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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屠巨凶化身盗泉子突袭苏家别院的一役中,【三十三天长雨花阵】的核心、杨十二重伤濒死,至今尚在昏迷之中;三十三领破军千仞甲被毁去二十二领,如今仅余十一领;三十三名精英护卫,更是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五人能继续充作护卫……
如此惨痛的伤亡,的确让苏瑾麾下的实力元气大伤,若非还有张伯浩在背后撑腰,恐怕连自保也困难。
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苏瑾竟然还想要清理拥有一位后天宗师,两位通神第一天武师以及两百多名真灵三天炼气士的杨家的族老会,这不可谓是一种极其大胆的决定。
苏瑾麾下的势力虽然在这几年疾速倍增,但终究无法和杨家几百年的底蕴相比。
一个家族几百年中养成的惯性,是任何天才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撼动的。无论杨家现在的族老会如何的愚蠢和短视,他们终究是代表了一个家族的威严,杨家都被这些人牢牢掌握在手。
即便,苏瑾能依靠张伯浩的超越普通后天宗师的强大战斗力,强行夺取家族内部的权柄,恐怕也缺乏足够的实力坐稳宝座,难免有为别人做嫁衣的可能性。
因而,张伯浩迟疑了。不过,他知道苏瑾既然说了此番话,那么必然有她的道理,他想听听她的理由。
苏瑾拍手浅笑道:“正是因为我一个人做不了,所以才要找他找笔大买卖呀!”
方兴剑斩骅雄的勇行,无疑让苏瑾看到了另外一条道路。借方兴之手联合方家,清理杨家内部的旧势力,这便是她的计划。
以苏瑾的聪明自然知道,一旦杨家的产业被方家染指的后果。可即便清楚后果,但是她依旧头也不回的做了。她愿意将偌大的产业都拱手相让给他,只为摧毁杨家老朽的一代,只为心里的一份亏欠情愫,
张伯浩听懂苏瑾话中的潜在意思,不由略略吃个惊,他以锐利的目光紧盯苏瑾,过了好一会,才郑重询问道:“你果真想好了——这么做的后果了没有?这可是决定一个家族,甚至是整个东平势力格局的抉择,你可要千万想好了。我希望你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而不是因为心里对他的那些……愧疚……”
张伯浩知道苏瑾自觉自己不够坚持,一直愧疚当初的沉默与隐忍,他想提醒她——此等大事,容不得儿女私情。
苏瑾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不适。她刻意回避张伯浩的严厉,故作轻松道:“我乐意。”
张伯浩不语,眸光未曾丝毫动摇。
终究苏瑾耐不过她,只得透露心声道:“好了,张老。我说便是了。杨家这份产业虽说是我挣下来的,但是您也知道,单凭我是守不住的。既然如此,与其将杨家的产业白白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便宜了他。就算是弥补我的……过错……也好吧。”话到最后已如蚊声般低不可闻。
张伯浩自然是将苏瑾的心里话听到了耳间,他为此微微颌首,不再说话了。杨家的产业,多半都是苏瑾赚来的,她爱送给谁就送给谁,便宜了那个小子,也比让杨家那些蠢蛋糟蹋的好。
倒是在一旁一直静静不说话的琴韵,听到这里,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鼻翼扇动,显得很是震惊。
只听她讶声道:“小姐,那是可是上百万贯的家财呀!一分一厘都小姐幸苦赚回来了。都白白送给别人了,您就不心疼吗?”
那么庞大的数字,让琴韵在说出那些字眼时,心脏都忍不住猛烈的跳动起来——‘上百万贯’!且不说那字眼背后所代表的庞大财富,就是单说起这个数字,也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浑身软绵绵的,心头好像压着一块金砖似的,无比的沉重。
这么一笔惊人的财富说送人就送人,琴韵都为自家小姐感到撕心裂肺的肉疼。
“呵呵……”苏瑾闻言,挑起眉头,也讶然道:“呀,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上百万贯那还果真是一笔了不得的财富,花了我好多的心力才赚回来的呢!不过呀,琴韵,百万贯的财富,比起我的幸福却又如何?我既能挣到这些,以后自然还有挣到更多。没了就没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若是一般的女婢肯定早就束口不言了,可琴韵不是一般人,她和苏瑾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讲着上下尊卑,但是私底下却有些姐妹般的手帕情谊。
她闻言,不由急了,便心直口快道:“小姐一心念着他,可他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上次您也看到了,在寒山集市和方家那个青霜剑姬拉拉扯扯的,好不暧昧呢!小姐您可要三思呀!”
苏瑾先是一愣,琴韵说的这些她哪里不知道,只是她下意识的不想去想吧了。近些时日,那个人的一连串事迹,无论是大闹明月楼,还是斩灭血屠巨凶的两大化身;抑或是眼下斩杀骅雄的壮举,无一不在说明:过去她心里的那个他,完全是一个假想。
十六年来,她和别人都被那个人伪装的外表所欺骗,没有人知道他隐藏在黑幕下真实状况是什么。这种未知让苏瑾也觉得很是难受。曾经他是她心中最为亲密的一个人,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只是这种忧愁,只能默默藏在心底,谁叫她欠他的呢!那日她的沉默,让她始终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交代。
所以,她只能强作乐观的说:“其实说起来,花上百万贯,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物,也挺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