势单力薄怎么样?可老子就是一把手,名正言顺的一把手。
随后肖琛才走下台阶,迎上去,伸出双手,一脸笑意的道:“成部长,欢迎欢迎”。
气客气”成才对肖琛这位区委书记基本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