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局这帮人都觉得油田是我们父辈建立起来的,所以管理局是我们所有人的,是我们工人的,不是你们领导一两个人的,所以管理局就形成了闹事的传统,凡是大家认为新出台的规矩侵犯了自己的利益的,动辄就闹事儿,就好比江风上任,他们就觉得管理局进外人了,所以他们一百多人签名闹事,现在江风的报告明发五十多个单位,肯定一瞬间就能在全管理局广而告之,最后如果被否否决,那些考生家长非要闹事不可。
这就是江风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徐攀柳当然想通了这一层了,心下感叹着,你人事处的莫勃兴不是在江处长上任那天鼓动所有人反对江处长吗?。现在人家江处长这就要出招了,只要你敢否决这个提议,江处长连鼓动都不用,肯定有人闹事反对你,直接打你的脸!。
如果通过这个提议,那就更不用说了,江处长给管理局改了规矩了,新招进来这些受益者务必会念着江处长的好,跟着江处长干。
所以说不管这个报告能不能通过,只要发出去那胜利的结果就注定了,无招可破!。
如果上边追查为什么没获批的报告就敢明发,人家江处长连接口都找好了,下边员工艹作失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员工出点失误也正常嘛,顶多是记过处分嘛,可以想象,这个处分落在谁身上谁都会乐坏了的,给领导背黑锅就没有白扛着的,只要挺过这一阵子,风头过去了,好处大大滴。
而且这个黑锅还只是失误,又不用付出什么血的代价。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徐攀柳却沉默了,因为她霍然发现自己知道的东西已经有些多了,今天如果不配合江处长行事,那结局自不用说,肯定没有好下场,如果配合行事的话,那可就算是正式上船了,想下船的时候代价更惨。
看着徐攀柳没表态,江风微微一笑,淡淡的追问道:“怎么,有困难?”。
徐攀柳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看着江风,她知道这位年轻的处长年纪虽然轻,问话的态度更是温柔,但是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绝对没有好下场。这样一个领导,说好听的是有魄力,说难听的就是虎b,手段这么狠,不给别人留退路早晚会出事儿的,徐攀柳有些害怕了。
沉默一阵子,徐攀柳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困难是有,但是我能克服,只是我有一个请求,请处长答应”。
江风微微一扬手,爽快的点头道:“说,畅所欲言嘛”。
徐攀柳一咬牙,直接道:“此间事了,我想调出管理局了,一个单位呆的时间长了,有些懒了,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请处长答应”。
江风心说你这个女人啊,看似聪明,其实还是挺傻的,你想这一次完事儿了,就置身事外提前上岸,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一旦有了关联,哪有那么好撇清的啊?。
不过嘴上江风是万万不会这么说的,反而是挠着脑袋道:“诶呀,看来我这个处长很失职啊,连我的人事科长都要辞走,很伤脑筋啊,我是十分希望你留下的,向你这样对咱们保卫处有如此研究的实干派同志,应该是受到重用大有作为的”。
“处长我、、、、、”。徐攀柳有些说不出话来反驳,一时间沉默无言。
江风直接跳过这个问题,一摆手道:“好啦,好啦,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吧,先把手头的事儿做好。还有一个事儿,另外咱们处大致有多少适龄的准备招工的子弟?大致数字你能估计吗?”。
徐攀柳想了一下,苦笑道:“这个具体数还真不好说,不过户政科那里肯定有记录的,回头您可以问问户政科,不过据我估计顶多在五六十人左右吧,因为咱们处年轻化同志比较多,很多都未婚呢,甭说适龄子女了,连一男半女还没有呢”。
江风咚咚咚的敲着桌面,目光炯炯的道:“这样啊,告诉这些咱们处准备参加招工的适龄子弟的家长同志们,对于咱们处的子弟,咱们处会尽量争取一些优厚条件的,处里的初级构想是只要能通过体能测试就免笔试直接定基础岗,同时只要是咱们自己的子弟,体能测试和文化课考试都及格的一律定管理岗,见习副中队长,三个月转实职。在体能测试项目冲进前二十名的,直接定中队长管理岗。如果在全系统的比试文化课成绩中有冲进前十给老子涨脸,给保卫处争口气增光添彩的,处里会发给两万元的奖励,当月直接以奖金的名义发给他的家长,进入前二十三名的,发一万元以资鼓励。让家长们都回家督促让孩子们都好好看几天书,复习复习,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一定要给咱们保卫处争口气,咱们保卫处一定要培养出事事争先的斗志来,只要是好事儿,咱们就要上,只要咱们上别人就只能第二,明白吗?”。
徐攀柳心说江处长又开始大手笔的收买人心了啊,您这是要闹哪样儿啊,还非要所有保卫处的人都给你供奉生祠不可啊?。不过不管处长是何居心,最起码身为保卫处的一员徐攀柳对江风这种护犊子的态度和行为还是非常欣赏的,拍着小手雀跃的道:“可以想象,同志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欢欣鼓舞的,咱们处的子弟也会个个摩拳擦掌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