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街头的人群熙熙攘攘,原本另一个空间里持续了六年的重庆大轰炸现在也因为一个二愣子的降临而消失了。
街头巷尾的货郎们在走街串巷的卖东西,报童则是在向行人极力推销着手里的报纸,嘴里大声喊着报纸上的号外。
“卖报卖报,台儿庄大捷歼灭日军数万人”
“卖报卖报,第七战区昨日上午正式收复奉天,关东军二十万人往朝鲜逃窜”
“娘希匹”一句熟悉的国骂又从领袖官邸里传了出来,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我们的蒋委员长又在骂人了。
东三省的收复无论在国内还是国际上都为苏童带来了巨大的声望,越来越多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察哈尔,同时也把台儿庄大捷带来的轰动效应降到了最低点。无论国大党如何炒作,现在人们首先讨论的就是东北,以及收复东北后第七战区的兵锋又将指向何方,现在已经占据了华夏半壁江山的第七战区在它们的领导人苏童上将的带领下成长为一个无论是谁都不敢忽视甚至要抬头仰望的庞然大物。
收复东北后,即便是最悲观的人都不会怀疑抗战的最终结果,东北都已经收复了,其他的地方还会远吗?失去了东北的日本不只是失去了一块地盘那么简单,它同时失去的还有支撑日本在这场战争中维系下去的物质基础。
稍微读过书的人都知道日本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资源的贫瘠的岛国,这么多年以来全赖着东北三省给关内的日军和国内输血。可以这么说,日本的强大全都依赖于对外部的掠夺和横征暴敛来推动本国经济和军事的发展,现在东北已经被第七战区彻底收复,依靠日本本土来供养关内的七十多万日军那只能是一个笑话。
日本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那么好了,新的问题又来了。打跑了日本人之后谁来当这个国家的主人呢?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不是蒋委员长领导的国大党就是苏童领导的复兴党了,至于另外的那个社工党则被自动排除在外了,现在社工党还在山沟沟里和日本人玩捉迷藏,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在华夏做官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毫无疑问就是站队了。现在复兴党的势头无疑是如日中天,其领导人苏童的光芒就像初升的太阳般光芒四射,王八之气能把人晃晕了眼。
再加上复兴党现在刚建立不久,急需各种各样的人才,不管你能力是强是弱,到了那里总有适合你的位子。这无疑就已经吸引了许多有志的人才目光,它不像已经是人满为患的国大党,到处都是臃肿的编制和尸位素餐的官员,人浮于事,往往一件很简单事情却相互扯皮了大半个月也没搞出什么结果。
复兴党在在收复了东北后,一些原本还在观望的人也毫不犹豫的收拾了包袱往北平、察哈尔奔去。毕竟谁都不是傻子,与其等着复兴党坐了天下后再去投奔,还不如现在就提前跑过去,至少还能混个元勋当当。也可能会有人说不如等到大势明朗时再过去不是更好吗?拜托,老兄你用用脑子好不好,既然是站队自然就有风险,要是真等到大势明朗时再投奔过去,别说吃肉了,你连汤都没得喝。
所以,自从东北收复后从全国各地投奔察哈尔而来的学生、学者和各界精英整天都是络绎不绝,使得原本为人手紧缺而头疼的席汉乾大大的缓解了一口气。…。
前来投奔的人是如此之多,这使得察哈尔内部里也出现了一个声音,那就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这些人里良莠不齐,一下子都涌了进来会不会冲击到察哈尔原本好不容易形成的秩序和风气呢。因此他们建议苏童要暂缓吸纳人员,对此苏童却是不同意,他认为良莠不齐这个问题哪里都有可能存在,我们不可能要求来的人个个都身怀崇高理想,一个个都立志为了人民的幸福而奋斗终生,这不现实。
在苏童看来人是一种群居动物,受周围和环境的影响很大,政府身为政策的制定者和执行者需要做的是制定出相关的法律和政策,然后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让新来的人被这里的环境同化。
苏童在另一个时空里曾经看到了这么一个故事,那就是在原来的时空中,在日本人占领的大城市里,人们平时的秩序反而要比要比国统区要好的多。比如在乘坐公交车时,人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排队上车,基本上没有胡乱插队的现象,因为拿着木棒的军警就在旁边来回巡逻,一旦看到插队的现象大棒子就会毫不留情打过去,这样就震慑了很多人。但是
自日本人投降后,没了军警的监督人们的秩序顿时又开始乱了起来,亦如后世的公交车一样向来都是年轻力壮者先上,挤个公交车就如同打了一场仗一般累人,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华夏几千年来的历史奉行的就是一个人治的社会,人情大于法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出了什么事情人们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要找关系、托人情,却很少有人想到翻看法律法规看看自己是不是站住了道理,这一点在另一个时空里在苏童过来前也没有太多的改变,苏童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扭转人们这一观念,要把法制的观念植入人们的心里。他要在在人民的心中竖起一个法律法规至上的观念,在苏童看来法律其实就是一个框架,一个规则一种所有人都要遵守的东西,所有人都要遵守这个框架和规则。
若果你能找到这个框架和规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