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东林掌握住整个行政班子的风向之后,转过头来劝解叶思落道:“现在整个迁徙的队伍都已经乱了,即便方家那位回来恐怕也无能为力。叶头也该下定决心,重回刘家了吧!”
虽然依从叶思落的人渐渐稀少,但是他终究是整个行政班子的班首,他的表态还是能影响不少死忠和中立者的。
只要叶思落也点头同意投奔刘家的计划,那么藏东林的任务也就彻底的完成了。然而,叶思落闻言,却只是轻‘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顽固的东西!”藏东林暗骂一句,正要下令将叶思落以及其他同样反对他的人逮捕起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天外忽然传来方兴的命令。
方兴喝声带着惊雷一般的声势,传入人耳,直灌人心。“乱人心者,杀无赦!浑水摸鱼者,杀无赦!”
两大‘杀无赦’意思虽然简陋,但是更重要的是里面所透露的决心。杀气腾腾,杀意盈城!将方兴决意整顿队伍的刚强意志尽显无遗。
与之同时,队伍之首的‘犀首熊鼻魔’也仰天狂吼。踏着巨步,迈动小山一般的身躯,轰隆隆的践踏大地而来。
‘犀首熊鼻魔’前行的一路上,血肉横飞。只要是在混乱中持刀为害者,一概被这头血海妖魔毫不留情的踏成肉泥。
不是杀,也不是斩,而是直接用巨大的身躯,将人的血肉和骨头统统踩成肉泥,在大地上留下一滩血肉泥巴,也在混乱的人心中留下深深的一道恐怖印记。
方兴的命令以及‘犀首熊鼻魔’镇压乱贼的强横手段,让人不寒而栗。原本,那些人因为恐惧而崩溃,而这时他们却又因为恐惧而秩序。
叶思落见势,心中悬挂巨石一松,暗道:“大事定也!”
以他的常年累月的见识,怎会不知——处理这等混乱崩溃的局面时,首先就要以雷霆之势一击而定,然而才可以和风细雨慢慢图之。
他原来以为那位新任主公,年纪轻轻S侄嘟簿克谓的‘仁德’。处理这种乱象的时候,会头脑发热,搞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为此他还隐隐担忧。
现在,看到那果断征诛的一幕,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感到自己刚才默然不语的选择是正确的。
藏东林等一伙人,在方兴果断处理乱象时,神色不免怔怔,亦为方兴的杀伐果断而心悸。
看到人群已经恐惧而重新变得有些秩序之后,藏东林吞了吞口水,勉强狡辩道:“虽然现在乱局是定了一点了,但是最终结果还是只有等到天上那两位的打出胜负才会得出。我还是不看好方家那位,他肯定不是那位后天宗师的对手……”
话音未落,天地一间忽然沉寂,万籁无声,似乎所有的事物都在那一刹拉间停顿了下来。
藏东林的狡辩,也在那一刻间,被一股说不出来的伟大力量强行终止了。他愣了愣,不知所以然,正要继续说话时,却看到天边两点流光闪过。
两点流光:一前一后;一狼狈不堪、一潇洒自如;一如丧家之犬,一如天上神将。
两点流光疾速飞走,让人喜忧参半,而随后传来的话,却让藏东林等人的心落到了万丈深渊之下——那是一声轻喝:“血屠巨凶哪里逃!”——源自得胜之人。
方兴和那位神秘的‘后天宗师’的对决,最终的结果竟然是方兴一剑惊退魔焰滔天,恶贯满盈的血屠巨凶!
顿时,就有眼尖的人喊了起来,“好像是主公胜利了,那位后天宗师落败,在逃跑了!”
“那个后天宗师不是刘家的人,是血屠巨凶!是天杀的血屠巨凶呀!”
“天啊,是血屠巨凶!他竟然被主公打败了!”
两雄对决的决战之中,方兴胜利了,于是在他的身份在某些人口中,随即又重新变回了‘主公’。
藏东林被面前的事实打击的目瞪口呆,着实想不出来——一位后天宗师,或者说是整个北地都名声赫赫,凶名震天动地的血屠巨凶,怎么会在一个年纪轻轻的人手上落败而逃。
“这……这怎么可能!这一定都是那位制造出来的幻觉!”
他仰头看着消失在天际边的流光,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还想说什么,却旋即感觉心口一疼。
藏东林茫然的回头一看,正见:叶思落手持一剑,剑上染有他的鲜血。
叶思落持剑的姿势洒脱而有讲究,一看就是在剑道上有所心得的高手。藏东林本人连同其死忠,都被他持剑所杀,甚至暂时听从藏东林调遣的刘家数名炼气士,也被他轻易斩杀。
这幅模样大大有违叶思落平时不通炼气之道的一贯形象。
藏东林挣扎道:“原来你也是炼气士……你瞒得人好苦哇,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我竟然都不知道……”
叶思落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哎,你何必有那么多心思呢!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一起辅助主公多好,可为何你偏偏要违抗主公、自寻死路呢?着实太可惜了!”
藏东林捂着心口,吐出临终遗言:“我身为刘家的狐狸,为刘家的利益而死也是命中注定的事。只是我原以为会死在方家那位的手里,却没想到会死在你的手上,哎,可惜呀!”
叶思落冷笑,凑到藏东林身边,道:“死到临